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的地方是民房,婉容给了二两银子,其实就是搭个伙,煮饭烧水之类,本王宁愿住帐篷。院子外面搭了三顶帐篷,两顶供护卫们歇宿,中型帐篷设计有隔间,大约四十平方大小,在甘州时贾绪定制的,两年多时间难得拿出来一用。
帐篷内春光无限,火焰术加水波术,温热的水自半空而来,四女或许有一点羞涩,更多感受是满足,待遇相当之高。四女轮换着帐篷门帘外站岗放哨,本王嘴里嘀咕着“动作快一点”,若非夏季一路风尘,舍不得如此浪费灵气。四女一金三土灵根,水波术与她们无缘,只有小伊、依依和娅才有这样的本事,她们可不愿意浪费灵气。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闰六月十六的月亮圆又圆,的确是良辰美景,闭目思考关于盐税的事,四女的样子闭着眼睛都清楚。
“仙师君王,完事了!”
“你们睡里间,本王在外间修炼。”
“嘻嘻,小青陪着仙师君王。”
帐篷门帘内一左一右,小青和我进入修炼状态,护卫们自然会轮换着值夜。
大早上喝口热茶,吃几块糕饼,出门在外用不着过于讲究。
隋国盐税收入,预估五十万两银子左右,以本王所知,远至西域伊吾池盐、凉州表氏县晶盐,中有益州富世县井盐、渝州鱼复县泉盐不一而足。盐税一旦取消,算上商税,市面售价最多二十文左右;江南一带如果偷运,只要隋国产量跟得上,只会冲垮他们的制盐业。大隋的粮食供应,冀州今年或许紧张一些,明年完全没有问题,幽州、西域和南中人口偏少,对大局的影响有限,蓝星隋文帝能够做到的事情,岂能输给他。
制作到最终销售转手两次,市面最终售价二十文,商税每斤能收一文多钱,转手三次基本上能收一文半。取消盐税若能促进产量大增,税赋收入未见得会大幅减少,心中偏向于取消。
周冲带来三位东家,一位沙姓,自称夙沙氏后裔;一位管姓,自称管仲后裔;一位姜姓,自称东夷人姜太公后裔,三家居于漂榆有好几百年。恕我孤陋寡闻,夙沙没有听说过,齐相管仲大名鼎鼎,姜子牙更不用说。
“三位东家制盐辛苦,三家制盐方法都一样?”
“木公子,大致步骤差不多,但我沙家有独门秘法,制作的海盐最好!”
“哼!自以为是的独门秘法,管家先祖齐相,后世人视之为盐神,口碑传遍天下,你沙家是否夙沙氏后人存疑。”
话刚说完,沙东家怒不可遏,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旁边的周冲连忙将其按下。
“长安来的木大人在此,切勿冲动!”
本王问的问题惹了祸,且换一个话题。
“本、本人想购买一批盐,不知制盐一次有多少斤?需要多少时间?价格几何?”
“少则四五十万斤,多则百万斤,十五天足矣,价格好商量。”
“新度量衡?”
“木公子来自长安,自然是新度量衡。”
姜东家四十来岁,看起来年龄最长,说话慢条斯理。本王听罢他的话,心里却是一惊,燕郡海盐年产千万斤以上,即便三家产量最大,每家不过煮海为盐四五次。如此一来只有两种可能:其一,大量盐税漏交,前朝的事倒也无所谓;其二,盐价高昂,生产能力没有被充分挖掘;或许有其三,两者兼而有之。
“价格好商量是多少,总得有个大概。”
“木公子需要多少?”
“保底千万斤以上。”
姜东家沉吟不语。
“盐税不需要你们管”
“九文。”
沙东家率先说话,年轻一些有些沉不住气,姜东家不屑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