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夏夏他们很怀疑我的说法,看我的眼神也有点复杂。让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犯人一样。我只好再次重申道“我真的是不经意间看到的这幅图,我又没学过美术绘画,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这档案里面的这幅图不是一般人可以绘制出来的,我要是有着手艺我早就去中央美院了。”
“这不是他画的。画这幅图的人应该是当时第二批收集档案的人。可能在绘制这幅图时,运用了一些特殊的材料,只能在特定的环境下才能显现出。”鄂妈的话缓解了此时尴尬的气氛。她已经把手里的档案袋再次放在了桌子上。笛子帮鄂妈点上了旱烟,她吸了一口,对我们说“我当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条龙,这幅图比我看到的要清楚的多,我也只是远处看了一个大概。当时,我看到龙之后,就大声的呼喊其他同志,让他们迅速的撤回来。但是,不论我怎么喊,他们好像完全听不到我的声音一样,还是那样的往前走。而且步速越来越快。我非常害怕,因为在我执行的众多任务中,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诡异的事情。我只好骑上一匹骆驼,试着快点追上他们,企图将他们拉回来。就在我刚跑出几米的距离后,地下的黄沙突然发生了变化,它们就像水一样,黄沙上不停的发出了“咕嘟”、“咕嘟”的声音,一些沙球也从地上冒了起来。当时的样子就像一个平静的湖里,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此时骆驼已经不听我指挥了。它就像发疯了一样,疯狂的朝回奔跑。沙漠里那“咕嘟”、“咕嘟”的声音也越来越响,而且声音越来越密集。那种感觉让人很压抑,仿佛是阎罗在催命一般。我回头看了一眼组长他们,拼命的大声叫着他们的名字,但是他们仍然毫无反应。他们就像中了邪一样,似乎没有听到这催命的声音,依然不为所动的向前走。我的眼前忽然挂起来一阵巨大的沙浪,一下就连带着骆驼将我们冲出好远,幸亏骆驼腿长,我才没有被埋在沙里。伴随着一声狂暴震天的嘶吼声,周围挂起来很大的风沙,我的眼已经睁不开了。却能嗅到在我的周围,弥漫着一股腐臭和血腥味道。骆驼还是在发疯一样的奔跑。最后连我自己都昏了过去。当我醒来之后,已经在一位同志的照顾之下了。之后几天,我一直出于那种昏昏迷迷的状态。在我身体稍有好转以后,另外一位新来的组长向我询问了当时的情况,我把我当时见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还问他有没有我们组长和组员的消息。他只是摇摇头对我说“依然在全力的搜寻他们。”我也知道这只是客套话而已,在大漠没有水的情况下,能活过连个小时就是奇迹了。新组长还让我回北京休息,这里他们已经接手继续调查了。那天之后的第二天,我就被送回了北京。”鄂妈讲完之后,手里的旱烟也已经燃尽了。她若有所思的望着屋顶,大概又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之中。毕竟经历了那种诡异的事情,这种经历是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何况他的其他组员永远的留在了沙漠之中。
“鄂妈,您看到的那座古城就是传说中的末戗古城吗?”龙哥对问道她。
鄂妈点了点头,说“最初,我也不知道那座古城就是末戗古都。我再回到组织之后,就不再有外派任务了,而是被编为了一名内原。我们所调查的事情,往往都是那种常人听上去匪夷所思的事情,所以当时的领导认为我经历的那种事情之后,已经不再适合做外派任务了,所以就只能让我整理各个地区收集上来的相关报告。我日常的工作很简单,上级将各个地方汇报的档案看完之后,都会交给我们做整理和归档。如果遇到要及时销毁的档案,我们还会做最后的审核,最后在汇报人的签名后,一起将档案进行焚烧。你们手里的这份档案就是我当年亲手焚烧的。我万万没想到它却在几十年之后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鄂妈“呵呵”的干笑了几声。
“该说的我已经和你们说完了。天色不早了,你们都去休息吧。笛子你领他们去各自的屋子吧。”说着鄂妈起身就要走。
夏夏忙起身扶着鄂妈,嘴里还再问鄂妈一些问题,但鄂妈都没有理会。她回头朝龙哥看了看,龙哥也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问了。我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鄂妈她这种人最不受别人的威胁或者是逼迫了,你越是让她说可能他可能越是不会开口。毕竟今晚鄂妈开口讲了这么多,估计以她的性格后面很难在和我们说什么了。但是,我的心里还是有无数的问题想找鄂妈来解答。眼看鄂妈就要进屋了。
我只好硬着头皮,又匆忙的问了一句“鄂妈,你知道叁号吗?”
鄂妈突然停住了脚步,慢慢地转过身子。对我说“你刚才问我什么?”
“您知道叁号吗?”我小声的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鄂妈的嘴角向上扬了一下,脸上表情似笑非笑的对我说“我就是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