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斌一边按电梯一边说:“不要这么比,绝大多数体力劳动和军人都是男人,像我们这种高精尖行业里男生也占大半以上,而萧韵属于天赋异禀,你在你的人生中认识的像她一样的女人很多吗?”
江天衣看着徐斌穿着湿哒哒的衬衫,浑身上下都在滴水,胸肌的轮廓也是蛮明显,但是整个人都散发着浓郁迷人的气质,“确实是不多,萧韵可以满足我们女生对男人所有的幻想,可是她毕竟不是男人,等跨越过那个幼龄少女阶段,小鲜肉就不太能满足我的对男性的期待了,不像男人不管多大年纪都只喜欢二十五六岁的妹子。”
电梯到了一楼,江天衣和徐斌二人踩着湿透的运动鞋,地面嘎吱嘎吱响,徐斌说到:“你知道吗?找女人,那只不过是男人自我实现里最低级的一种方式。很快你就会明白,爬到山顶的人都在追求长生不老。”
“那你为什么没有去追求长生不老?你这么年轻,还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跨越第一需求阶段吧?”江天衣在电梯间里问到。
徐斌从背后抱着江天衣的腰说:“这电梯里的空调真够冷的。我不是没有需求,而是我有脑子,我知道现阶段人类实现不了长生不死。在有限的时间和生命里找到一个灵魂的伴侣都这么难更何况是爬到山顶。我有家族,因为有家族才有责任感,从半山腰上开始向上爬的人,没有看过山底下的风景。那些经过激烈厮杀才到半山腰的那种心情我没有,说句欠扁的话,经历过极端的厮杀到达财富山顶的人,他们对享受成果极端的在意,不可能放手。”
江天衣看电梯门开拉上徐斌的手往外走,“你说的很对,我一开始无法理解为什么秦老太爷能坚持让自己活那么久,等着继承财产的子孙后代巴不得马上弄死他,秦枢那几个垃圾心里没有一丝感情。秦氏一族几乎都进入医疗行业,因为秦老太爷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相信,只有自己才能相信。站在山顶上就不可能有温馨的家和平静的生活,山顶上离闪电最近。”
徐斌驾轻就熟的开着江天衣的房门,他早就把自己的指纹和声纹给录了进去:“你看那些皇帝,越是追求长生不死,死的越快,然后后宫里的女人越多的死的越快,拥有的智慧越少的死的越快。那种站在山顶上飘飘欲仙的感觉是很好,但是除了他自己不算计自己,剩下的所有人都算计他,好玩么?”
江天衣点头,嚷到要洗澡:“想不到你还挺想的开的,这世上有好多土豪都想不开,两年前就有个开超级商场的老板,都56岁了还要包养我做小老婆,那时候正赶上萧韵你在我身边,我让秦雨薇伺候了他一顿大酒,结果他更不死心了,天天日日到公司去堵我,然后她老婆去闹了我两回,被秦雨薇的人揍的鼻青脸肿才老实。”
徐斌脱下了黏在身上搓着条的衣服说:“这就叫不自量力。开商场的说难听的讲就是二道贩子,跟地产商一个德行,没什么人格魅力。”
江天衣打开水龙头:“你还别说,他们就觉得我这种女人陪他们还绰绰有余!一个个眼高于顶,觉得自己是钻石王老五,我唯一认识的钻石王老五,就是秦松,拿秦松的标准去衡量他们的话,就是连过期货都不如,是变质的烂苹果。”
徐斌体贴入微的递给她洗面奶:“你就是单身的时间太长了,给他们留下的遐想空间太多。你要是有我这样的男人就不会给他们留下遐想空间。我今天跟你一起去公司,盖上戳,你在G市就彻底安全了。”
江天衣额了一声,“老叶的公司多的数不清,其实在S市你送我去总部那会就已经传开了,别看G市离得远,这些办公室小人精们今天要见了我第一件事就是要把我的秘密都扒干净,我,我不想让你去被她们给聊骚。”
徐斌拍着江天衣的腰杆说:“有道是百闻不如一见,你越是神秘,别人越是想探个究竟。再说了,我三年五载连轴转,好不容易找到个女人能消遣两天,还要打发我去干活,你说我是不是得累死?上半年财报和下半年计划要等子墨婚礼结束后才出来,你到时候还要去S市开茶会,我该见不到你了!”
江天衣就哦了一下下。
徐斌有点恼了说:“你还哦什么,还不快邀请我吗?”
江天衣冲好凉用浴巾裹住身体说:“我原本计划下半年在S市买套房子,老叶的总公司半年财报都是在六月开,然后是酒店的大中华区半年期年会,有可能是在S市。等我回来可能是要上秋了吧,哎,还是自己一个人方便,想去哪就去哪,我几乎是每年的年会都没有落下过。”
徐斌看着江天衣往脸上拍水悠哉悠哉的样子皱着眉头说:“那你忙吧,我看咱们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说罢擦干头发就扭头离开了浴室。
江天衣听他这么一说,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咯噔一下。常年累月只有工作、工作、工作,他们都是那种从工作中发泄控制欲的人,而她更是,没有工作就没有了依靠,好像只有工作是神圣的,也只有通过工作实现家财万贯,只有听过工作才能让她叱咤风云,这一刻她突然就从脑子里头蹦出来长厢厮守这四个字。
她吹干头发,麻利的给自己做了一个盘发,移动到衣物间里找到了一套短衬衫加高腰阔腿裤的职场装,把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扔进洗衣机里,又从包架子上拿出一个白色的风琴款职场包,折腾完后才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自己的魂好像丢了。
她还没有吃早饭,站在镜子前面涂着口红,垫脚拿起来一双jimmychoo的蕾丝高跟鞋,晃晃当当的到了门口,行尸走肉一般从脑袋里面找一个支持自己做个虚伪女强人的借口,抱着胳膊回忆一下子上次这么想念一个人大概是什么时候呢?
爱上一个人简直是罪该万死,因为万一你没有了他,无论干什么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爱情是魔鬼。
徐斌其实就卧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江天衣像个机器人一样在移动,但是她越是忙碌,越觉得自己的胜算越多,让她也真的寻思寻思离开对方几天是什么感觉。对于他,他非常清楚自己在想什么。他已经魔怔了,他不敢想象跟江天衣分开一天,真的是分开一分钟都能折磨疯,这辈子第一次这么死皮赖脸地缠着一个女人,第一次有了一种只想跟她在一起剩下别的什么都不想干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