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戈确实是迷方向了。
镇子里有街道,有建筑,他还是能找到从山里出来的地方。一进山,他糊涂了,因为此时的方位没用了,所有方向的标识都是一样的。
终于明白祖师爷说得,他们门派隐于城。他们的艺道根本没有关于山林辩识方向的。
咦这鸟鸣
陈天戈刚屏声静气,准备辨别褚国亮的位置,就听到那人声的鸟鸣。褚大哥是个细致人。
“褚大哥,我回来了。咱们撤。”
“老弟,没出意外吧”
“没,顺利谢谢老哥”
褚国亮全神贯注,都是朝镇子避开方向,没注意陈天戈是从左侧过来的。
回到寨子已经是清晨了。
陈天戈和褚国亮走了一晚,留在寨子里四人也整宿的没睡,都聚在中间的那间瓦房里等消息。
不知从何时,陈天戈这个年纪最小的,已经成了他们这群江湖传承人的主心骨,一切水到渠成。
这不是因为上辈儿的义,是真正在做事时形成的共识。
“原姐姐,小弟不会出事吧”
这不知道多少遍了,一直重复着这个问题。蒙莲自己都没觉得问过很多次了,其他人也仿佛觉得这只是第一次问起。
“没事,近没人是小弟的对手。这次小弟应该已经掌握了如何躲避子弹的本事。他不会有事。”
原燕也是在重复已经回答过的答案,却一次比一次坚定。
其他人也很赞同的点头,一次比一次努力。
整夜都是在对陈天戈艺道的评估和完美中度过的。
原燕还详细给他们讲述了在沧州跟本人搏斗的故事,嘴里明显带着对那些名门正派的不屑。
他们都是下九流,自古就没被看起过。而那次却是靠着下九流才翻得盘,与有荣焉,的确应该大家一起分享。
“咋都没晨练”
陈天戈推开门发现四个人全在,还都一副疲惫样。
“一晚没睡”
“睡不着,还不如在一起扯闲篇呢。老弟,怎样”
“事儿了了。咱再休息一天,然后离开吧。”
褚国亮已经回去睡了,累倒不累,就是替陈天戈紧张一夜,疲惫。
崔宝庆和雷鸣也走了。
“姐,咱去拜祭一下清姐吧”
蒙莲当初就那样刨了个土坑,用四块木板随便挡了挡,就把蒙清埋了,甚至连个坟头都没敢留。
此时原燕和蒙莲让陈天戈砍了些竹竿,围着蒙莲记着的地方搭建了茅草房。
陈天戈用匕首把一块木板做成了人形,还仔细的在上面刻画着五官和躯。
“小弟,有人形就可以了。”
原燕和蒙莲一边做事,一边嘴里念叨,还时不时跳着。
陈天戈看不懂,却能从她俩的动作中感受那种悲伤。
这一去,怕是很难再回来。不管是对蒙清的思念,还是对以后不能拜祭的愧疚,她俩都需要把绪宣泄,告诉蒙清现在和以后的事。
“小弟,蒙清也是你的女人”
原燕说的很郑重,蒙莲也严肃的盯着陈天戈看。
是就是吧
虽然原燕的话有些怪异,即便是有道家教义的陈天戈不忌讳,也有些别扭。
他还是郑重的点了点头。没办法,这就媵娣制。
女人总是对珠宝感兴趣,那怕,从这群人渣上搜刮的,但仍然是珠宝。更何况翡翠的迷人色彩如此的人。
所有的翡翠物件都被原燕和蒙莲收拾了。
“陈老弟,那个屋子里还有些翡翠原石。怎么处理”
“翡翠原石什么东西”
这不就是石头吗怎么就是翡翠原石了
所有人都用疑问的眼神看着褚国亮。
“翡翠都是从这种石头里面解出来的,我在腾冲那边见过。昨天没注意,今天闲着没事转悠,才发现他们还存着这些。估计是洗了那家原石商人拿到的。”
陈天戈看看这破烂木头架子上摆放的十几块石头,都不大,拳头大小。再用手掂量了一下,感觉比普通石头要沉。
“咱们离最近的县城多远”
“最近就是文山了。近倒是近,都是山路,还没有咱们往来路返好走。”
现金、装备、食物,若再加上这些石头蛋蛋
“陈老弟,也就一人两块,随手的事儿。带着吧,看狗的当回事,说不定值俩钱。”
“褚大哥,咱这次返回,别再循着边境了,找道路畅通距离近些的大城吧。”
这样的路线没得选,还是得钻山林。
到了文山,洗涮,休息,总算把山林里的风尘洗脱了,又恢复了城里人的装束。
否则就凭他们几个风尘仆仆的样子,就是现下开放了,也免不了被人注意。
离开海南已经差不多两个月了。
原燕的那群小姐妹已经很熟悉这边的行当了,虽然不能像老江湖那样把握中最好的时机,最合适的价位,依然赚得盆满钵盈。
“战老哥,你看能不能让你大爷过来一趟或者是约定好,咱们去趟广州和他碰面也行。”
“老弟咦翡翠饰品,怎么多老弟你们不是洗了什么玉器店吧不可能呀那个玉器店会有这么多种水好的饰品”
战魁眼睛都看不过来了。这特么全是冰种以上的物件,这得
“战老哥,还有就是有些美元,想让你大爷帮忙兑换。你提前给打个招呼,看怎样cāo)作合适,抽水按规矩。”
“美元多少”
“四百多万吧。”
“四百多万”
战魁真认为他们是去做无本买卖了,那个生意能一个月时间空手来几千万的收益
“还有些翡翠原石,咱们没有这行当的关系。看你大爷能不能帮忙出手了。”
“啊好好我马上联系”
战魁已经确定了,这群人就是去做无本买卖了还是在国外做的,说不定就是缅甸那边。国内可没有包含了翡翠、原石还有美金的主。
这人生,没得说了,就是特么的精彩。啥时候让我老战也掺和一回,那就有得吹了。
近两年了,战魁总体来说还算个不错的人,还算仗义,有些规矩守的到位。
这也是陈天戈把这事让他拉纤的原因,还有就是自己江湖道的人里没战魁这样的路子。
唯一的毛病就是嘴碎,嘴上也没个把门的。说起来应该是不让他知道些隐秘的事儿。
陈天戈却认为,反倒不怕他说出去,因为根本没人信他说的话,特别像这种特玄乎的故事,从战魁嘴里说出来,更不会有人信。
当然除了在做买卖时的他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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