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承爵被划伤了手臂,皮肉翻开,缝了十几针,苏子晴赶到的时候,医生刚缝好针,给他做完包扎。
“承爵。”苏子晴声音都带着颤意的。
她从认识宫承爵到现在,已经是第三次遇袭了。
除了第二次是她自己的事,第一和第三次都是有人对宫承爵不利。
宫承爵本来不想让苏子晴知道他受伤的事情,但是,他又担心苏子晴放松警惕,若是她被伤了怎么办?所以他还是第一时间告诉了她。
这会看到苏子晴脸上露着担心,声音都带着颤意,他又后悔了。
“我没事,只是割伤了。别担心。”宫承爵安抚她说道。
洛谨寒与司机已经做了简单的交流,了解了大致情况,基本能判定,攻击宫承爵的那个外国男人不仅仅是身手了得的人,很可能是一个杀手。
去年雇佣兵事件不了了之,但是这并不代表,事情就真的这样过去了。
苏子晴见宫承爵还有心情安慰她,她自己却是一点也轻松不起来,眉头紧皱,要不是这会不方便说话,她都要直接质问了。
“嗯,要不要住院?”她问。
“不用。”宫承爵站了起来,外套披在身上,被割伤的口子一眼就能看见。
医院不是适合说话的地方,苏子晴一个字都没有再说,出了医院,一上车,苏子晴才开口,“不是意外,对不对?!”
这么明显的来杀人,当然不是意外,只是让人胆寒的是,对方竟然已经敢雇佣杀手在光天化日之下动手了。
以前的雇佣兵怎么说也是挑无人的时候动手,现在却……
到底是谁!
宫承爵拍了拍她的手,“别担心。”
“我怎么不担心,他们敢在白天动手,而且还是市中心,根本不作顾及,谁也不敢保证下一次会挑什么时候。”苏子晴想想就后怕。
“你当时怎么会一个人?”她看向了洛谨寒,“洛特助不是一直都寸步不离的陪着的吗?”
“苏小姐,这个……”洛谨寒想说,这还不是因为你么,不过宫承爵一个冷眼扫来,洛谨寒就一个字都不敢多说了。
“肚子饿了。”宫承爵转移了话题,看她的脸色,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苏子晴带宫承爵去之前订好的地点吃饭,订了个小包间,菜也先点好了,他们一来就能上菜了。
宫承爵受伤的是右手,这会夹菜都夹不到了,要苏子晴喂他。
苏子晴一边夹菜往他嘴里送,一边继续刚才的话题,“你知不知道是谁?”
宫承爵摇头。
“你真的不知道?”苏子晴不太相信的眼神看着她。
“我的对手又不少,一时间想不起来。”宫承爵指了指面前的脆皮鸭,“夹块这个试一下。”
“难道不是宫家的人?”可是继承人都定下来是宫长繁了啊。
宫承爵还是摇头,“不知道。”
苏子晴啪的一下放下筷子,“你是知道不愿意告诉我?还是真的不知道?”
她不信他不知道。
就算是不确定,怀疑的名单总会有的吧?
见她真的生气了,宫承爵柔声地哄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如果是宫家,那会动手的,无非那几个,如果不是宫家,生意场上的对手……”
宫承爵微微皱了皱眉头没有继续往下说。
苏子晴却是帮他接了上去,“生意场上的对手,怎么会斗到要动手?”
法治社会好吗?!
宫承爵看着她,“利益太大。”
苏子晴看着他的眼睛,“你心里有没有什么猜测?”
他本想着摇头,但是看苏子晴这样担心,他还是应道,“有几个猜想。”
她还想再问,宫承爵又指着某样菜肴,“我要吃这个。”
苏子晴:“……”他这样不把事当事的样子,以为能安抚她吗?她这样更担心。
见苏子晴不吭声,宫承爵也不隐瞒,“N市的项目出事,我查到了一些事情。”
苏子晴望他,示意他可以继续往下说。
“子晴……”
“还记得当初你在我家花园里跟我说过的话吗?”苏子晴认真地望着他的眼睛,“你说,你一点也不担心你会影响到我,甚至觉得我能完美的解决。”
宫承爵被这话呛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的确,以她初相识时,他是这样想的。
但是现在,人在乎另一个人的时候,就算对方是绝世高手,也会担心她会伤到。
“N市的项目一直是我个人名义下投资的。”宫承爵最终还是选择了告诉她,“此次出事,我开始以为是意外,但是前几天过去查到可以确定是人为。”
苏子晴听着。
“而且背后竟然扯上了我们宫家的人。”宫承爵的这个宫家的人当然是指一直与他对立面的宫家人。
“他们与国外的势力做了不正当的生意交易被察觉到了。”
“也就是说,宫家有人利用你旗下的公司与国外的势力做了不正当生意?”苏子晴皱了皱眉,“他们想要栽脏你?”
宫承爵嗯了一声,“可能。”
“他们……做了什么生意?”苏子晴知道不正当生意这五个字已经往不好的方向去猜。
但是她还是想要确切的知道。
宫承爵望向她,“……毒。”
N市背靠港口,想想某坡那么一个小国家却在国际赫赫有名,什么原因?就是港口的存在。
N市虽然没有某坡那么重要,但是做为一个港口城市,地位可是举足轻重的。
如果是别的不正当生意,可能还没有那么复杂,但是扯上毒这种东西……
就连苏子晴都忍不住的颤了一下,整张脸变得严肃起来,“宫家的人竟敢这样做?”
黄赌毒军,这四样可以说是大禁忌。
宫家生意王国这么大,遍布各个领域,豪门地位更是不可憾动,怎么会去碰这样明知是死路的生意?
而且,宫家可不仅仅从商,宫长鸿可是从军啊!!
做这事的人,是完全不顾忌宫家长远发展了,甚至都没有想过这样会把宫家给毁掉吗?
“这事我已经跟二叔,小叔电话里说了。”宫承爵倒是一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淡定模样,“爷爷现在病重,不能让他知道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