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刹了车走下去,看着越挣扎着反而身子越往下去的夏暖瑾,宫纯飞紧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拉了上来:“你这是……?”
惊魂未定的夏暖瑾瘫坐在地上,脸色酡红,浑身酒味,本就迷蒙的眼睛浸了水务更似水中花:“那不是床吗?怎么翻上去就掉下去了?”
乌鸦飞过,呱呱呱……
“一个人还喝这么多,女人!”恶狠狠地瞪着夏暖瑾,拎起她想把她拖进车子里却被猛地推开。
“你?”夏暖瑾揉了揉眼睛,凑近一点,再凑近一点,温热的气息扑在宫纯飞脸上,痒痒的温热。
“啊,是你?”猛地跳开一步,夏暖瑾抓着包远远地躲开,见到了宫纯飞比快要坠入江水中还要醒酒的快速。
“克星!”说着,夏暖瑾脱了高跟鞋拎在手里撒气脚丫子就向前跑去。
害她三次了不说,这才还想让她失足落江?还好她躲得快。
正庆幸着,手腕却被一把抓住,郁闷的宫纯飞一脸阴沉着,这女人还没掉下去怎么就脑子进水了?
“放开我,放开我,”夏暖瑾挣扎着,用高跟鞋的尖头戳着宫纯飞,手腕处越来越紧后抓着鞋子用鞋跟“噼里啪啦”地砸着他:“非礼啊,救命啊,坏人啊。”
冷汗浃背的宫纯飞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一脸便秘的低沉滚滚、热浪隐隐,干站着手上却丝毫没有松动。
坏了,坏了,这下还不得要去找位大仙才能消除“克气”?
“呜呜,你放开我,你放开,摸了我你又不对我负责,负责我也不敢要啊,趁我喝酒了就这么不规矩,等下你肯定会说是我酒后非礼了你,魂淡,松手啊,断了你接的上吗?”
手脚并用地砸着,提着,滑稽地似在和一堵肉墙跳踢踏舞。
“你们在?放手!”蓦地,一个宛若天籁的声音惊吓了宫纯飞,惊喜了夏暖瑾。
看着被推了下并松了手的宫纯飞,又救星般地看了看炸毛的吴迪,夏暖瑾紧走几步躲在吴迪身后,小鸟依人般地揪着他的衣服:“呜,他欺负我。”
看着夏暖瑾一脸的梨花带雨,她不说吴迪也知道,只是在看到是宫纯飞时反而笑了,难不成龙悦集团的大总裁和传闻中的洁身自好有些出入?这就变成了非礼良家女的登徒子?
看着吴迪意味不明的目光宫纯飞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眼睛定格在夏暖瑾抓着吴迪的手上足足有两秒钟,终于转身离开,大有雷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夏暖瑾瑟缩了下松开手,看着疾驰而去的宫纯飞也许是酒喝多了的缘故,胸口一阵翻山倒海,趴在桥护栏上就是“哇哇”一阵大吐。
如果在给夏暖瑾一次机会,她一定会在吐之前说一句话:“宫纯飞你莫生气,我真心不是见到了你就想吐啊。”
事实证明,多年以后夏暖瑾才发现,宫纯飞的离开带给她的感觉不是酒下肚转化成胃里的呕吐物的恶寒,而是吐光了之后那片酸酸的空洞。
几乎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了,夏暖瑾空虚着身子软软地坐进吴迪的车里。
丫丫个丫丫,今天的同事聚会绝对是吉娜那帮小心眼的女人对夏暖瑾的批斗会,整的她一口菜掉了半口不说,空灌了几大杯白的,猫哭耗子地给她打了个的,无良的半路就把她给放了下来。
刚才似乎是已经在床上了是吧?宫纯飞那厮非把她拽下来还要跑那么远的地方非礼她,好在吴迪出现了拯救了她并在把他往家送的路上,嗯嗯,虽然意识迷糊着,可是记忆清楚着,一定就是这样的。
想着自己已经捋顺了一切,夏暖瑾打了个酒嗝之后沉沉地睡去。
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还是会选择上吴迪的车,因为吴迪认识她家的路。
手机打不通,左等右等不见人影的汪梦玲银牙咬的“嘎嘎”作响,好不容易门口一阵骚动,出去一看却是哪来的野猪钻进了院子。
钻篱笆踏秧苗,终于想把野猪赶出去的汪梦玲反被野猪拱倒在地后,一辆德国车利索地停下来,一个男人抱着夏暖瑾利索地走了进来,再次利索地看到野猪被野猪骑在身上的汪梦玲。
“你们……?”
汪梦玲瞬间抬头,野猪在同一时刻扭头,蓦地踩过汪梦玲的脸向前奔去。
“门在那边啊。”眼看着野猪就要闯进屋子里,汪梦玲急乎乎地嚎着。
野猪听懂了般及时地刹住了猪蹄,犹似恋恋不舍地看了汪梦玲一眼后向门口闯去,并不忘无意地撞吴迪一下。
破坏劳资的好事!走你--
“咳咳,我不是故意的。”吴迪道歉的一脸诚恳。
“你大爷啊。”汪梦玲抹了一把脸上的污泥,被捉奸就捉吧,至少是和人啊,现在这是算怎么回事啊?
看了一眼左瞅右瞅、就是不与汪梦玲对视的吴迪,汪梦玲抄起一个铁锹走上去,关上大门,拽着吴迪进了屋,拿着铁锹放在他的脖子上:“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我,我只是送她回来的。”说着,看了看怀里贪睡如猪的夏暖瑾,这边一场血与铁锹的较量展开的红红火火,她倒好,究竟是作了什么孽要送她回来?
“扔地下!”如果夏暖瑾此刻是在汪梦玲怀里,她会毫不犹豫地拎着她的腿“嗖”地一下送上火星,前提是如果她有那个力气的话。
“呃,你确定?”搂紧了怀里的夏暖瑾,这个女人莫非是来讨债的?
“你们什么关系?”上下扫视了一眼吴迪,这皮肤倒是挺白嫩的,摸着一定很过瘾,咳咳……
“朋友,她喝醉了。”
“我也不会认为是你把她打晕的。”斜睨了吴迪一点,人生总是那么废。
看着吴迪把夏暖瑾轻放到了沙发上,汪梦玲一个箭步地跨上前揪着他的衣领,握着铁锹头在他眼前不停地比划着,恶狠狠地说道:“你知道看到了不该看的会是什么后果吗?”
装出怕怕的样子,吴迪缩了缩脖子:“我从小就胆小,刚发生的事情受到刺激之后也会忘的一干二净。”
“嗯,乖,”轻拍了拍吴迪的脸,又狠狠捏了几下才放手,那叫一个滑腻,这年头男人咋都这么红颜祸水呢?那让女人情何以堪啊?
“走吧,”毫不留恋地松手,紧紧把铁锹握在身前,谁知道他会不会兽性大发地办了自己?毕竟男人用下半身思考的时间多些不是?
看着汪梦玲大有“你再不走我就一铁锹腰斩了你”的趋势,吴迪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转身离开:“晚上就你们两个女孩子在,一定要把门锁好。”
“难不成你想让我趁机把你留下来不成?”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地想着,汪梦玲的回应只是“啪”地关上了大门,并把以前用来做狗链子的铁链子拴在大门上,“哗啦哗啦”地似乎故意在说明着什么。
进了屋看到从沙发上滚落在地的夏暖瑾,难不成刚才那男人就是夏暖瑾经常说的那个克星?
长的不克不说,温柔体贴还识趣的很,正在眼冒红心幻想之际,蓦地想起了自己和野猪的那段糟心的插曲,哼哼,谁难道会在自己脸上刻着“我是克星”不成?
捞起夏暖瑾夹着她的腰把她挪到床上,翻拨着她的衣服,没有星星点点的痕迹她就放心了。
早上汪梦玲还在沉睡之际,蓦地一声霹雳吼让她“唰”地坐了起来,光着脚丫子就向外跑去:“怎么了?怎么了?”
怒发冲冠的夏暖瑾拳头握紧到突兀着青筋:“不要告诉我是院子自己变成这样的!”
看着满地狼藉如垃圾站的庭院,所有的花花草草在昨天那只野猪的洗礼下都“化作春泥更护花”了。
“那个,如果我说昨天来了一群野熊,你也不会相信的不是?”瑟缩着一步步向后退去,并随手拿着一个凳子护在身前。
想把白眼翻到天上去:“怎么没撕碎了你?”
“如果我说突然从天而降一位天使你信吗?”
“我信你丫的找抽!”脱掉拖鞋抓着就向汪梦玲扔去,这丫丫的什么时候比她还能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