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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鹿竹看着他,只觉得,此刻的苏御,就像是一方沉默的古砚,被时光研磨,又在水中慢慢洇开,生动了这个悲凉的夜晚。
“看得懂这个么?”
殷鹿竹反手将跟前的古籍递了过去。
苏御愣了一下,这才垂眸翻开了起来,随后,点了点头。
“那就帮我译出来。”
话落,她便自顾自的拿起另一本书看了起来。
苏御愣怔的看了她好一会儿,这才像是如梦初醒那般,迅速的将自己的衣服拉了起来。
他默默的坐了下来,拿起笔,专心的译文。
殿内安安静静的,暖暖的火炉令人如置春日。
他偶尔警惕的看一眼殷鹿竹,却见那人看书看得认真,竟半点没有要瞌睡的意思。
苏御压下心中的不解,专心的做起了手中的事儿。
夜渐渐的深了,殷鹿竹打了一个哈欠,放下手中的书籍,她看向苏御:“夜深了,先歇息吧,若是弄不完,你带回去弄,好了送来便可。”
“……”苏御拿着笔的手微微一抖,墨汁滴落在洁白的宣纸上。
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连连摇头,“我今夜便给世子译完。”
“随你。”
冷淡的丢下两个字,殷鹿竹起身进了内殿,一夜好眠。
苏御专心的做着手里的事儿,却丝毫不知,府中已经炸开了锅。
人人都知道,苏御为了科举,进了奉安殿,自荐枕席。
听到消息,玄卿只是一声冷哼,“什么文人傲骨,皆是笑话。”
姬砚沉捣鼓着手中药材,听到小厮的议论,眼底倒是无波无澜。
人生在世,谁都有自己的选择和追求不是么?
倒是沈今召,他挣扎的从床上爬起来,满脸不可置信,纠结,愤怒,最终汇聚成一句,“这苏御当真无耻,亏得平日里还装出一副颇有风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