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不正常的酡红?莫不成真的生病了?也太及时了吧。
打横抱着格嫣嫣向外走去,到了酒店门口找了个风口浪尖的地方之后立马把她放了下来:“吹吹风会好一点。”
格嫣嫣立刻抱紧了胳膊,哈求哈求了不停,泪眼汪汪地看着宫纯飞。
看着格嫣嫣迷蒙的眼神倒真不像是装的:“你赶紧送她去医院吧,要是怀孕了又吃了那么多寒性的螃蟹会滑胎的。”
“飞,我没有,真的没有。”立刻急于解释的格嫣嫣此举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随即才发现上了夏暖瑾的当。
狠狠地剜着夏暖瑾,夏暖瑾只是扭过脸去,打了个哈欠:“吃饱喝足,回去睡觉。”
“你也早点回去吧。”看了眼格嫣嫣,宫纯飞带着夏暖瑾像自己的车子走去。
看着那并列的身影,格嫣嫣咬的银牙作响,夏暖瑾,你一定会后悔的!
正想钻进车里的夏暖瑾立刻打了个寒颤,不用回头也知道格嫣嫣的眼神是多么的想灼烧了自己。
夏暖瑾绝对有作猪的潜质,吃饱就瞌睡行,看着歪倒在一边的夏暖瑾,宫纯飞放慢了速度:“睡了?”
从喉咙里“嗯”了一声,夏暖瑾眼皮都没动一下。
“公司怎么样了?”
“打扫干净了。”说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辛苦了。”
啊,这就完了?
“如果你真的是为了玩我那就没必要了。”
“哦?他们两个不好吗?可是当初我从总公司挖过去的。”
难不成你的总公司都是那种极品?
极品当道的世界,让像夏暖瑾这样秋裤还能当围巾用的正常人怎么活啊?
“你明明知道天翔阳光当初是怎么没落的,或许你也清楚我和那个什么格嫣嫣的关系,那你还这么做我就不明白了。”
宫纯飞微微扭头:“你认为我是要做什么?”
少把问题又滚向我,鬼知道你安的什么好心!
连不屑都不想不屑了,夏暖瑾倒头呼呼的睡去。
似乎,宫纯飞又说了句:“正是因为你的身份,所以只有你才能胜任。”
第二天文连年果然按时来接夏暖瑾上班,看着他停了百米外的距离,夏暖瑾打趣到:“我妈妈昨天就回去了。”
咳咳……
文连年有些尴尬,即刻便恢复了正常:“以后由我来协助你一起把天翔阳光拉向正轨。”
“宫纯飞离开你这个活电脑岂不是很不方便?”
“呵呵,所以就要你多费心尽早把天翔阳光运转起来。”
呸,夏暖瑾后悔地直想抽自己。
话说不愧是宫纯飞形影不离的特别助理,做事雷厉风行、事半功倍不说,就连公司哪里该放什么摆设都细心操办齐全。
看着一天不到就焕然一新的公司,夏暖瑾刚想上去感谢一番,看着接了个电话之后就深色凝重的文连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文连年点了点头,忽又淡笑着摇了摇头:“宫总可以解决,只是又少不了麻烦一番了。”
看着文连年欲言又止地苦笑:“莫不是那个格嫣嫣的问题?”
眼皮怔了下,却证实了夏暖瑾的猜测。
“她真的生病了?”
文连年依旧不说话。
夏暖瑾冷笑了下:“她这一病,只怕你家宫总以后少不了往她那里跑了。”
为什么文连年闻到了深深的一阵陈年老醋味呢?
文连年自然不会告诉夏暖瑾,她的猜测还是轻的,格嫣嫣一直说这次住院和夏暖瑾少不了关系,如果不是她昨天非要宫纯飞送她回去不理会格嫣嫣,她又怎么会病的这么厉害?
凡事以公司为重,文连年自然不会去说出这些事情分夏暖瑾的心,再者,他可不会认为夏暖瑾知道了这些会不理会格嫣嫣,他可是深深地记得肖毅为了躲避夏暖瑾连公司都不要了迅速逃跑的。
“以后你不用接我送我了,”夏暖瑾大手一挥,特赦了文连年般。
疑惑地看着夏暖瑾,刚才宫纯飞还交代好好看着夏暖瑾呢,格嫣嫣如果明着还好,若是暗着,夏暖瑾还真是躲都躲不掉。
夏暖瑾自然猜也猜得到格嫣嫣不会放过自己,既然这场战争都已经冒硝烟了,文连年即便保护也保护不了自己永久啊。
--再者,哼哼,明明知道是你女人要害我,你一边让人看着我一边还不断地对你女人嘘寒问暖的,算作神马!猫哭耗子!
她夏暖瑾不稀罕!
“走了。”大手一挥,夏暖瑾翻腾着钥匙就要离开。
可是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一定是一直在忙着收拾公司不知道随手放哪去了。
“我送你回去吧。”文连年收拾好夏暖瑾弄乱的东西。
“不要!”夏暖瑾不死心地继续翻腾着,一想到此刻宫纯飞在那个格嫣嫣身边,自己却在这辛辛苦苦为他忙活着公司的事情就一阵火大,动作更加“噼里哗啦。”
“咳咳,别找了,我这有。”
立马从包里摸出一把备用钥匙,真怕再这样下去明天所有的装备又要换新的了。
“你怎么会有?”
汗哒哒,你使用了那么久都不知道电瓶车是谁送的还使用的那么淡然?
“原来在你这啊。”脸不红心不跳地一把夺过钥匙,走了几步,扭头看了眼满脸黑线的文连年又补充了一句:“多谢你家宫总的车子。”
文连年失笑,还是开着车子跟在了夏暖瑾身后,她敢让他不送,他可不敢真正不送。
忙活了一个星期,公司真正的有个公司的样子了,很多人员都是宫纯飞从各个公司调来的,所以,他们不服夏暖瑾是一定的,自然在工作上也多了挑剔与怠慢。
正当夏暖瑾腹诽着宫纯飞的时候,宫纯飞正在自家别墅里酝气。
一个威严的老者坐在宫纯飞对面,看着不言一语的宫纯飞多了几分愠怒。
旁边坐着的是哭哭啼啼,看上去孱弱异常的格嫣嫣。
“混账!那个什么夏是什么东西!你竟然为了她让嫣嫣受了那么大委屈!”嘴角两边的胡子一翘一翘的,老爷子说着震怒地猛拍桌子,水杯里的水“哗哗”地波及出来。
本是沉默不语的宫纯飞微微抬头:“她不叫夏什么东西,她叫夏暖瑾。”
“我管她叫夏什么,立刻拿几万打发她滚,你立马和嫣嫣订婚!”
擦,几万?格嫣嫣立刻更加委屈,她可是打漂了30万啊。
看着那不容抗拒的眼神,宫纯飞只是淡淡笑了笑,二十年前他抛妻弃子带着另一个女人离开的时候,他就已经失去了管他的资格。
“你笑什么?”老爷子气急,看着宫纯飞平淡到毫不为意的眼神终于给彻底激怒了,那种不听从他吩咐的倔强让他备受打击,他的儿子,只能服从他的安排!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宫纯飞看向他的眼神已经不再有波澜,甚至一丝畏惧都没有。
看着猛然站起来,呼吸不畅的老爷子,宫纯飞微微勾了勾唇角,这样就这么沉不住气了吗?看来还真是老了。
“宫纯飞你非要把老爷子气病吗?!”一个与宫纯飞面容有几分相似的男人在别墅里左转转右转转之后立刻来到由建平身边:“爹,别生气,身体要紧。”
宫纯飞似无意地飘了由路一眼,由路瑟缩了下又仰着头回蹬着他,哼,反正他爹在这儿,怕什么!
“你们要是在这里休息的话都已经安排好了。”说着,宫纯飞已经转身上楼。
“逆子!混账!”玻璃杯扫落在地的声音响起。
摔吧摔吧,每次他那个老爷子来不给他整点大面积的破坏也不会甘心离去。
“爹,消消气,别摔别摔,这以后可都是我的财产啊。”由路看着那一地的各种残渣,肉疼地立马拉住了由建平。
你的财产?格嫣嫣冷笑,那也要看你有没有命去拿!
立马去给由建平倒了杯水,安抚他坐下来:“伯父你别生气,飞也许只是因为公司的事情心情不好罢了,他总会想通的。”
话虽这么说着,眼圈红红的又是一阵眼泪扑簌。
“别哭,这件事情我一定会为你做主。”由建平拉着格嫣嫣的手,轻拍着。
真不明白他们从小就青梅竹马,格嫣嫣对他的感情更是天地昭然,他个混小子怎么就怎么作孽!
格嫣嫣安顿他们去休息了之后端了杯咖啡走上楼去,屋子里没有开灯。
黑暗里两束光幽幽地望着门口,一阵冰冷渗入肌肤紧紧包裹着格嫣嫣,摸索着开了灯,格嫣嫣镇定着走向宫纯飞,那片冰冷又被漠然所代替。
手游移到宫纯飞的太阳穴,颇有经验的按抚着:“飞,你不该这样对伯父的。”
“哪样?”没有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