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道虽平时大大咧咧,却也是粗中有细,武艺了得的人他也自然会留意,就方才尹礼的武艺,他自我感觉不在他之下。
几人站定后,铁道大喝一声:“来!”
十个人一窝蜂似的就冲了上来,各自心中卯足了一股劲儿,都觉得潘龙一行人,一个比一个狂,把排骨队气得个个咬牙切齿,肚子本来是瘪的,这会儿都气鼓了起来,誓要将他们打得屁滚尿流。
铁道见十个人并排往上冲,心中窃喜,想这帮人根本没什么作战经验,这种阵势最容易落败,以点画圆,省时省力,铁道就是中间这个点,他双手紧握大铁枪,气存丹田,下盘百分百稳定之后,猛的在头顶抡了一个大满贯,又借着这一抡之力抡向众人,十个人只觉得眼前像是突然一黑,似一股黑风刮过,没出手就下意识的躲避起来,连连惨叫,又相继仰面倒飞出去。
光是这一抡,十个人嗷嗷叫疼,有的闪到腰,有的摔到屁股,有的骨头都错了位,有心想站起来,想想还是算了,他们觉得眼前这人实在太猛,若再被大铁枪抡一下,当即就要与世长辞,所以各自不愿再战。
萧建自然不在那十个人之中,他想效仿尹礼的作战之法,却不知自己是蚍蜉撼树,铁道根本不是周健,是以刚出来对战,不到五合,便被铁道扪趴在地,虽然他比方才那十人武艺强些,奈何却是碰到了铁道这种猛将。
就算萧建败了下来,对潘龙来说,也是有用之材,既然曹操让来出使徐州,他定会为自己考虑,不能老为曹操做嫁衣。
钱槐一出,吴敦也出来了,双方互通姓名后,潘龙只觉吴敦这名字起的大了,不是名字大了,而是重量大了,一个瘦子居然叫五吨,潘龙觉得他连半吨也没有。
钱槐与吴敦二度交手,胜负自然是已经定了的,只是若再加五个人,铁槐会在众人之中更牛气一些。
铁槐这一点与铁道比,犹显不足,钱槐头虽大,但想戴比他头更大的帽子,似乎戴不起来,所以他这一场输得很惨,反被吴敦用矛尖直指咽喉。
铁槐气得自杀之心都有了,奈何好死不如赖活着,丢人就丢人吧,这辈子谁还没丢过几次人?事实证明丢人比丢命强,事实也证明笑话别人的人,终将成为别人的笑话,做人还是谦卑点好。
钱道几人自然不会笑话钱槐,只不过大饼脸不会放过这个贬底敌方的机会。
“还以为你多了不起呢,看来除了头大点儿之外,也没什么过人之处!”
钱槐被大饼脸这么一说,嗷嗷的叫蹦了起来,杀猪刀在手中拼命挥霍,大叫道:“大脸鬼,你说什么?来来来,爷爷跟你大战三百合!”
钱槐嘶心裂肺的嚎叫起来,把大饼脸骂得登时火往上撞,他也知道自己脸大,却不容别人如此辱骂,所以怒握十三节钢鞭就向钱槐冲来,却被潘龙拦住了。
钱槐由铁道几人按着,铁道还嫌火不够旺,又火上浇油的对钱槐道:“老钱啊,别蹦了,你不是大脸的对手。”
“老子不是他对手?你放开我,我要剁了他,把他剁成肉泥喂狗!”
铁道几人死活不放手。
大饼脸想冲上来也并不容易,潘龙只一伸手他就不敢往前了,方才已见识过潘龙手上的力量,他自然心有余悸。
当下已是两败两胜,最后一局至关重要,只是潘龙一直不晓大饼脸的姓名,始终心有一憾,于是拱手道:“兄台大名,还望不吝告知!”
大饼脸这时自带三分恭敬,朝潘龙拱手道:“名字只是个代号,不说也罢,只是当下你是与我单打独斗,还是外加几人?”
潘龙一直知道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的道理,人富贵了就要显露出来,凭自己的努力得来的东西,也没必要藏着噎着,一不丢人,二不害人,正义之财凭什么不能展示?
若不能展示,为什么富布斯榜上的人要公布自己的财产,他们若不想公布自己的财产,别人根本无从得知,没有人有权力窥探个人隐私。
自己有了超级功能,也要展示一下的,若不然就对起雷教授那么多年的心血了,这也是一种致敬。
“你这里一共有多少人?”潘龙微笑着问,觉得大饼脸很高傲,现在还不愿说出姓名,这让潘龙很尴尬。
大饼脸道:“一共五十六人。”
潘龙点头道:“很好,让他们一起上吧。”
大饼脸听到这句话,好悬没坐到地上去,心里一下就没了底,马上怒上心头的大叫道:“你确定要一对五十六?!”
钱槐把脸一扬,道:“我试试吧!”
大饼脸很无奈的摸了摸鼻子,他觉得这里最狂妄的不是那个头最大的,也不是那个五大三粗的,更不是那个扒人裤腰带的,而是眼前这个英俊的连毛都还没长齐的年轻人。
大饼脸已三十有五,觉得后辈诸多不知天高地厚之辈,一代比一代能装逼,一代比一代脾气大,却是一代不如一代有能力,于是瞪着潘龙道:“你可知道马王爷?”
“不知道。”
“今天就让你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大饼脸说着,火冒八丈的朝身后大喊一声:“全部给我上!”
嘴上喊着,心里却道:他爷爷的,老子今天不信邪了,你小子再有本事,能一挑五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