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会说开就开,就在下午举行。
开会前,武文杰忽然觉得心里有些含糊。
不是要讲的内容,而是他的身体状况。
前几天一直在休息,没有什么体力消耗。
一早来上班时,状态还好。
所以他才能痛快地答应说,报告会说开随时就可以开。
没想到中午以后,他忽然觉得身体疲惫了许多,远不如早上那么精神。
额头还微微有些发热。
看来这病还真没有好利索。
可通知都已经发出去了,开弓哪还有回头箭?
武文杰自己沏了两杯浓浓的咖啡,先喝了下去。
他让工作人员每十分钟给他送上去一杯咖啡,还有凉毛巾。
他怕自己振作不起来,影响状态。
开讲的时候,武文杰还有些局促,有些乏力。
讲着讲着,他感到内心里有股劲,一点点顶了上来,不知不觉中,体内的疲惫一扫而光,声音也由开始的低沉喑哑,越来越变得洪亮而高亢。
咖啡用不着了,凉毛巾也不要了。
武文杰讲得兴起,干脆一把拔下报告席上的麦克风,在讲台上来回走着讲。
讲完,足足比预计的时间多了半个小时。
可全场的同事没有一人觉察到时间,全都听得入了迷。
热烈的掌声中,武文杰往台下走。
这个时候他的力气全都用尽了,在台阶上脚下一软,一个踉跄,差点摔下来。
多亏坐在前排的总工程师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总工程师问武文杰:“看你今天上班了,他们匆忙安排了庆功宴,就在今天晚上,你看能不能参加?”
武文杰一个嗑巴也没打地应道:“参加,参加,这还能不参加?”
说是庆功宴,其实很简单。
谁也不是冲着吃喝去的,领导们要借机表示一下慰问,而载誉归来的团队,则想表达自己的心声。
武文杰一扫病容:“早知道工作能治病,我前几天就不在家里歇着了。”
回到家,两个孩子的病情也出人意料地明显好转了。
武文杰兴冲冲地向丁娟娟介绍他的心得,“工作能治病”,丁娟娟说他纯粹是歪理邪说。
两个孩子的病好了,丁娟娟的情绪明显地轻松下来。
安顿两个孩子睡下,武文杰意味深长地催丁娟娟也早点睡。
丁娟娟却说,因为在家照顾孩子,手里还有些活要赶,明天一早交上去呢。
武文杰只好悻悻地独自上床睡去。
睡到半夜,他被吵醒。
丁娟娟也发起烧来。
好在把活弄完了。
武文杰一看,跟自己那天的症状几乎完全一样。
本来家里还剩些药,拿给丁娟娟吃点应该可以。但武文杰还是不放心。
当时他去看急诊时,医生叨咕了半天需要排除这排除那的,说有好些要命的病,发病时也很像流感,而且耽误不起。万一延误,就会有生命危险。
更何况,流感本身也是有相当危险的疾病。
武文杰坚持要去看急诊,丁娟娟不答应。
武文杰急了,当着丁娟娟的面给车辆打电话。
可挂过去一次两次三次,都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