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了人赶紧去端给迩安准备的补品,又和王韶草草的说了几句话,便拉着李迩安去内室说私房话。王韶则跟着李昭亮去前院。
在屋内坐下后,李夫人拉着迩安的手,摸了摸她指腹的软茧,心疼道:“姑爷待你好嘛?”
那些茧是前些年在北境时,操练留下的,毕竟这辈子是肉体凡胎,茧啊疤啊什么的不刻意配药除去,也并没有那么容易能消掉。
身上留下的疤,当初回来后怕李夫人看了又要伤心,所以特意配了药除去,这茧倒是没注意。
迩安反握着李夫人的手,道:“娘,你放心吧,他待我极好的。”
李夫人叹了口气,忧心道:“你若当年肯早点成婚,娘也不至于这么担心。但你如今都二十八了,你这一大婚,我是又怕你怀上,又怕你怀不上.....女子生产如此凶险,你年岁又......我的平安啊......”
李迩安知道,李夫人是担心她‘高龄’生产,会有危险。毕竟当初李夫人生她时就是因为高龄而导致难产......若不是自己投身到她腹中,借着丝月镯里的力量......那时候李夫人便要一尸两命了。所以她会如此担心也不奇怪。
便笑道:“娘,子嗣的事情,随缘便是了,您不必太担心,王韶对这个也不怎么看重。”
李夫人点了下李迩安的额头,道:“男人哪儿有不看重子嗣的?你爹爹当年娶我时也是深情厚谊,说过此生只有我这一个妻子。可是你看看那后院,除了我嫁到李家前的那两个通房,后来我怀着你哥哥时,你祖母还塞了个陈姨娘过来,好在她们都还算是本分人......
你爹爹的这些子女里,他虽是最看重你哥哥和你,但那么些年,他也从不忌着让姨娘们生孩子......男人么,都是希望多子多福的。
姑爷年纪也不小了吧?他房里......?”
李迩安想到王韶之前和她说的话,忍不住笑了下,道:“他房里没有别人。”
李夫人蹙眉,道:“这怎么可能,便是没有娶妻,家中长辈难道没有安排?”
李迩安凑近李夫人的耳边,低语了两句。
李夫人怔愣了一下,随后抬手轻拍了一下李迩安,道:“你这死孩子,这也是能混说的?”
李迩安笑道:“娘,你也知道,我那时候为了出门方便,一向都是做男装打扮的么。”
李夫人点点头,笑了笑,又紧张道:“那他那时候以为自己是断袖,不会还......这可比纳妾还要不得啊......”
李迩安无奈道:“娘,你想到哪里去了?那就算以为自己是断袖,也不是个随随便便的人。这点我还是了解的啦。娘,这话你可别跟别人说啊?爹也不许说。”
李夫人白了李迩安一眼,道:“你以为我跟你似的么?我的嘴严着呢。这话,你今日说说便罢了,以后可不许跟别人提起了,姑爷毕竟是要走仕途的,名声还是要顾及的。
哎,他既然这么些年就这么等着你,你也好好跟人家过日子,以后可不要闹那些别扭了。若当初好好的,如今你们的孩子再过两年都该讲亲事了,哪里还需要娘担心那些事儿......
平安啊,娘说句自私的话,子嗣是他王家的子嗣,但你却是娘亲唯一的女儿,凡是爱惜自己,不要为了子嗣拼命......”
李迩安抱了抱李夫人,依在她的肩头,道:“娘,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