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子有点不相信我的话,瞪大眼睛只是在静静的看着我。好像生怕她把手里的吃掉,鄂妈就没得吃了一样。于是我直接从车上,把夏夏买的那一大包士力架全部都提了进来。我以为笛子会马上把手里的那条吃掉,但是她却从那一整袋里又拣出了三条,随后对我说“好了,我不要了。我给夏夏姐他们也每人留下一个。阿妈说做人要知足。她还告诉我,当自己在享福的时候要想到帮助过你的人。所以我吃过我就知足了,多拿的这几个晚上大家回来,我给他们也尝尝。”说完又很开心的冲我笑了笑,然后自己把那一大袋的士力架提回了车上。看着眼前的一幕,我心里除了感慨这个善良的孩子之外,对鄂妈也是格外的佩服。真的没想到鄂妈教育孩子教育的这么好。
笛子又开始在哪儿“拾麻子”了。我看她的年龄应该不会是鄂妈的女儿吧?毕竟二人相差的岁数看上去有些太大了。于是我问道她“笛子,阿妈是你什么人?应该不是你妈妈吧?”
“嗯,阿妈就是阿妈,还能是我什么人呢?从我记事的时候,我就跟着阿妈一起过了。每次我问阿妈我的爸爸妈妈的问题,她就会生气。所以我就不再问她了。”我注意到笛子的表情有些伤感,可能很少有人和她提起关于爸爸妈妈的问题吧。想想也觉得她挺可怜,可能从小都没有见过爸爸妈妈。在这样和她说这个话题,可能会让她更伤心。我于是忙岔开话题,接着问道她“想不想去城市里转转呢?等我这次忙完,我带你去北京玩吧?”
笛子放下手中的笔看着我,很利索的回答“想!”然后顿了一下,又垂头丧气的说“还是不去了,我怕阿妈会生气。”说完又继续写了起来。我告诉她,等鄂妈回来,我们一起给鄂妈做做思想工作,争取带你去北京玩几天。笛子很高兴,问了我好多关于北京的事情,还说一会拾好了“麻子”,带我出去转转,给我买好吃的。我笑了笑,也痛快的答应了,这孩子淳朴的非常招人喜欢。我还让她不要着急。慢慢来,千万别拾“麻子”的时候出现什么差错。她倒是很自信,和我说她绝对不会出一丁点差错。
看着笛子,我也陷入了沉思。这孩子该不会和这件事情也有什么关联吧?我想,鄂妈不会平白无故,把一个女孩留在自己身边这么久,而且从来不和她提她爸爸妈妈的事情。听笛子刚刚的意思,鄂妈是很反感她离开这个地方,不然,以夏夏的那种性格,早就带她到处玩了。此时,关键的关键都落在鄂妈的身上,她是知道事情最多的一个人。夏夏他们又和鄂妈相熟,但是他们并不知道“叁号”的事情。这样来看,他们对鄂妈的了解也并不多。不过,他们应该还是知道一些关于鄂妈的事儿,所以才回来知道鄂妈。一定有什么线索是我忽略掉了,而且这些线索甚至可以将这些零碎的事情串联起来。现在谜团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大到让人不知道从什么方向去考虑。
这时,笛子扔下手中的笔,伸了一个懒腰,对我说道“终于拾完了。咱们出去吧。”我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也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于是我让笛子把那些写好的纸先收好,我们再出去。
笛子抱着那些纸,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最后从鄂妈昨天休息的那个屋子,拿出了一打百元的纸币,看起来起码有几千块钱的样子。我有点吃惊,她哪来这么多钱,而且还都是现金。再说了,这么一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你拿这么多钱出去干什么?笛子听到我问这些,反倒是她有点意外,看起来她倒是不在意这些钱,还对我说家里还有好多。说是为了答谢我,要送我一样东西。说着就拉着我向外走。我想到了我们提来的那整整一麻袋的现金,难道都是给鄂妈的吗?
我们出了门,今天外面的阳光挺不错,晒得人很舒服。小街道上的人也不少,和晚上那种死寂判若两地。还有好几家小卖店。这里的人看上去很友善,好几个人见到我都朝我微笑的打招呼,我也礼貌性的笑了笑。笛子领着我过了几条小街,来到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大的饭店门口。门口的招牌都是维语,我也不知道写的什么。见我们来了,老板迎了出来。热情的和我打招呼,然后用不流利的普通话对我说“怎么好久都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