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送回到小区门口,何晋鹏酷酷的什么也没说就驱车走了,留了一尾烟给我。当然,我也没指忘他能像公孙谨那般对我恋恋不舍,只是单纯的觉得有些……失望。
回到家,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出来,电话闪灯就熄了下去,我拿起来,看到是公孙谨打来的,正犹豫着要不要打过去时,电话又来了,我很诧异,那个温和的男人不像是个死缠不放的性格,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使他连打两次?
“你好。”我接通了电话,惯性地一句。
“啊,阿矾!”那头很吵,“我们在酒吧,想问你……们要不要过来?”
我一顿,听到那边有女声,猜想是那位田女士,听出了公孙谨的为难,大约是那位女士提议怂恿的,于是我很平和地回话:“不了,我已经回到家,准备休息了。”即便知道那位女士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我也帮不了她。
看了一下钟,都快十点了,夜生活的时间还算太早,可对于我这种作息正常的人来说,再玩一会电脑就该睡了。
那头露了些失望,说下回再约便挂了。我捏着手机看了一会,心说:原来公孙谨也会去那种混乱吵杂的地方。
手机还没放下呢,又响了。我挑眉,今天怎的就这么热闹?
“……?”看到屏目上的来电陌生人,我有些疑惑,但电话锲而不舍地响着,我还是滑开了接听。
“你好。”我说。
“啊,我到家了。”对方酷酷的一句,听得我有些莫名,心说到家了也不用跟我汇报啊,正想回答话筒里又传来低沉很有磁性的声音:“对了,明天空出来跟我去办事,公差。”
啊……“总……经理?”有些反应不过来,这陌生来电是何晋鹏?
那头语气一变,“不是我还有谁?”末了又补一句:“别说你没我的电话。”后面一句,带着一丝危险,听得我那个背脊梁发寒。
亲啊,我有你电话才奇怪吧?
但这话我没敢说出口,赶紧转移了话题:“刚才说……公事?”明天周六,我不用上班的,只有维护部有几个人是轮日夜班,我是正经八百的朝八半晚五半一族,就算他是总经理也不能压榨我的假期。
“嗯,明天去上海谈事,负责这项目的技术人员刚才来电话,说入院了。我想了想,你接触过那项目,所以你明天随我去。”那头公事化的口吻,带着几分硬冷,直接命令无商量的语气,与平时那个时不时调戏我一下还有些幼稚的人是不一样的。
这就是真正的总经理吧,我心说。
“……那,好。”既然是真正的公事,我知道没办法推托。
那头似乎还有事,“那好,明天早上九点我接你去机场。”末了连再见都不说就挂了,我看着发出‘嘟嘟’盲音的手机,心说这人办事效率一向都这么高吗?
解去浴巾,我换上了睡衣,一边擦着头发。
电话,又响了。
我额头如果看得见,必定挂着三根黑线,又是陌生电话号,今天的陌生电话号真多啊,都集中这个时候打来了。重新拿起电话,“你好。”
“哎呀,怎么这么久才接?”那头声音响起来,有些尖的,呼得我浑身一震,“王……部长?”从来没存过王肥子部长的电话,所以听得我有些惊乍。
“就是你王部长我!”那头似乎挺急的,声音都有些变了,如果真人在我面前,我猜一定能看到王胖子部长脸上的肉一抖一抖的。正恶寒地想着,那头又说:“你赶紧收拾收拾,明天到上海出差两天,别跟我说不想去,这事你不去咱们技术部的人都要遭央!”那头说得很严重。
我微微一愣,不知何晋鹏是怎么跟这部长说的,但看来事情是有些严重。
“听到没有!”那头没得到我回应,又喊了一声,我腾空出脑容量应道:“去可以,但我要奖励。”不是我要趁机敲诈他,实在是工作的报酬罢了。
那头一愣,声音带着气急败坏,“你这小子竟敢趁火打劫!”非常不爽地又骂了几声,我当作没听见,“不同意那我挂电话了。”反正他同不同意我都得去,挂不挂电话我还是得去。
那头急了,“哎,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