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无终城有个连升客栈,这一天来了一个客商住在店内。
饭后客商招呼伙计请掌柜的来见,见到掌柜,这客商掏出些散碎银两,对掌柜的说:“我姓王名晖,就是西边几百里外祁州的,做药材生意。我在京城有铺子,最近买卖扩充,打算在本城再开一家药铺。住店之前在城里转了转,要开药铺最好是与现今城内几家药铺拉开距离。我已看好了一处临街门脸,与那里的主人谈妥,只是所聘掌柜和坐堂郎中须有家属跟来,故须再买一处宅院以离店铺不远为佳。我虽然已相中一处宅院,只是不知道人家是否愿意出售。想跟掌柜打听打听那里,可能的话,也请掌柜的给联系联系那家主人。”
掌柜的听到王晖说出那家宅院之后,不住的摇头,说:“那家卖肯定是愿意卖,但依老朽看来,王员外还是不要买那里的好!”王晖忙问原因,那掌柜说到:“那宅院风水有问题啊!”
王晖说:“我略知些易理,没看出那宅院有何问题啊。”
掌柜的叹了一口气说:“客官有所不知,那所宅院原是鞋铺老板赵员外的宅邸。那赵员外老来得子,一味娇惯放纵,致使那赵公子长大后不务正业纨绔败家。父子俩常常打架,赵员外一怒之下,携家眷回了老家,将店铺和这座宅院留给了儿子。那赵公子没了老爹的管束,便愈加变本加厉,每日里走狗戏鸡吃喝嫖赌,结交一些地痞无赖之徒,将鞋铺也败掉了。”
王晖不明就里,便问:“可是这又如何呢?”
掌柜的摇头继续解释:“您有所不知啊。有一天,邻居听到那院子夜晚一阵嘈杂打斗之声。第二天发现,赵公子与一班泼皮无赖尽死于院内!官府查验,断为歹徒内讧自相残杀,不料后来那院中时常闹鬼,搅得四邻不安。年前来了一家外地客商,不知真相,买了那座宅院。几天后方知闹鬼,再找赵员外,早已跑的无影无踪。后来从牙行里传出的话说,那外地客商也在张罗卖房,可谁也不愿意住在这种凶宅啊!”
王晖笑了笑,说:“鬼怕恶人!我从十几岁就往返各地买卖药材,露宿野外更是家常便饭,哪会怕这些。掌柜尽可与房主联络,我自与他洽谈,我不怕鬼!”
王掌柜只好与那家主人联络,约好次日王晖前去洽谈。到了第二天,王晖如约前去拜访,原来那家老东家早已返回故里去了。哥几个中的老大当家与王晖洽谈,开价纹银一千两!
王晖当时吓了一跳,以为听错了。对方又重复了一遍,王晖笑了笑说:“哪有这样的行市,我看此宅最多也就值二百两银子。”东家态度坚决,说:“不瞒你说,这处宅院当初买下的时候就花了五百两银子。家父临走前交待,此宅若要售出,除非两倍买价。”
王晖说道:“想是令尊说的气话,彼时与此时不同,令尊可能不知道这所宅院的底细,不知道这宅院闹鬼。”
那东家呵呵一笑,说:“不仅闹鬼,还横死过不少人呢!我们兄弟几个生龙活虎,从不信邪。遇贼杀贼,遇鬼杀鬼!家父所定不可更改,少一两不卖!”
良久,王晖咬咬牙说:“好!一千两就一千两!”
东家哈哈大笑说:“休怪我漫天要价。我当初花五百两银子,买下这座宅院,实在是在等一个人!”
王晖问道:“哦?在等何人啊?”
原来两年前,从关外来了一趟镖,去往京师。镖队在城东几十里的梁家店投宿,当夜遭遇盗匪洗劫,所有押镖伙计和镖师全部被杀银两丢失。这梁家店到京城只有一日路程,可以说是天子脚下。不想竟然发生这种杀人越货的大案,死了十几人,连客栈人员也一同遇害。上峰震怒,限期破案。
知县乔寓在接到报案后,火速赶往出事现场。却发现这起案件发生的非常诡异!所有押镖人员均被扒了衣服,但镖师和伙计所住客房却并没有打斗痕迹,只有店铺伙计和掌柜的家人是被杀害的。询问四周村民,有早点摊贩半夜起来磨豆腐的人,说看见半夜镖车即已起运,当时还想,这里距京城已不足一日行程,这些镖师怎么起的这么早呢?由此判断,盗匪是穿上了镖师的衣服,装成镖师和押镖伙计逃走的,舍此没有任何线索。
知县乔寓深知此时并非寻常人能借,还需自己的挚交无终三绝。这三人法力高深,不仅能够审阳亦能断阴。当即审鬼获取案件真相,得知镖师队伍之中有内奸,以药物放倒了众镖师和押镖伙计,然后化装成押镖队伍混淆视听从容逃去。
三人并施法侦知赃银下落,跟踪来到此处,但还是晚了一步,一班匪徒已死于非命。
虽然做的很像内部火拼,但在三位青年的眼中,这不过是小儿把戏。
于是三位青年与知县乔寓商议,银两沉重不可能随身带走,贼首定是将银两埋在这宅院之内,待骗过官府,日后再来,偷偷启走赃银。仔细搜寻之下,果然在宅院地下搜得赃银。但并三人却没有让乔知县声张。而是佯装相信贼首布置的假象将赃银偷偷运走,再乔装改扮化装成一家人,买下此宅院,以待贼首现身。
为弄走赃银,贼首化装假借闹鬼侦察虚实,却不料三位大师火眼金睛,早辨出闹鬼是假侦察是真。。
贼首妄图率人化装成鬼物来此抢夺,别说他们是假鬼就算真鬼遇见无终三绝,恐怕也是一筹莫展。所以,化装成鬼怪的一班强徒,被打得落花流水狼狈逃窜。不过贼首当然不会甘心,一定还会再上门!
说到这里,那王晖站起来说,“那他们还会再来,会杀我吗?”那位当家的说:“放心,那贼首决计不会杀你!”
为引贼首上当,化装成此家老大的知县乔寓故意放出风去,说此房要卖贼首果然上当,上门购买。乔寓故意开出高价,纹银一千两。这个超过京城行市的房价,能够答应的,定是贼首无疑!
王晖此时哈哈大笑,“高!高!县太爷果然是计高一筹!不错,这事是我做的,我提前几年便已卧底到镖局,早就等着这趟镖呢!毒死这帮弟兄的药与毒死镖师的相同,只是大人你百密一疏啊!你没料到,就你们几个俗人,要想挡住我,却是势比登天!”
说着,“嗖”的一声,王晖从腰中抽出一把宝剑。能围在腰中的宝剑,当然是宝刃。这王晖自恃武艺高强,竟然是有恃无恐,以为板上钉钉。
可他没有料到,这家另外的兄弟三个,便是无终三绝化装的。别说他是肉体凡胎的人,就是鬼怪亦是占不到便宜,所以那王晖刚抽出宝剑就被迫扔地上了,因为不知从哪突然打过来一条鞭子,“啪”的一声抽在王晖的手上。随后王晖就是一声惨叫,握剑的手血流如注。
此时王晖发觉苗头不对,一纵身踹断窗户跳到院中。可刚到院中他就后悔了,只见院中出现了六只龇牙咧嘴的凶狼。将他团团围住!
王晖无奈,只得束手就擒。知县将匪首押回县衙审问,捉拿同党不提。
且说无终南部一个村子,一家喜事,新郎新婚之夜暴毙,查验无伤。
知县乔寓本以为这就是个没出息的汉子洞房花烛受了刺激,一时过于激动把自己给累死了。可是谁成想,这事还没完便又有人报案说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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