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让你去!咱们迎夏最能干了。”刘氏刚想说“不可以”就被柳迎春的声音盖住了。
刘氏还想说啥子,柳迎夏一溜烟儿,就拔腿跑了。
屋子里,留下神色两异的母女俩。
许久,刘氏才轻轻吐出两个字:“为啥?”
柳迎春木着脸反问:“什么为啥?”
“她是你亲妹妹,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这一次,柳迎春笑了:“是呀,亲妹妹。一母同胞的亲妹妹。都是同一个爹同一个娘,为什么我要这么倒霉地嫁到罗家去,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她?!”
刘氏的心狠狠抽了一下。讷讷说了一句:“你现在不是过的挺好的吗……?”
岂知。柳迎春听了这话,非但没有和刘氏一起感慨世事无常,艰难都过去了。
刘氏的话就像是压沉木船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彻底地刺激了柳迎春。她顿时拔高嗓门儿,似哭似笑,似悲似喜,尖锐的嗓音直戳刘氏的心肝儿。
“过得好?这是哪门子的好?娘。你知道当初我嫁过去的时候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嫁过去的吗?你知道我是被压着成亲的吗?你看见了吗?夫君他身体不好,成婚的喜堂上只有新娘没有新郎!娘,一个女人,一辈子成亲的大事,这辈子就那么一回头啊!”
这些……都是刘氏极力选择遗忘的事情……
今天,又被翻了出来。刘氏又一次尝到了当初那揪心的疼痛。
她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柳迎春。只一口咬住:“人都有坎坷,磨过了的灾难,那就是大富大贵。你瞧,如今谁比你风光?也许这真的是天意,不是都说你和女婿是观音菩萨座下的一对金童玉女吗?女婿现在身体也好了,王大夫可是断言他活不久的。但女婿身体不是逐渐在变好吗?”
刘氏越说越快,越说眼睛越亮。
对!就是这样子!
柳迎春既失望又难过地看着自顾自说话的刘氏,悲痛地摇头。这就是她娘!从来没有懂过她的处境!一味地天真以为她过的很好很好!
要是真的过的很好。她又何必回到娘家。处心积虑要那个女人手里的秘方呐!
“是呀,夫君身体渐渐好转……我过的不错。”柳迎春有些麻木。“以前夫君身体不好,父亲还给夫君准备了两个通房,夫君只是限于身体影响,不能……可现在身体好了。”
刘氏终于听出不对劲来。
“闺女……,你和娘说,到底咋回事?”
柳迎春心里压着事儿,毕竟是自己的亲娘。这么一问,委屈彻底地发泄出来了,她哭着说:“我嫁过去,夫君身体也渐渐好了些。父亲从前给夫君准备的两个通房也近了夫君的身。女儿……,女儿不过是小门小户家的女儿。
要不是有个亲兄弟被父亲看中,又加上母亲看在女儿嫁过去,夫君的身体确实好了些,对女儿多加维护。……女儿,女儿要被那两个通房算计死了!
可就是有了母亲的维护和宝通在父亲面前得到看中,女儿还是吃了她们好些的苦头。
现如今,女儿也学会了些许手段,娘……,女儿的手……已经不干净了。”
“你……你动手杀人了?”刘氏脸色煞白。
“大宅后院里的阴私,不是咱们小门小户的农家弄的明白的。女儿从前不懂,现在懂了。女儿要是不动手,那此刻沉在罗家后宅那处废院子里的就会是女儿!还得被冠上一个不贞的名头!”
柳迎春靠着刘氏哭,刘氏却全身发抖。
柳迎春抬起头,望进刘氏的眼里:“娘,你怕了吗?”
刘氏狠狠一咬牙:“娘是怕!娘怕你在那豺狼虎豹里被撕得粉碎!”
刘氏依然全身发抖,自家的闺女从前是多么天真烂漫懂事儿啊。这才多久……才多久啊!就仿佛变了一个人。
干干净净的闺女,手上却沾上了鲜血!沾上了人命,那是一辈子都洗不干净的呀!
这!这!这一切都不该是她的闺女承受的啊!
“娘情愿将你嫁给平常百姓。挑个富裕些的,门当户对的,俺们迎春嫁过去就是去享福的,俺们迎春的人品,嫁过去,定是被夫家疼着的,邻里亲戚称赞的!”刘氏忽然狠狠抬头,目露凶光,咬牙切齿:“俺们迎春是代那狠毒的贱女人受的罪!”
“哇。”柳迎春顿时嚎啕大哭,这本来不该是她嫁过去的啊!这本来不该是她受的罪啊!
“娘!我恨她!”柳迎春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藏着的魔鬼:“娘!我要她死!我要她死呀!”
刘氏抱着柳迎春安抚,母女俩哭作一团。
ps:又晚了……,我总是能够琢磨情节琢磨好大半天……究其原因:我太嫩,码字码的太少。多码字就会好……吧……个人这么认为。多谢支持丑妇的妹子们。我的文字比较贫乏,平时不大爱说话,感谢的话总是说的干巴巴的,一点都不温暖。抱歉抱歉,请求原谅,尽力去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