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季大丫又跟着叶果果和季惊白去作坊印书去了,阮沐风实在是没力气跟着去了,就一个人留在他季兄家里,趴在堂屋桌上,要死不活的,等着梁副将来接他。
早知道就不让梁副将走了,这还有一个半时辰才满两个时辰,梁副将又那么听话,深知军令如山,绝对不会早到一刻,也绝对不会迟到一点。
就算大鸭做的饭再好吃,明儿个也不能来了,身体实在扛不住了,还是在客栈好好躺两天吧。
想到大鸭,趴在桌上实在难受的阮沐风就撑着起来了,去了季大丫的房间。
觉得反正都是男子,躺一下季大丫的炕应该没关系;再者,季大丫脾气好,肯定不会怪他的;于是,他就爬上去躺着了。
这一躺下,身上就舒服多了。
阮沐风的眉头总算舒展开了。
原本以为大鸭一个庄稼汉子,就算是他季兄的弟弟,肯定睡觉的地方也糙,但没想到,屋子里整整齐齐,被子上没一点怪味道,十分清爽、干净,大大超出他的预料。
就是屋子里东西太少了,很是简朴。
等梁副将来接阮沐风时,阮沐风本打算就这么走了,脑海里却猛然回响起季大丫之前说过不习惯跟人一块睡,他脚步就是一顿,然后,跟干了坏事毁灭证据一样,将他躺皱的炕上的被褥,都给弄的又平平整整,就跟他从来没躺过一样。
当晚,季大丫睡觉的时候,也没发现她的炕被阮沐风睡过。
这边房间,季大丫早早睡下了,而另一间房间,叶果果和季惊白还没睡,叶果果正盘腿坐在炕上,面前放着一张炕桌,炕桌上放着墨纸砚,而她一只小肉手里拿着毛笔,正在一张纸上认认真真的练字。
她练字已经有些日子了,进步还是很明显的,再也不跟狗爬一样了,有点端正了,而她会再接再厉,将字给练好。
炕桌另一面,季惊白也坐在炕上,背却随意的倚靠着墙;一条大长腿直直的伸着,一条大长腿弓着;一只胳膊搭在炕桌上,一只手拿了本书;星眸微垂,正在静静的看着那书上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