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发现曹操的兵力不到自己的一半,便率领全军向曹操阵营发起攻击。
曹操先派几队散卒骚扰吕布的阵脚,利用机动性且战且退,虽然未造成多大损失,但是在一定程度上成功的扰乱了对方阵型。
等到吕布一万大军杀到曹操的跟前,曹操才下令擂响战鼓。
顿时,埋伏在大野泽的堤坝下的精兵一时俱起,每个人都是奋勇争先,群起而攻,径直杀向了吕布军的左翼。
吕布和陈宫根本想不到曹操会把伏兵设在这么诡异的位置,一时间感到猝不及防。
若是埋伏在林中,谁都能够想得到,然而曹操将伏兵埋伏在堤坝下面,着实是让人始料未及。
几乎是片刻之间,吕布军的阵型迅速地被冲乱。
不等吕布和陈宫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就已然是兵败如山倒。
曹操遂趁胜而击,一直追到十里外的吕布大营,大获全胜。
此战,不仅薛兰、李封等人被斩杀,而且吕布军伤亡惨重,于是匆匆忙忙地率军退到定陶城。
曹操哪里会给吕布留下喘息的机会,自然是一路穷追不舍。
吕布见大势已去,兖州再也没有他的立足之地,又担心遭到曹操围攻,于是率残部前往沛国。
他知道韦尤令高顺率军驻守在下邳,而高顺此前又曾经是吕布的部下,吕布就想反客为主趁此机会夺取徐州。
吕布都弃城而走,定陶自然守不住,曹操遂轻而易举的就拿下了城池。
韦尤回到邺城后,令徐庶、黄忠率军两万从黎阳出兵兖州,令李儒、徐荣率兵两万从清河国、魏郡攻取东郡,韦尤与田丰亲率两万人马赶赴青州平乱。
程昱、孔融、袁尚等人到了青州后,孔融立刻派人给太史慈传去书信,希望太史慈率兵响应,不曾想遭到太史慈的断然拒绝。
太史慈回复道:“我与使君是私交,如今负责率兵驻守临菑乃是公事,不敢因私情而废公事。”
他是非常地感激孔融照顾他的母亲,然而这并不代表太史慈就会因为私下的交情而枉顾公事。
程昱见孔融失败,于是又让袁尚带人到城下劝降逢纪等人。
当初袁绍军覆灭,韩猛、袁尚、高干等人逃脱,而逢纪、审配等人则是成了俘虏,最终都是选择了归顺韦尤,随后被韦尤派到了青州驻守。
逢纪陡然见到袁尚在临菑城下出现,忍不住地长叹了一声。
袁尚正自声情并茂地向城头上喊话,眼见逢纪神色间有色,还以为已经说动对方,于是更鼓足了劲继续劝说。
他越说越是来劲,不断地靠向前去。
只听到一声弦响,袁尚只觉得他胸口一阵巨痛,低头看去,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根利箭已然将他胸口贯穿。
太史慈收弓而立,大喝一声:“谁敢乱我军心,有如此人!”
他对孔融多少念及原来的几分旧情,对袁尚可是毫不客气,这小子竟然敢这般明目张胆地过来策反逢纪等人,不杀他还杀谁?
袁尚离城头至少还有七八十步距离,谁能想到却是被太史慈一箭射杀。
城下观战的程昱等人都是相顾骇然,纷纷向后退开数十步,以免被对方利箭射杀。
逢纪、审配等人的脸色都有点难看,如此一来,显得是他们配合太史慈引诱袁尚,才一举将袁尚给当场射死。
程昱见策反失败,又获悉韦尤亲率大军到青州,于是决定撤兵回兖州。
他们不过三千人,哪里是韦尤两万大军的对手,何况还有青州郭嘉、张燕一万军,再留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程昱都率军走了,孔融有什么办法,他那一点人马简直就是微不足道,只能是跟着他们撤走。
孔融这一次被朝廷任命为青州刺史,踌躇满志地回到青州想大干一场,哪知道事情完全不像是他所想的那样,到头来还是得灰溜溜地离开。
随后,韦尤率军与郭嘉、张燕汇合,郭嘉、张燕作为先锋,大肆攻打兖州泰山郡。
程昱率三千人马配合曹操所任泰山太守臧霸利用险要拼命地抵挡进攻,韦尤见一时难以攻下,无法有效发挥他们兵多的优势,也不希望有太大的伤亡,于是留郭嘉、张燕一万精锐继续攻打,然后韦尤率两万人马转攻鲁国。
韦尤率军刚到达鲁国不久,就收到吕布弃定陶而走的消息。
鲁国各县得知韦尤率大军攻打兖州,几乎全部都望风而降。
这两年曹操与吕布不断地争夺兖州,以致兖州出现人吃人的现象发生,除了鄄城、东阿、范少数县支持曹操,其他地方早就巴不得韦尤率军前来攻打。
田丰若有所思地道:“吕布去沛国,恐怕是冲着徐州而去,眼下攻打兖州不着急,还是应该先稳住徐州才是。”
他与高顺共事了很长时间,当然知道高顺曾经是吕布部下,虽然田丰不因为高顺会转投吕布,可是在这时候,还是不得不防。
“此言正合我意!”
韦尤不由点点头,道:“攻取兖州,没有必要太急于一时,等到我们稳定了徐州,随时都可以继续出兵攻打。”
他对吕布不是特别的担心,反而是更加担心在沛国的刘备,会趁着这个机会搞事。
曹操这两年在兖州连年不断地征战,既不得民心,又没有足够的粮食,现在韦尤派遣三路大军一起攻打兖州,曹操想要守住可没那么容易。
却说,吕布率人到了沛国,刘备担心他鹊巢鸠占,张飞本来就一直很瞧不起吕布,再加上吕布此前偷袭沛国,就更是让张飞感到无比痛恨,不仅不让吕布等人进城,而且还尽情地奚落嘲讽了吕布一番。
张飞还想趁机痛打落水狗,当初吕布配合他岳父偷取沛国,害得张飞被兄长责骂,眼看着吕布此时此刻落难,心里自然快意。
吕布见沛国刘备容不下他,只好是派人去向驻守下邳的高顺请求帮助,希望高顺能够念在彼此往日的情份上,允许他们进城。
此时此刻的吕布,已然是走投无路,不得不选择委屈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