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干鸡没有说话,身体一跃便来到了我身后的那具尸体上。稳稳的将尸体勾住。上半身倾斜到我的身上,准备给我将后面的那东西搞掉了。
大概是刚才一直紧张于那具女尸,我自己都忘记背后还有东西。这东西既不疼也不痒,我甚至什么感觉都没有。
风干鸡撩起我的衣服看了看,然后对我说道“一会可能会有点疼,你忍忍就过去了。尽量不要出声。你把你的手先抓好旁边的尸体,一定要抓牢。等会我将你背后的东西切除之后,你身体就没有任何的支撑力了。”
说完便又将古刀抽了出来。我连忙直接双手抱住了身边那具尸体的腿。风干鸡又看了看我,我冲他点点头,示意准备好了。
头刚刚点完,我就闻到从背后传来了一阵血腥味,有血顺着我的背后流了下来。我甚至还没有感觉到疼痛,只觉得背后麻麻的。此时,风干鸡的古刀在我的背后一转,好像是要把什么东西从我的身体中挑出。疼痛感向汹涌的洪水一样,从背后遍布到了全身。顿时,我就觉得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火辣辣的,背后更像是被掏空了一样。这种疼简直是难以忍受。我很想大叫出来,但是已经没有力气叫了,脸颊上的汗珠像雨滴一样不停的滴落。我甚至睁不开眼睛。
直到我听到一滩重物坠地的声音,才知道事情解决了。我抓住尸体的双手已经满满的都是汗了。那具尸体的裤子都被我的汗水,湿了一大片。没有了那个东西将我悬挂的力,我整个人只觉得下面好像有一双巨大的手,在死命的将我向下扯。平生第一次觉得地球的引力是如此的可怕。我的手已经开始慢慢地向下滑了。我很想开口告诉风干鸡,但是嘴里嘟哝了几句甚至连我自己都听不清。
只见风干鸡从背后拿出了一把碾成糊状的东西,均匀的涂在了我的伤口之上。那种感觉很奇怪,只是觉得背后有一股暖流涌入,全身上下瞬时也有了感觉。
这时压抑在心中的那股痛一下就迸发了出来,我大叫了一声,因为实在是太疼了。我都不知道眼镜刚才是怎么忍住的,居然连坑都不吭一声,真是纯爷们儿。
这一叫,我整个手完全抓了棉花,顺着那具尸体的裤腿就要滑下去。风干鸡急忙伸手拉我,但是居然没有抓到!我现在已经完全脱离了那具尸体,眼看就要垂直落地了。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只纤细的手一把将我抓住。我抬头看了一眼,原来是夕羽惠。她盘在一具尸体之上,身子倒立悬挂在半空,将我伸手拉住。
我和她都是长出了一口气。然后风干鸡让我将另一只手举高,也慢慢抓住,两人合力将我向上提。他们又是用刚刚运送眼镜的方法将我运到了玉柱之上。
还好那个“龙嘴”够大,我们四人窝在里面。我们在里面待了差不多有十几分钟的样子。夕羽惠不停的帮我涂药。眼镜则是处在一种半昏迷状态似醒非醒。风干鸡开始催促我们快点前进。于是他先率先爬下了玉柱,然后夕羽惠用“溪龙爪”依次将我和眼镜缠紧放了下去。最后她自己才从上面下来。
我还是不敢将腰挺直,只要是稍微动一下就感到全身都一阵剧痛。于是只能又夕羽惠搀扶着,我罗锅着向前走。地下那一滩滩的的东西溅的遍地都是。风干鸡告诉我们要沿着没有被群尸覆盖,有阳光照到的地方走。这样就可以避免再被那种东西缠上。
刚才一阵匆忙,我都忘了自己手腕的事情了。现在我将左手抬起,仔细的看着。突然一阵寒意就袭上心头,那个黑痣就像印记一样印在了我的皮肤里!再仔细一看,那“黑痣”分明就是一张——诡异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