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就不能使出全力吗?你不知道这样也会让我也无法好好打吗?别扭别扭的难受死啦!】
——【……不行,你会死的。】
——【你确定你这句话是经过脑子说出来的?果然失血过多脑子瘫痪了吗。不过刚刚那句话当做笑话的话倒挺好笑的,哈哈哈哈!!】
——【我的全力是能击碎星球的。】
——【嗯?你是什么意思?炫耀吗?炫耀吧!这种事情讲给别人倒是无所谓,不过在我这里你就别期待我会有什么反应了。】
——【……我说的是事实。如果我是出全力的话你就真的……】
——【咕叽咕叽烦死了!!!】
轰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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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感觉着从海滩传来的谈话声。
仰望着月亮,走在暗夜之中的巫女喃喃自语。
「……他真的知道——事情的全部吗?」
不……对于自己的低语,巫女自嘲地摇头否定。
不管知不知道,那个男人的行动都不会改变吧。
依旧会为大家的吵架烦恼,依旧会因为自己的话语而恼怒。依旧不会舍弃伊野。
他的心跳声从最初到最后都没有丝毫偏差,听起来是那么地舒畅。
——没错,巫女试探了苍他们。
如果巫女站在同样的立场,被迫做出同样的判断,她会怎么做呢?
很可能——不,毫无疑问地,她会选择割舍伊野吧。
因为那是没有必要冒的风险,因为牺牲一个人就能有许多收获。
因为追求更多的话——那就是『理想论』。
而舍弃那种理想论——
——就是自己的极限。
「……可以期待他们吗?」
如果是那三个人,他们会不当一回事地超越自己的极限。
就为了要进行这个确认——利用「拯救或舍弃伊野」来试探他们的巫女,在这时闭上了双眼。
空与白——会不会和自己一样『见死不救』呢……
任性地『试探』空与白,企图要求他们做到连自己也做不到的境界。
——为了惩罚那样的自己,让自己直到死亡之前都活在无止境的内疚之中,她刻意选择了初濑伊野(他)为祭品,然而——
——【来打赌吧,巫女……不,兽人种全权代理者哟。】
脑中不由得闪过刚刚发生的画面。
——【嗯?赌什么?当然是赌伊野啦。】
随随便便的转移话题,然后又随随便便的开始打赌,游戏项目也模糊不清,他是白痴还是天才啊。当时自己就是这么想的吧,大概。
——【哦呀,生气了呢,嘛,这也是当然的吧——『明明自己难得演一回逼格超高的反派,而且含辛茹苦的将气氛和BGM换成了自己的主场,却被某个连剧本都没看的逗逼横空踹倒在地,使自己计谋失败,颜面尽失』这要是是个人都会生气的吧。】
这人到底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我的人类语没退步吧,没退吧!那为什么听不懂啊!还有为什么我会有一种想要揍他的冲动啊,揍不动啊!人类最终的称号就被你这一句话华丽的玷污啦!还有你一脸『怎么样?说中了吧?』这样的表情是怎么一回事啊,想抽你啊!——挨累?当时我有想这么多吗?
——【……错觉吗?总觉得你的脸绷得很紧啊。】
……当初自己是费多大的力气才将表情维持住的呢?忘了。
——【好好,我知道了,回到原来的话题吧——以『没有一个人牺牲,大家一起笑着回去』这一happyend来赌吧。提示一下我赌的是能实现哦。】
——……哼,天真,原来你也是这么想的吗,原本以为身为人类最终的你能够明白的……看来时我看走眼了呢。
——【废话就别多说了,来,赌?还是——】
——赌。
——【……秒答呢,我喜欢。】
——………………那么……赌注是什么?
——【向伊野道歉。】
——哈?
——【不管谁输,在事情都结束之后都向伊野道歉,认真的。】
——……
——【别跟我谈什么有没有资格的,这种无聊的借口在以前我就听腻了。所以,就算尊严没了也好,面子丢进也罢,给我诚心诚意的向伊野道歉。】
——………………
——【至于胜者?嗯……嘛,就来一次完全答应对方一件事就行了。】
——…………………………
——【啊,提示一下,这次不用盟约宣誓哦,履不履行赌约全凭你的个人意愿,我不会管。】
——!!!!
——【我说过的吧——要认真的,真心的,充满歉意的,对伊野道歉。】
然后自己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并记住了这个赌约,连我都不知道为什要这样做,或许是因为被他的话语所挑衅了吧,好这有是其他原因。
但是——
「……或许真的可以期待他们吧。」
到了这个地步,巫女终于理解了。
背后传来的喧闹声——人类种、兽人种、天翼种,甚至是吸血种。
——苍他们原本就没有『种族藩篱』这种概念。
「……如果是他们的话——或许可以交付吧。」
她说着按住胸口。
巫女感觉到胸中的心跳声——那遗忘已久的感情。
只是仰望着血一般的红月,喃喃自语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