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讨论,李露露也插不上话,只能轱辘着大眼珠子打量着柳氏兄妹的外貌,开启了脑内的小剧场。
“这两人怎么一点也不像啊,难道不是一个娘生的?看柳子鹤对长歌的态度,他很可能是他爹老陈酒后乱来,和女仆生的,然后只能讨好他的姐姐忍辱负重什么的。”
想到这,李露露看着柳子鹤的眼神带了一丝丝怜悯,眼底甚至还带着水花,让一旁正努力思考的柳子鹤也一阵迷惑。
不过事实上陈氏姐弟二人的关系确实和李露露所想一样,并不是亲姐弟,但却和李露露想的相反,事实上,柳子鹤才是柳老的亲生儿子,而柳长歌是柳老的养女。
柳长歌的母亲则是魔都地下风尘场所一名非常出名的清倌人,却被一群纨绔子弟强行做了那事,后来竟然还怀了孕……
她,最终还是选择生下这个小生命,只是受了打击身体又脆弱的她在生产后,便撒手人寰了去。
柳长歌就这样在风尘之地长大,或许是因为惨痛的童年,她连发出声音都做不到。
直到有一天,一只有恋童癖的禽兽看到了哪怕脸上布满泥渍也能看出甜美可爱的柳长歌,便想要和老鸨买下年仅五岁的她。
好在柳子鹤的父亲,魔都地下的皇帝,教父级别的人物,柳老恰好经过。
柳长歌看着站在一群西装革履却面露凶悍之色的保镖前,却面气质温和柳老,说出了人生的第一句话。
只见她怯生生的伸出站满泥土的小手拉住老陈的雪白的衬衫衣袖,抬起脑袋,用澄澈的眼睛看着柳老,轻轻的说了一句。
“救我。”
一刹那,全场都像是被冰封了一般,除了柳长歌的声音外什么也听不见,落针可闻。
连柳老这种体会了人生百态,内心很少产生波澜的人都被柳长歌婉转的声音震撼了,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世间最完美的音乐,让所有久久都无法缓过神来。
“去把那个人腿打断,扔到河里。”最先回神的柳老微微抬手命令身后的那一大群黑衣人,然后对着老鸨说道。
“这个女孩我带走了。”
“是,柳老。”
老鸨哪敢不从,虽然柳老近日老来得子,难得的温和了起来,可一旦出手还是一如当年地雷厉风行,对于这种垃圾禽兽,柳老不见到也就罢了,见到的话那人就绝对没有好下场的。
柳老蹲下身子,轻轻的摸着长歌的头,慈祥的说:“叫声爸爸听听。”
柳长歌虽然之前没说过话但也明白这两个字的含义与重量,笨拙的张开小嘴,“爸…爸爸。”
“对哦,恩,既然声音这么好听就叫长歌吧,小长歌真聪明。”
“爸爸,爸爸,爸爸抱。”
听着柳长歌的越叫越亲昵的声音,柳老颇为开心,直接让长歌坐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全然不顾价值百万的西装染上污渍。
就这样柳长歌被收做养女,也成为了柳子鹤的姐姐,柳长歌也没让老陈失望,凭借着自己辛勤的努力成为乐新一代的天后,直到末世开始。
言归正传,既然柯潇如此笃定的说自己能够办到,柳子鹤自然没有不信的道理,着手开始准备。
可就在这时,柯潇非常清楚的听到远处天边传来的一声娇喝:“柯潇,我知道你在,出来一战。”
“这和声音,是归灵吗?”
柯潇歪着脑袋,手中转动着手术刀,轻声呢喃,“知道我在,她竟然还敢来叫阵,看来有什么倚仗嘛?”
柳子鹤眼神冷冽,轻哼一声说道:“上次的偷袭我们狩猎兵团的账我还没和她算呢,竟然还敢挑衅,是时候报仇了。”
“好好一个人,牵扯上战斗,竟然这么可怕……”李露露看着和换了一个人似的的柳子鹤,心中暗暗想着。
柳长歌起身眼皮微垂,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轻声说道:“我也去准备一下,你们两个人没问题吧。”
柯潇和柳子鹤自然是给了一个“ok”的手势,并肩信步走出了办公室,李露露和顺溜顺势跟上。
……
铁壁外,尸潮很自觉地退后,留出了一片空地最前方站着一位身穿纯黑Lolita配薄纱边的小礼帽的女子,正是归灵。
而她身后站着的是一众斗篷人以及望不到头的丧尸。
柯潇从铁壁上跳了出来,远远的与归灵对峙,还与她打了个招呼,就好像真的是亲密的老友一般,撇了撇嘴说道。
“真是好久不见啊,归灵,用这么大的阵仗来欢迎我嘛?”
“妾身倒宁愿永远都见不到你啊~”
归陵提起裙角躬身施礼,犹如一个英伦中世纪的贵族大小姐,风度翩翩声音柔美,只是这内容嘛,却是有些煞风景了。
“那你恐怕是见不到那一天了。”柯潇也不生气,抱着刀立在原地和归灵聊起天来。
“是嘛,我看你之前那一刀,实力好像没进步多少啊,所以今天可以麻烦你消失吗?”
“看来你还挺有自信的嘛,不过啊这次你的对手可不是我,你要对付的是他!”说着柯潇耸了耸肩,向后退了一步,柳子鹤一个瞬移来到最前方。
这也是为什么柯潇会先出来和归灵扯皮的原因,毕竟柳子鹤需要点时间来召集狩猎兵团。
当然也只是调集到铁壁之下,放这点人正面刚近百万怎么看都是失了智。
“虽然是初次见面,但我对你可是有很深的怨念啊,上次你送礼物真是让我有些‘开心’呢……”
柳子鹤抬起眼皮睥睨的看着归陵,柯潇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一句,这货还真是会装,不熟的人根本看不穿啊喂。
然,归陵伸出食指轻点脸颊,微微的歪了歪头努力装出思考很久,却什么也想不到的样子,疑惑的说道。
“哦呀,你是哪位,很遗憾无名之辈妾身是真的记不得。”
“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因为你马上就要和世界说再见了。”柳子鹤也没有因为归陵的话生气,只是抬起了手臂,虚抓空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