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大家纷纷响应道。
“平常喊他们一声教员,老师,就够不错了,现在还要抬着他们,供着他们。凭什么?”郑开朗双手插在袖子里,阴沉着脸愤恨地说道,“这帮小人,他们一个个手上染满了同胞们的鲜血。”
厉长顺视线移开了小册子看着他们道,“可真是学校的规定,规定就是纪律,不执行不好,想想后果,同志们。”
“哎哎!长顺班长,摆正你的立场,你到底站哪一边的。”郑开朗手指点着长桌道,“他们是什么人咱们能不知道。咱不能将姿态放的太低了,不然他们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冷哼一声道,“反正我不给他们J礼,他们还能把老子给吃了不成。”
“还有他们杀了我们多少人,这笔账还没给他们算呢!”
“再说了,这J礼代表着什么?代表着我们由心而发的礼节。”郑开朗微微扬起下巴自豪地说道,“代表着我们是志同道合的同志,代表着我们无条件地服从。跟他们J礼,我们有这种感情吗?”视线扫过室友们道,“你们说是吗?”
“开朗,亏你功勋卓著!你这思想觉悟有点儿低。”厉长顺目光直视着他道。
“你先别急着给我扣帽子,这不是我个人的意思?”郑开朗看看左右两边的室友们道,“我相信这是民意。”
“对对,我同意。”大家纷纷附和道。
“这些混蛋杀了咱们多少人,他们根本就不值得咱们去尊敬。”
“你怎么就不懂得什么叫忍辱负重,你牛气冲天,有本事你们现在把飞机开上天,你就不用J礼了。”厉长顺反驳他道。
“是他们教咱们学文化,教咱们飞行。”郑开朗瞪着眼睛,拍着桌子道,“但这是什么呢?这是他们在赎罪。”
“对,开朗说的太对了!”
“这他们应该对我们J礼才对。”
“哎!这才像句人话。”
厉长顺看着一个个笑呵呵他们,轻叹一声道,“行了,行了,发发牢骚也就算了,规定毕竟是规定。从明天开始,咱们就按照规定开始执行,谁也不许带头破坏纪律。”
郑开朗拿起长桌上的条例扔的远远的,起身道,“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跑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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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学校走入正轨后,孟繁春公开招聘的自愿者在他差点以为没有希望的时候出现了。
蒋胜男平时在医院里很不起眼的护士,三十多岁,丈夫是学校普通的教员。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
花半枝看着眼前的蒋胜男,来了这么久,对她的印象不深,没有过多的交集。
是自己无心,也是自己活动范围太小。
花半枝仔细看着她,衣着朴素,梳着一条麻花辫,黑亮黑亮的,面若银盆,浓浓的眉毛下嵌着一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时不时的闪着精光,是个心里有想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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