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在!”早就准备好的陈新甲快速站了起来,向崇祯跪道。
“边军战力参差不齐,军纪朹度败坏!朕欲命你为蓟镇总督,赐你尚方宝剑。趁建奴此时大败之机,在蓟镇依朕之亲卫军之法编练新军!所需一应物资朕会优先供给,朕会给你安排相应的教头,但在秋赋时朕要看见一只能战精兵出现在朕的眼前!否则别怪朕手下无情!”崇祯说到此时顿了顿,然后再次冷森森地道:“陈爱卿,你可愿往?”
陈新甲听得背后冷汗淋漓,心中却暗道:成功细中取,富贵险中求!高风险高回报。干了!不然在这满朝老狐狸之中何时能出头之日?
陈新甲心中一拿定主意就向崇祯拜道:“臣愿往!必定不负皇上之托练出一支敢战精兵。只是皇上,臣这兵如何练?有没有一本练兵指南书?”
“朕指派给你的新军教头不就是一本本指南吗?你去蓟镇后,练兵之事要多听听他们的意见。要做到知兵善用,不要做赵括!”崇祯表情严肃地叮嘱道。
“臣谨尊圣喻!”陈新甲恭敬的答道。
崇祯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好好干!功成之时朕必不吝封赏!咱们君臣是被后世史书称为亡之君,还是中兴之臣俱在此一举!尔等可随朕一起中兴大明?”
“臣等在所不辞!”三人行礼齐声道,此时君臣甚是相宜。
第二日早朝,经过一番日常早朝礼仪之后,崇祯端坐在宝座之上,再抛出周延儒,黄景昉,陈新甲三人的初撰任命时,下方的臣顿时开始争论不休,而他嘴角带着微笑静静的观望着。
“争什么争!干事不行,扯皮第一!有种撸起袖子干一架,谁打赢了归谁!一帮没卵子的货色!”一个似乎刚睡醒的声音从大殿的一根大柱的内则传了出来,还伴随着一声巨响的哈欠声,震得君臣耳朵嗡嗡。
其实坐在御座上方的崇祯早就看到那货一入殿内就闪到一根大柱后面就没露过头。现在看到他那惫懒样,嘴角抽了抽,心里恨不得一巴掌抽死他。
众大臣闻言顿时全部望向那个嚣张的身影寂静了片刻,然后整个大殿顿时喧嚣了起来,不少老臣更是指着朱平柾的鼻子大骂竖子。
朱平柾一脸睡意蒙胧的走了出来,满心不爽地站在丹陛之前,向崇祯行了一揖,然后转身向众大臣说道:“尔等可食我大明禄米?今不思为天下黎民百姓幕求福祉,还为自身之利益争论不休。你们要做可以,但若做不出我皇兄想要的结果,别怪本王求皇上让本王带人抄你家灭你族!现在还有谁想做的?站出来!”
“你……”
“你什么你?!”朱平柾呛道。
“陛下啊!你看看这个目无君王,目无祖宗法度,目无朝庭法度胆大包天的藩王。
陛下,宁王之难犹在眼前!且现藩王大肆侵吞田地,造成如今我大明千创百孔,他们也功不可没啊!可不能再纵容这些于国无益的藩王了!”一个御史两眼泪汪汪地跳了出来就开始向朱平柾开启嘴炮模式。
然后自然是除了得好处的三人,余者自是众口齐伐,各种引经据典,祖宗训诰,听得朱平柾是十窍通了一窍,满脸茫然。
而崇祯皇帝却似神游太虚地端坐在龙椅之上,对下方大臣的言语晃若听而不闻,宛若神像。心中却道:让你们天天跟朕斗,食君之禄却不行忠君之事,让这竖子给朕出口恶气也好!
“哟,有点见识!说的是不差!但本王却与那些个米虫不一样!本王自已挣钱养自已,还按时全额上税!话说朝庭还欠着本王几百两的禄米没发哦!”朱平柾见崇祯没打算和稀泥。
四更被人从温暖的被窝扒了出来,还给他七手八脚套了一身郡王爷的冠服,还让他饿着肚子去上朝的怨气自然爆发。
抱着‘本王揉不得皇上,难道还揉不得大臣’的心态,到现在火气还没有消下去的他,自是不会给这些个老家伙好脸色,他斜瞄了那些个老头一眼,道:“君之禄米,民之膏脂!本王想问问你们这些食用民之膏脂的庙堂高官们:天下糜烂如此,你们为百姓做了些什么?上阵杀敌了?还是施粥济民了?乡下的一些开明的乡绅都知减租送粮。
你们这帮高踞庙堂,食用民膏的高官且记住:民生无小事!!本朝太祖也说过:农为天下之本!若百姓富足何来李闯献二逆?何惧建奴鞑子,我大四万万人,一人一口涶沫都淹死他们了!
不要跟本王说什么前朝蔽病,天灾人祸,你们扪心自问:齐家治国平天下,忠孝仁义礼智信,你们做到哪点了?
就连那位一国之君还知自己缩衣节食,变卖祖产去充当军费!而你们呢?有多少人收过他人的好处,为他们办过祸民之事?本王相信只要将你们的家底查一查,就会有足够的钱粮让本王练只强军,荡平宇内!”
“你……”看着他那幅你们有本事你来打我的样子,气得那些大明重臣气牙痒痒。能从大明官场搏杀出来,走入这座庙堂朝之内,那个不是人精?自然很快猜到这货是谁,要他们去动手搏一搏,他们还真心不敢。只得召唤崇祯大佬出来拉偏架。
“你没看到只有一根手指我,但还还有四根指着你自已?”朱平柾不屑的道。
“皇上,请为老臣作主!”那大臣看了看自己的手,向崇祯哀道。
“皇上,请为臣等作主。”后面众人也齐声道。
站在前面的朱平柾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就轻声道:“声势不错!当年李闯的四十万人也在本王面前吼了一声,结果被本王宰了三万多,抓了三十万,最只剩七千余人逃回河南。这次鞑子本王也宰了五千多人,你们吓得到我?”
一股杀气从他淡淡的话中传了出来。
听到朱平柾说他节衣缩食,变卖祖产,御座之上的崇祯皇帝自已也是满心郁闷。同时也在纳闷:照自己已往的脾气早都乱棍将他打了下去。
治大国如烹小鲜,火侯自是十分的重要。此时的他淡淡地说了句:“王弟,休得胡言乱语!众爱卿莫急,朕自然信得过你等,但难免有些类似吴昌时之流的害群之马参杂其中,败坏了大家的声誉,所以查一查也好!”
下面的众大臣顿时急了,这一查就是诸事难料啊!没事查成有事他们其中不少人自已都干过,再者这满屋子的衮衮诸公有几个屁股是干净的?估计一只巴掌都数得过来吧!
在下面的周延儒此时走了出来,向崇祯皇帝施了一礼道:“皇上,切不可如此!”
“周爱卿,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