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擦了一下江天衣的眼泪说:“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今天太阳好,我带你去镇上转一转,你的心情会好一点。对不起,我给你注射了一定剂量的镇静剂,你可能会情绪低落持续一段时间,不过我会陪着你,等你彻底好起来。”
江天衣气愤的几乎要抽过去:“谁允许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陆浔!你这个魔鬼!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要走!我不要呆在这里!把手机还给我!”
陌生的男人仍然没有要承认自己是谁的意思,他用手摇式车库升降杆打开了车库的大门,把一台非常老式的古董宾利从车库里开出来,这时候江天衣转回到别墅里,里里外外的搜找她的东西,但是根本不见她的手袋。只有一两件衣服,紧张的情绪让她很想上厕所,她反锁上了森林别墅内洗漱间的门,解了个手,对着镜子哭了好分钟。她觉得又渴又饿,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镇静剂的作用下睡了几天,只是泪水一个劲地往外涌。
这个男人提好了车,去洗漱室敲门,在门外,他温言细语的说到:“走吧,我带你去吃牛排和肉丸,还有你最爱的奥地利巧克力。”
江天衣气到干呕了一下,强咬着牙打开门说:“陆浔,我求求你,你放过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你要多少钱都可以,我会让我丈夫把我所有的钱都交给你,让我哥做违法的事情也可以,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
对方抱住了崩溃的江天衣说:“真的做什么都可以,那你嫁给我吧,办的到吗?”
江天衣用尽全力要挣脱对方的怀抱,可是她好几天没有吃饭喝水,再加上恐惧和无法描述的害怕,身上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你不放开我,我就咬舌自尽。”
陆浔立刻松开了她。
江天衣浑身上下的战栗,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无法说话,她看见了院子里的车,踉跄的狂奔出去,想要启动这个古董宾利冲出这片森林,可是她压根就操作不了,钥匙不在她手上。她早就已经习惯了蓝牙一键启动,哪里吃得消这个破玩意?“这什么鬼!你让我走!这破东西!”
陆浔打开了驾驶位置的座位门,把江天衣从座位上抱了下来,扛到肩上放到副驾驶的位置,用老式的钥匙锁上门,自己上了驾驶室。车辆发动之后,还有老式的热风吹出来,“这车现在古董市场上还能值个80万欧呢,你对它稍微温柔一点。你不是以前最想要一台这样的车吗,我买回来送给你,你又不喜欢了。”
江天衣眯上眼脸撇到车窗外去看:“陆浔你这样让我恶心。我们就适合彼此恨毒了对方,装出这个样子来有几个意思?你弄死我算了,反正落到你的手里也没可能活着回去了。但是我的男人不会放过你的!…………家怎么还没有破产…………你是怎么把我弄到这里来的?…………”
对方一直没有任何回答。每隔一个山道拐弯,江天衣就会问一个问题,刚开始还很大声,很快她就没有什么力气喊了,索性沉默了,等待对方把车开到镇子上,再想办法找机会逃跑。
等待车快要开到镇上的时候,江天衣的眼前一亮,因为她看到了湖,非常纯美的湖。远远的,又看见湖边有尖塔。伴随着镇子越来越近,路上依稀可见几个人影,看见阳光洒在小房子上,刷着蓝色或者米黄色,或木质的小木屋影影绰绰的在眼前时,她有点愣住了。陆浔在镇上转角喷泉附近停了车,并打开车门让江天衣从副驾驶上下来。
领着她的往能看的见湖畔方向的地方走去。6月的奥地利,鲜花盛开,童话王国般的小镇上,到处都插满了鲜艳无比的红玫瑰,如同泡在了仙境花海里,这里是奥地利最美的小镇哈尔施塔特。江天衣做梦都想过要来的地方。原来林间木屋也是陆浔特意准备的,这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正午的哈尔施塔特镇,欧式小阳台上到处插满了玫瑰花,这氛围如果不是陆浔做的,她几乎都要尖叫了:“这镇上纬度这么高,都是小花朵,怎么会有这么多玫瑰!?”
陆浔开始几乎一直在沉默没有说话,不假多时,她们走到了湖边的一家餐厅,镇上居民偶尔会与陆浔打招呼,他似乎对这里很熟,餐厅的主厨已经上好了菜,江天衣毫不犹豫的冲进去就吃了起来,她太饿了肚子里没有东西,根本就没有力气逃跑。
江天衣吃着东西,情绪波动也稍微平静了一点,她脑袋非常沉,思路也转不起来,既然对方用沉默代替一切暴力形式折磨她,她基本上也没有别的办法。首先她想了一下,她身上没有一分钱,没有手机没有电话号,对德语一窍不通,她怎么回天朝?再者陆浔能这样大摇大摆的带着她在镇上走,这就说明了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她没有办法凭借自己的能力离开这里。只能等,等到有中国游客来,帮她把她的信息捎出去,哪怕是一个信息就够了,不管在哪,中国游客都不会少,这是最好的办法。
陆浔从来都不是忍得住或者话少的人,他怎么会突然间变得这样沉默和神秘?而且他的面部特征完全发生了变化,估计是经过了非常多次的整容手术,现在没人能认得出来他还是当年那个陆浔,见到他的脸,基本上只能联想到小鲜肉型的电影明星,整容整到这种程度,可以去给美容院当代言人了。他脸盘瘦削了很多,一副不逗逼的内藤大湖的感觉,(日系整容脸风格,北川景子的老公。)画风、脸、造型、气场完全没有一处跟以前对劲的地方,梳了一个清爽的斜刘海短发。其实他只要不张嘴还是能下饭的。
陆浔看着她吃完饭眼神变的精神很多,表情也跟着放松了一下,他继续说到:“过两天你在这待腻了,我就带你去瑞士。”
江天衣哼了一声说:“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跟你走?!”
陆浔手上拿着叉子很低沉的嗓音说:“徐斌的妈妈在我手上。”
江天衣手一抖把勺子掉到了盘子上,只听见了哐当一声:“你!……”她转年一想说:“我不信,我不信你有这个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