下午在公司还没下班的夏暖瑾便收到了夏尚洁催命似的电话,听着里面一阵噼里啪啦的嘶吼,立马瘫坐在了椅子上。
怎么会有这么巧?早不倒晚不倒偏偏今天就倒塌了呢?
立马飞奔回家,夏暖瑾和文连年已经都在那里呢。
看着夏尚洁肉疼到站不稳的哆嗦,文连年一般安抚着她一边指挥着搬运公司的人小心翼翼地搬着东西。
“你,你吃房子吗?”远远地看着夏暖瑾的身影,夏尚洁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小平底锅就要扔过去。
“那个,一般房子的使用寿命都是七八十年,这套房子粗略算着,也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能支撑到现在,真的算是一个奇迹了。”文连年立刻替夏暖瑾解围。
汪梦玲直点头,大为赞同,亏她中午还特意找了好几辆推土机想把房子推到呢,可是随脚一跺,房子便摇晃了起来。
夏暖瑾却被夏尚洁更加牙疼,走上前去,一对母女抱头又哭又笑:“终于倒塌了啊,终于倒塌了啊……”
却听不出究竟是喜还是忧。
良久后,夏暖瑾才一抹脸上干涸似枯井的脸颊:“亲爱的,你怎么能赶来的这么及时?”
“额,那个,”总不能说是夏尚洁发现了先打电话给她的吧,看着文连年眼神中含糊不清的意思,汪梦玲一边向后退去,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是早上我忘了带钥匙了,所以又回来拿的时候才发现的。”
“在哪找到的?”
“沙发垫子下面。”汪梦玲继续脸不红心不跳的肯定着。
“哦,你开车开到了公司之后才发现钥匙落在家里了,然后有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把车子开了回来,然后在一片废墟中准确地在沙发垫子下面奇迹地一下子就发现了钥匙。”看着夏暖瑾平淡地解说着,汪梦玲只觉得身子越来越虚。
“啊,我有说吗?”话落,汪梦玲立刻跳到了文连年的身后,死活不肯露头:“我什么都没做,真的是房子自己倒的啊,虽然我只是这么想了下罢了。”
你的意念还真强!
不理会汪梦玲,夏暖瑾欲从夏尚洁手里拿过平底锅,却反被夏尚洁抽了一屁股:“人家都说了没有了你还想怎么样?再说,即便有也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更何况,就即便是故意的也是为了你好是不是?”
看着点头如捣蒜的汪梦玲,夏尚洁手里的平底锅早就飞了出去。
好在汪梦玲躲的位置好,平底锅稳稳地击中了文连年的头部,看着那明显凹了一道红痕的文连年,夏尚洁不住地叹息着:“唉,老了啊,扔什么都扔不准了。”
那您老本来是想扔什么的?
扔到文连年的背后去,再拐个弯地砸中汪梦玲之后,还不能落地,还得再玩个天空旋转360度再四平八稳地飞到你手里?
汪梦玲立刻拿出湿巾为文连年擦着鼻血。
文连年忍住心里的冲动,我知道,你们只是在**裸地嫉妒我的聪明罢了。
即便文连年遭了这么多的罪,可是依然不影响他的办事效率,不愧是宫纯飞的特别助理啊,连个人的情绪化都不带的。
看着安排妥当的新家,夏尚洁直拉着文连年的手不让他走:“今天无论如何,你必须留下来吃顿饭。”
说着,看了夏暖瑾一眼:“闺女,上刀,额,不,快去买刀,家里的到不够钝。”
额,文连年明显地能感觉到身上的一股股寒流不停地在他体内流窜着,看着夏尚洁更加慈祥的笑脚底板却更加哆嗦:“那个,我……”
“闺女,锅刷了吗?能放得下像文连年这样大的骨头吗?”
双腿一颤,就要向下倒去的时候,汪梦玲却一把扶住了他。
看着几乎把全部的重量都倚在了汪梦玲身上、脸色发白的文连年,夏尚洁憋笑快憋出内伤来,故作严肃道:“啊,你怎么了?”
“额,他可能是今天太过疲惫了,没事,我送他回家吧。”说着,汪梦玲用脚勾着包拿过扶着文连年走了出去。
并不忘回头冲夏尚洁感激地笑了笑。
丫头,阿姨也只能帮你帮到这里了啊。
“老娘,明天把爸爸和萌萌都接来吧。”夏暖瑾看着从之前的地方把所有东西都搬来还显得空旷的房子,一个人住倒真是阴森。
夏尚洁四处看了下,看着夏暖瑾挑眉:“最近是不是又犯什么事了?”
夏暖瑾吸了吸鼻子,躺在地板上看着星空:“不知道天上会不会突然出现一条天蛇。”
“是公司的事情?”
“天蛇是长着翅膀的吗?”
“看那个文助理对你的事情挺上心的啊,那么那个宫总对你应该也不错吧?”
“也许天蛇还长着银色的巨大的鳞片。”
“啪”地毫无悬念的,一个抱枕扔在了夏暖瑾的脸上,夏暖瑾顺手拿过枕在头下:“明天我请一天的假帮你们搬家。”
“不用了,萌萌还得迁移户口之类的,我和你爸自己就行了。”
蛇爬行般的移到了夏尚洁身边,头缩在她怀里蹭了蹭,很快便沉沉地睡去。
睡梦中夏暖瑾做了一个梦,她梦到一条天蛇从天而降,用尾巴卷着夏暖瑾在天空中翱翔,可是夏暖瑾害怕地不停挣扎着,厮打着天蛇,最后掉下了火焰山,天蛇把她托上一片云彩之后自己掉进了火山,激溅起点点火星,夏暖瑾突然就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她要去寻找那条天蛇。
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夏暖瑾还在想做的梦的寓意,夏尚洁已经做好了早餐掀开她的被子:“凡事能忍就忍,一切等我回来了再解决。”
夏暖瑾粲然一笑,心里却在想,那条天蛇怎么长的和宫纯飞那么像呢?想着却情不自禁地抖了下身体,如果这样的话她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宫纯飞了。
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夏尚洁便办好了一切,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家四口,这也没辜负宫纯飞的一番心意啊。
也许是上次的教训起了作用,更也许是宫纯飞的话让刘婧有了顾虑,最近公司一切正常,连一只苍蝇都没再飞进去过。
这天,汪梦玲又来夏暖瑾家蹭饭,在陪萌萌在地上玩拼图的时候突然说到:“葡萄皮,姨娘帮你找个爸爸好不好?”
“妈咪自己不会找吗?”萌萌疑惑地看着坐在电脑旁噼里啪啦个不停的夏暖瑾。
“我帮你找个姨爸爸。”汪梦玲进一步解释。
“妈咪帮你找。”
抚额:“你是想累死你妈妈还是想闲死我?”
“姨娘你有喜欢的姨爸爸了?他喜不喜欢葡萄皮啊?”蹬着大葡萄般水汪汪的眼睛,里面充满了迫切。
黑线,一、二、三……
“你不是该问你姨爸爸喜不喜欢我吗?”
“那姨爸爸喜不喜欢你呢?”
“他一定会喜欢上我们家葡萄皮的。”
斜瞪了汪梦玲一眼,估计早上又是没洗脑子吧。
“葡萄皮我晚上要和你睡!”
抖了下肉肉的身体,萌萌歪着脑袋:“晚上你不是要和姨爸爸约会的吗?还是……”
看着萌萌探究的目光,汪梦玲怎么可能在小家伙面前失了面子,忙作突然想起了的状态:“对哦,晚上我还是要和你姨爸爸越会的呢。”
其实,她可不可以说自从那晚之后文连年就没主动找过她啊。
想了想,汪梦玲还是主动给文连年发条短信好了,可是用什么借口把他约出来呢?
“葡萄皮,你说你姨爸爸会用什么理由把我约出去呢?”
“他会感谢你给了他帮我们搬家的机会。”
“呃……”
“他会感谢你给了他认识你的机会。”
“呃……”
“他还会感谢你给了他让他能把你约出去的机会。”
“呃……”
“他还会感谢……”
“感谢我现在在这呃呃呃的机会。”
揉了揉萌萌的大脑袋,约会还需要理由吗?
喝了一大杯水鼓足了勇气打过去,叽里呱啦地立刻把要说的话全部说完之后半响那边都没反应,再“喂”了几声之后,那边才又接着传出:“我是刘连年,有事请留言……”
长长地“嘘”了一口气,汪梦玲立刻挂了电话,庆幸的同时又有些失落。
为什么一与文连年有关的事情她就突然小二二十多岁的模样呢?
“妈咪、妈咪……”第二天一早还没醒来,夏暖瑾便感到身上重重的压了一个肉球。
“嗯?”鼻音浓重,昭示着自己还没有睡醒的不满。
“昨天晚上你做了好多红枣百合粥的对不对?”
“嗯,想吃晚上再给你做。”翻个身把萌萌从身上扒拉下来。
“因为是你自己要做红枣百合粥的,也是你逼着我喝了两碗的,所以如果我的身体有了什么反应也是你的原因导致的结果对不对?”
迷迷糊糊地“嗯”了声,夏暖瑾扯了下被子,又继续睡去。
“所以是你害得我尿床了,妈咪是坏人。”
“嗯,嗯?嗯!”“唰”的一下子坐了起来,看着早已滑下床的萌萌,安抚地看着夏暖瑾:“不过没事,我不怪你。”
“谢谢。”说的咬牙切齿,睡意全无。
“我不要穿开裆裤子,我不要……”尿床的结果就是此时的萌萌被夏暖瑾强按在膝盖上,硬套上了开裆裤。
“不穿你又会尿裤子。”
“给她塞上尿不湿吧。”夏尚洁拿了一片尿不湿出来,戳了戳萌萌红红的屁股。
“穿久了她就会习惯了,永远也改不了尿床的毛病了。”夏暖瑾丝毫不妥协。
“你给我穿着开裆裤我也也站着嘘嘘,而且被别人看了以后嫁不出去了怎么办?”萌萌说的义正言辞,似乎她妈妈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般,看着怔住的夏暖瑾,萌萌又上前在夏暖瑾怀里蹭了蹭:“我知道妈咪你就是想我嫁不出去,一辈子都陪在你身边,所以你才给我穿开裆裤的,放心,以后我娶了我们班长之后我们家就不要再雇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