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来打个卡,蹭个早饭,走之前给刘姐开个菜单,例举了她中午和晚上要吃些什么?
刘姐也太有心了,完全照办。笑呵呵地说,有个人陪海棠说说话也好。
海棠了解严芳儿,这姑娘明面上是关心自己,实则是恋爱脑上了头,见天地来家里,只为见到教孩子们的青年画家王戈。
她这一来让家里不太清静不说,还影响孩子们上课,一双桃花眼挡也挡不住地长在了王戈的身上。
在严芳儿光明正大的蹭饭三天之后,海棠让刘姐关了大门,这姑娘在外头使劲锤门,也不给她开。
严芳儿不太死心地给海棠发来了微信。
“女人,你真狠心,只允许自己幸福,全然不顾你姐们的死活,你长心了吗?活该你有病。”
海棠回了微信,然后拉黑了她。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敬医生说的对,这个时期的病人,最忌讳别人说自己有病,尤其是精神方面疾病的人。
谁希望自己成天被人说有精神病?
见天的来人,虽然他们什么都不说,但在海棠看来,脸上不外乎写了一行字。
“这个女人有病,有精神病。”
就差说自己是疯子了。
朋友了就罢了,家里人更甚。
司正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细心,每天数十个电话,什么时候该吃饭,什么时候该吃药,什么时候该睡觉,他都事无巨细安排得十分妥当。
刘姐,是他最有力的执行者。
在家追个剧都不能自由,到点就得上床睡着去。
孩子们受到了影响,在家也不敢大声说话。
海棠问福宝,为什么在家也要蹑手蹑脚的样子。
福宝眼里噙了一包泪,偎在妈妈怀里。
“妈妈,你的病什么时候能好?”
“妈妈没病,不是说了吗,只是小感冒而已。”
禄宝,嘴上没把门的。
“干妈,干爹说了,你有病,病得很严重,让我们在家不能淘气,也不能惹你生气。”
“孩子们,妈妈没病,也不会生气,你们不用害怕。”
禄宝的眼神透着害怕。
“不可能,电视上那个跟你一样脑子有病的女人,她总生气,她一生气后果就很严重。她会打人,打自己的孩子。”
海棠朝禄宝伸了手。
“可怜的孩子,来,到干妈怀里来。你什么时候见过干妈生气?打过人?”
禄宝抗拒:“所以不能惹你生气啊。脑子有病的人一生气就会打人。”
一股火蹭蹭蹭地往出冒。
“是谁告诉你我脑子有病的,是谁告诉你我生气会打人的?”
禄宝吓得一直往后退,哭了。
“干妈,你生气了。别打人,禄宝很乖的,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刚才还在怀里的福宝也跟瞧陌生人一样,怯生生地离开了海棠的怀抱,像看怪人一样地看着海棠。
海棠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也不晓得是自己个这病要疯了,还是被眼前的状况给逼疯的。
还好,刘姐及时出现,不然,自己或者真的要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