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阳见殷雪儿竟然认识这种物质是毒液,不禁转过头来,听她详细解说一番。
“那这种毒可有解救之法?”江子阳心里一阵狂喜,既然能知道这个病因是什么,相信不用多久就能找到治疗的方法了。
“我听姥姥说,在大漠中,这种毒蜂的克星就是大雕。”殷雪儿娓娓而谈,“而且每一种毒物的周围都会隐藏着解药,只看我们能不能找到它了。”
“可是,我们要去哪里找只雕来啊?即便找到了,我们又要如何去做呢?应该不会是把它炖了吃就行了吧?!”江子阳想想也觉得这种可能的荒诞,可他却真的不知道找到雕之后,到底要如何来解毒?
然而以江子阳对医理的认知程度,他还不至于把事情想得这么奇葩,可他却想知道那后面的真相到底为何,所以才会故意把自己说得如此无知,因为只有这样,殷雪儿才会如此耐心的对他说明白一切。
我们要知道,这可不是他的专长,而且他也没听柳松龄说起过这一类的毒物。
“当然不是这样啦!”殷雪儿不由得白了江子阳一眼,心里不禁暗笑他还有这样幼稚的想法,“大雕能把那种毒蜂吃下肚子而不被毒死,可见它的胃液就是有能解‘黑葵蜂’的毒素的功效的。”
江子阳听罢,倒是觉得惊奇,不过也倒是蛮在理上。他心里不禁为此敬佩不已,虽然他并不喜欢那些专门研究毒物的人,可这时看来,也不尽然是坏事。毕竟在眼前就是一种解救人性命的关键所在,果然是应了那一句话的意思了,“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除了大雕还有没有别的方法。”江子阳不禁把眉头纠结在了一处,因为他知道当他们找到那只所谓的大雕来,这里的人恐怕早就已经死去多时。甚至更恐怖一些,都变成了“活死人”了。
而这时的殷雪儿却在细细地回忆着。她记得姥姥对她说过,还有一种药物是可以解除这种蜂毒的,可是她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她只记得,那是一种极为难找的稀罕之物,而且也有去除疫病之效,至于是什么她可是没能想起来。
江子阳见她一直在缄默中沉思着,所以也不敢去打扰她,而是和“蹄花嫂”退到外面的院子中。安抚她一番后,就想到“落地香”里再去采些草药回来再试试看,希望能找到解决之法。
“‘蹄花嫂’一定要小心谨慎,切记要把那些马大哥和狗娃用过的东西都烧掉,否则你也会被传染上的。”江子阳这已经是第三次叮嘱她了,他这不是啰嗦,而是真的要谨慎处理才行,否则后果可就难以意料了。
“我已经处理掉了,就连他们现在喝药的碗我也是换了新的。”“蹄花嫂”说道:“而且还是按照你的吩咐来做的,每用一次我都会把它们放到锅里煮一回。我也是实在不敢大意啊。”
“嗯,这样做足了就好。”江子阳点头说道:“那我就再去给他们配副药来看看,你就先去休息一下吧。”他看见她的神色如此憔悴不堪。由此就知道她肯定是很累很累了,可就是没敢休息片刻。
然而,“蹄花嫂”却摇摇头说道:“我还是先给你们做早饭去吧,等你们忙完了这一切也该饿了。”她说着就已经转身向厨房走去。
江子阳看着她落寞的身影,心里的感触可谓良多啊,于是,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治好此症,否则,他也不敢再以大夫为名走在江湖上了。
可就在江子阳要往院子门外走去的时候。白凤却提着马小七从天而降,他径直地走到他面前。说道:“你得先看看他,他好像中招了。”他看着江子阳蒙着白帕。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也并不觉得诧异。
江子阳一看马小七的脸色,不由得一惊,同时在心里暗叫不好。
只见马小七脸色泛白,两眼微红,而且还略带疲倦的虚喘着,似乎刚刚跑了几十公里的路一样。
“你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快就染上了?”江子阳顾不得其它了,握起他的手就替他号起脉象来。只见马小七的脉象,虽然略有起伏,却也未见太大的异常,应该是刚刚才染上的,只要救治得及时问题应该还是不大。
“子阳大哥,我不会就这么死掉吧。”马小七心里害怕极了,可他又无可奈何地等待着那一刻地来临,谁让他的运气如此的好呢。他此刻,在心里竟禁不住的自嘲了自己一番,“去赌钱的时候,又不见我有这旺的运气。呵呵,老天爷啊,你的眼都长到哪里去了呀?”
“你要是听话就不会死,要是不听话的话,那可就会死得快些。”江子阳知道他心里此刻在想什么,“不单如此,而且还会害死更多的人。”他并不想吓唬他,可这也是事实。
“那好,只要你能救活我,我全听你的。你让我也把脸遮起来我也愿意。”马小七还从来没有与人做过这么爽快的交易呢。不过,这也实在难怪他了,要知道这可是关系到他的身家性命的事情,他能不爽快些吗?
“不用你遮脸。”江子阳虽然觉得他的条件有点好笑,却也还是很严肃地对他说:“你只要记住我说过的话就行。在你接下来生病的这几天里,你只能呆在这个屋里,绝对不能踏出院门半步。也就是说,你哪里都不能去。”他知道马小七是个鬼灵精一样的人,他的话也未必尽是可信之言。
“这个……我知道。”马小七回答得还真的是有点勉强,“不就是预防着,不让这病传染给别人嘛,这个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