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不好,是用来形容监狱囚犯人数少的吗?
咳,这不是重点。
这次选修课的其他同学,和阎安同一批来了。
22个人里排除2个人,其他的应该都是参与选修课的同学。
……
阎安认为对面的狱友说的是真的,但是也不能完全排除对面的这个人是同校同学的可能。
普通人和联络人都拥有手机,都能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
如果想要完成这一次课堂的任务的话。
普通人需要找到联络人,联络人也与其他的联络人见面,才能完成任务。
其中不伐有人死去。
毕竟能活到选修课,并且成功的选择选修课的同学,就不简单。
他们的学分只高不低。
再来,学分排行榜的事情,阎安没办法确认。
阎安不了解的真相太多。
墨风说过,课程表不能离身。
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先找到课程表,然后再和其他的联络人集合。
“朋友,你知道档案室和监控室在哪吗?有没有地图?”
档案室,应该对过来的22个人有详细的记录。
监控室,堪比这个监狱的心脏,通过监控室可以找到其他的同学位置分布。
任务说是有七天,却不一定能熬过这七天。
能拿到监狱地图最好,但是作为一个囚犯,对面的应该没有机会摸透所有的地方。
加上对面也是个神经病,说话有一定的水分。
“你小子,想的挺多。”大汉奸笑一声后,继续躺回床上,沉默下来,没有回答。
被拒绝了。
灯光再次熄灭又是那种在夜里的黑暗。
如果不是之前阎安被人从外面带进来,他无法分辨现在到底是白天还是晚上。
他们的牢房都是在地下,唯一的光线就是头顶的那盏声控灯,旁边是监控摄像头,每隔一段距离就通风口。
整个地下没有任何的小窗口。
阎安双眼慢慢适应了这里的黑暗,他看着走廊两边,一头是锁住的铁门是向下楼梯。
一头是把向上的楼梯。
阎安对面是7号。
7号,旁边是8号。
走廊里,只有10个单人监狱房。
阎安暗自记住周围的环境,隔了好久后,只听到对面的另一个苍老的声音回答。
“人心不足蛇吞象,世事到头螳捕蝉。”
“徒为他人做嫁衣。”
“你们都是带有其他目的来监狱的吧!”
阎安看着走廊深处的牢房,被墙壁隔着,很暗,很黑,他看不到对方是谁,却能听到对方的声音。
“你是谁?”
为什么知道这些?
他也是同校同学?
“这层监狱到底住着多少人?”
是不是有很多人都能听到我和其他人的对话?
这样的话,那也太不安全了。
这里虽然是精神病的监狱,也算是监狱,怎么没有狱警来巡逻?
对方又答:“还有半个小时就放饭了,食堂见!”
食堂见!
阎安暗自点头。
“也是,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说不定还有录音。”
……
微胖的短发女生穿着白褂子,她推了推眼镜,对着电脑镜头前的眼圈凹陷的年轻男学生,微微叹气。
她用鼠标把镜头再次17号的门上,转移到7号,里面的空间,毫无一人。
“7号病房,明明都没有人,阎安在说什么?”
她拿着笔在本子上记录。
“病人:编号S—001056,阎安。幻想症状为自言自语,无中生有,病情日益加重。”
“阎安自身定位,是某个学校的学生,和很多学生一起做了某件事,之后觉得自己是杀人犯。”
“这很有可能是病人,无意识透露出来的病因。”
“病人表现怪异,有时间观念,知晓普通事物,主人格可以独立生存,可以与人正常交流,也尝试与他人接触,需长期观察。”
……
阎安拿着笔,看着白色的纸。
看电视上的神经病都会一定的自由,他却被关起来。
一天到晚又是怎么样打发时间的?
他冷静的坐在位置上,视线自动适应很多。
白色的墙壁与书台挨着的地方,磨出许多的灰白色粉末状灰尘。
一层层落在书桌上,没有人清理。
另一角,却一尘不染。
阎安看着那处,总感觉有些奇怪。
他伸手摸上去是张非常光滑的纸,白纸贴在墙壁上,是为了挡住什么?
阎安看着那处,用笔扎了一下,果真在上面扎了一个洞,把纸抠开。
露出些许黑褐色的液体干涸在墙壁上,经过长时间的发酵,淡淡的腐朽味道,好似从墙体发出来的。
他用笔划开纸,整张墙体瞬间暴露出来,原有的状态。
墙体被这个黑褐色的液体糊着,深浅不一,有部分位置还在渗水的痕迹。
阎安昂着脑袋,水滴好似滴到了他的脸颊。
冰凉,有点凉。
他迅速向后退了两步,怎么会有水?
水滴落在地面。
一滴,两滴,三滴。
水滴声,在不断的移动。
阎安迅速跑到铁门边,试探的推动几下,铁门暗哑的响声,回荡在整条走廊里,打不开。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里,水滴滴落在水涡里,发出阵阵的水声。
阎安冷静的摸着铁笼子,距离有手掌的宽度。
他从笼子里,试着把头伸出去,站稳,一脚迈出去,身体摆正,深呼一口气,挤出去。
走廊里响起了脚步声,声控灯立刻亮起来。
阎安斜眼撇到对面的笼子里,空无一人。
没人?
阎安没有多想冲向楼上。
楼梯是铁质的跑在声音很大,脚步声在走廊里不断响起来,好似有回音。
他隐隐约约觉得不妥当。
下意识的放轻脚步,可就在此刻,“啪啪啪”的脚步声,却在他的背后跑来。
他停止向上,后面的脚步声依旧在走廊里回荡,是有人跟了上来。
阎安迅速扫看周围,落在头顶的监视器上面,是被那些医生发现了?
快走。
沿着楼梯,从地下3层,跑上一层,外面是普通的病房,门口有狱警的守卫,他只好退到回去。
负一楼的脚步声,不断逼近,阎安心头突突的跳起来。
阎安咬咬牙,向黑暗里的另一头跑,大不了被医生抓起来,或者是被狱警揍一顿,还能重头再来。
他跑的气喘吁吁,后面的脚步声不缓不慢的跟着。
不经意的回头去看,声控灯微亮,暗黑里,有件飘逸的大白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