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伤手指,滴入药汤中两滴,充满愧疚。
她捂着胸口忍痛清醒,眼瞅天花板,周围的红光喜蜡,又看了看包裹好的伤,“我没有死?还在活着。”
“你可听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就是形容现在的你。”他怀里揣满食物,两个胳膊上还端着摇摇欲坠的盘子,艰难的用肩膀推开门,小心翼翼的放到桌子上,也不知什么时候患上的强迫症,必须摆的规整才肯罢休,“你们女人是不是认准的事情,只要没有转机,都会选择有生命解决?听说,你这次选择新婚夜自杀,究竟是有多想让喜事变丧事?”
牧南反问:“你担心我?”
他说:“原本我有一丝丝的怜悯你,但现在看来,我更瞧不起你。”
牧南不允做声。
“就算你是为我,好!勉强自以为是下,哪怕现在你死我面前,我都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更不会有一点触动。”他将熬好的汤药,用汤匙温柔吹凉,“喏,给你,利于你伤口愈合的汤药,早早喝下,别污了太子府。”说完,心里也是万番抱歉拒绝。
她生气打翻,大吼一声:“夏—隐—诺!”牵拉着胸口的伤,跌撞下床朝着门外走去并告诉他,“放心!我不会牵连到你。”
他强硬拉住她的胳膊,“你还有完没完啊?”
“是,我没完,我傻才会为一个傻子选择自杀,我傻才会爱上一个明知故问装傻充愣的笨蛋,明明知道他不爱我,偏偏就呦不过自己。心里的不停地劝自己,那太子好过你千倍万倍,可那又怎样?它根本就不听我的。”指着心说,泪声俱下,抱着他痛哭。
心里不做痛,是假象;心里不动心,同样也是假象;最怕最怕,一滴滴的落泪,侵蚀着他的全部,你在落泪,而他的心……在滴血。
“无论如何……”他慢慢推开牧南,“无论如何,怎样都好,你先把桌上的食物吃了,药打翻了我再去熬。”在怀里掏出一枚瓷瓶,放在桌上,“早晚各涂一次,伤口切勿碰水,我已看过你刺伤的并不深,而且也没触及要害,只是出血过多导致现在的你虚弱,这些汤清淡我也加了些补血的药草,还有你现在不宜吃普通饮食,这些兔子的蔬菜就是你近几日的饭。”
她坐下捂着伤口,牵强动动受伤的右臂,质疑得问:“你看过我的伤口?”
他淡定自若回答:“你在我眼中,同其他病人无样。”
她动手抬臂艰难费力,强忍着疼痛也不做声,要是以往她早早就会拳打脚踢动手了。看在眼中,也清楚明白,头顶绅士的光环突然变得很亮,他动起汤勺舀了些汤,轻轻吹凉又亲口试试温度,另一只手托在汤匙的底部缓缓送到她的嘴边,并前提说道:“只有这一次,要不是因为你受伤与我牵连,你求我都不会,快!很酸的。”
她心满意足喝下他亲手喂到嘴里汤,他又一点点将蔬菜喂到她嘴中,什么胸口的伤?什么身份讲明?全都抛到脑后,她很享受跟他的单独时光,不经意她提及,“你在这里?可被其他人看到?会不会有危险?”
他停下,“额……我在自己的家会有什么危险?”后面说的声音很小,几乎只有自己听得清,“哦!王子进宫议事,不在府中。”
牧南问:“其他人呢?”
他吹着热汤说:“也不会,太子府虽大但人侍很少,除了御城,公主和几位贴身侍女,守在门口的护卫,总算也不过十个人,各司其职,也没闲时间去参与多余的事。”话音刚落,平常不做亏心事,半夜就怕鬼敲门。
“王子,御城为您取来的补药。”御城是兴致勃勃手里提着两个药袋,走进来后牧南只要没听错称呼定会有所怀疑,他使使眼色,御城接收信号,“给你,王子命你赶紧去熬好。”
“你是说?王兄还在牧南的那里?天啊,王兄又在闹什么?晌午的膳食可好?”梦绕一路小跑,侍女在后紧追不舍。
“已备好,可要叫上王妃一同进餐?”
梦绕掂量掂量,“我自己去问王兄好了,他应该是有安排的。”说着转个弯也没看前面就一头撞到御城身上,摸摸撞到的头,“谁啊!”
御城听到声音,他也听到声音简直就是生无可恋,自圆其说?谁还会信呐!
“臭御城,你干嘛挡在门口,是不是又被哥哥罚了?”她探出脑袋,瞅瞅对面的牧南还有王兄,“哥!”还有含在嘴里的说不出口的“王嫂。”
“你妹妹也住在太子府?还有你……”牧南怀疑却又怀疑心底所想。
“如果我说这是一场梦?你梦还没醒你信吗?”他尴尬呵呵。。
侍女请安:“亮儿,请安王子、王妃,公主,还有御城大人。”
脑海里被敲上几个英文字母,“GameOver。”而且是无限循环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