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不想让他们母子俩离开他,哪怕是将他们囚禁,他也在所不惜,这一生,他一直都在算计利用中度过。
只有在他们母子身上,他才感觉到了温暖。
若是以前的他没有享受过温暖时候,他可以毫不在意挥挥手让他们离开,但如今不行了,他贪恋这种感觉,他不舍得放开。
“你的意思是要让我看着你指挥人攻打我的国家?我阻止不了你,难道不能离开?你怎么就这么自私呢?”姜澜清总觉得每次和瑾瑜说话都是那么费劲,都令人生气。
“现在不是还没去吗?还有转圜的余地。”瑾瑜见姜澜清面色不悦,知他又惹到她,立即又忍不住说了软化。
姜澜清见瑾瑜今天难得放下身段,哄了她这么久,心里有些微微的动容,问道:“你的意思是?”
“正如你所想,我会去与父皇说。”瑾瑜说着将姜澜清揽进怀里,下巴在她头顶发丝上轻轻摩擦,眼里有着些许柔意,还有几分莫名的暗色。
姜澜清深知燕皇的野心,忧心地道:“若是说不动呢?”
“我会用我最大的能力去阻止。”瑾瑜温声道。
瑾瑜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他说出的话一定会尽力去做好,至少对她是这样,姜澜清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瑾瑜才刚回祈天国,一点根基都没有,能有什么能力?
如今的他碰上燕皇,如同以卵击石。
三皇子府邸。
三皇子此刻正在书房,痛幕僚们一起想对策,他正襟危坐,看着面前的几位幕僚,温声道:“看样子,父皇根本不会拿他如何,这究竟是为何?”
他可不相信那老头子会是顾念父子情。
瑾瑜自小派到临月国做细作,除了皇上和少有的几人知道,别人是不知道的。
遂三皇子不知道燕皇为什么不动瑾瑜的原因,怂恿六皇子去告瑾瑜,这只是试水,就是想看看瑾瑜在燕皇心里的地位。
如今,他们不得不正视起来,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三皇子不知道,几位幕僚更是不清楚。
几位幕僚中最为活跃的付介站了起身,开口道:“会不会是这大皇子有什么过人之处,皇上惜才?”
“这点在下不敢苟同,谁不知道皇上他现在正值壮年,看到儿子能力出众,不去打压就很好了,又怎么会……”后面的话不言而喻,书房里众人都陷入了沉思。
一时间,屋子里落针可闻,只有铜兽炉里青烟袅袅上升。
半晌,三皇子开口道:“看来,我得与大皇兄交好才行,顺便探探他的虚实。”一个连父皇都不动的人,一定有什么让他忌惮的东西。
闻言,众幕僚没有言语,如今,大皇子初回京城,没人了解此人,也只有三皇子的办法是最可行。
有的时候只有接近敌人,才能了解敌人的一举一动,观其言而在其行,就是这个道理。
“笃笃笃”
事情刚敲定,书房的门便被敲响。
随后进来一个劲装的侍卫,他走到众人之中,朝三皇子抱拳作揖:“禀主子,一个时辰前大皇子带了一队人马前往十字街方向,接回去一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