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插曲,在各自的心里都引不起丁点涟漪,姜澜清和杨树苗租了一辆马车,同乘的还有三人,五个人挤在偪仄的马车里,空气混浊,不过却很暖和。
虽是过年,但还是有人似那无根的浮萍在外漂泊流浪。
今天是初三,本该是家家户户坐在一起吃饺子的日子,但姜澜清却要不远千里寻子,她话语本来就少,现在一路上也不会说一句话。
马车缓缓前行,景色倒退,姜澜清揭开窗牖的帘子,茫然地看着外面,不知什么时候才见到儿子,心里思念之情如潮水般袭来。
杨树苗默默地陪着姜澜清,看她饿了就递上干粮,渴了就递上水。
夜幕降临,马车里说话声被呼噜声淹没,姜澜清才收回视线,缩坐在一角发呆。
“哐”马车陡然颠簸了一下,姜澜清快速稳住身形,揭开帘子朝外看去。
马车里的其他几人颠得迷迷糊糊睁开眼,抱怨地嘀咕了几句,正准备继续睡觉,马车停了下来,还没来得及问发生什么事,便听见外面有吆喝声:“此树是我栽,此路是开我,要想此路过,留下买路财,马车上的所有人,快点把银子交出来,兄弟们也不想大过年的杀人见血。”
“清姐。”杨树苗虽然大大咧咧的,但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害怕地抓住姜澜清的手臂。
姜澜清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没事的。”
她的银子都放进了空间里,留在外面的就只有几两散碎银子,也不怕人抢,最怕的就是这些人是亡命之徒,要财不说,还伤人命。
将精神力放开,去感知外面的情况,外面就五个人,摸了摸怀里的银针,将银针都拿出来握在手里,关键时候能保命。
“待会你紧跟着我,不要和我走散了。”她对杨树苗低声说道,见她点头,另一只手紧握着她。
“都下来,还不滚下车,要爷几个请你们?”外面的匪首叫嚣着。
众人才摸摸索索,慢吞吞地从马车上下去,姜澜清攥着杨树苗,把她护在身后。
车夫早就不知道躲去哪里了。
“银子都交出来,快点。”一个土匪手中拿着钢刀和布袋子过来,朝他们几人要银子,还有一个土匪拿着钢刀一刀捅进马脖子里,身手敏捷,这一幕发生得太快。
马儿倒地挣扎几下便不动了。
吓得那三个妇人脸色白如纸,将身上的银子拿了出来,放进袋子里,那匪首的声音再度响起:“我告诉你们,胆敢私藏银钱不交出来,我就把你们躲成肉酱,丢在这树林里喂野兽。
语落,其中一个妇人本想藏下的手镯快速拿了出来放进袋子,对那土匪道:“没了。”
那土匪见钱眼开,那还管什么男女有别,直接伸手就在妇人身上乱摸一通,那妇人又羞又怒,敢怒不敢言,把嘴唇都快咬出血。
还有两个也是妇人,其中个把耳珠藏在嘴里,却被刚才杀马的土匪发现,当场就割了那妇人舌头。
吓得另一个妇人再也不敢藏私,老老实实把银子首饰都交出来。
杨树苗从未见过这么血腥的场景,早就吓得尿裤子,还没等那要钱的土匪走近,就把银子首饰全准备好,被姜澜清拉住。
她偏头低声道:“清姐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