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丰冷笑了一声,道:“林姑娘,若是我没有看错,你是白莲教的吧,修炼的功法是天阴摄魂大法。我不管你潜入京城,投效太子是打的什么算盘,但你不该自作聪明,对我爹暗下毒手。如今太子的处境不妙,撕破了脸面对我们大家都不好。”
林月儿闻言,顿时沉默了下来,良久才道:“王公子是如何知道的?”
王丰道:“如今重要的不是这个吧?我爹的事怎么说?”
林月儿道:“这事是我疏忽了。当日因普渡国师暗下毒手,欲要操控朝臣,助蔡相公独霸朝堂,陆续将所有朝臣都控制住了。太子殿下为了遏制国师的嚣张气焰,保护朝臣,免得朝堂成为蔡相公的一言堂,因此才命我出手,也摄取了众朝臣的一魂一魄。此举是为了反制普渡国师。一来让已经被普渡国师摄去魂魄的朝臣情况加重,只等睡在家里,无法上朝去做蔡相公的应声虫。二来下手摄去蔡相公一党的朝臣魂魄,既削弱了他们的势力,也对他们进行告诫,让他们不敢再肆无忌惮地对付太子门下的众官员。并非是针对王公子,待到日后太子殿下拨乱反正,自然会解救所有朝臣。如今王老大人的一魂一魄被普渡国师摄去,这才是紧要之事,王公子不设法解救,却先来找我,不觉得本末倒置了吗?”
王丰忍不住笑了一下,道:“你倒是巧舌如簧!普渡国师那里我自然会去找,但你这里又怎么说?莫非如今你我当面,还欲要强行扣住我爹的魂魄?”
说着,王丰轻轻伸手,摸了摸腰间的佩剑。
林月儿见王丰有动手之意,权衡了一下,觉得此时与王丰交恶,实属不智,当下道:“王公子且慢!此事确实是我做的差了。我这就见王老大人的魂魄交回。”说着,林月儿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玉瓶,却又不立即交出,而是道:“王公子,太子殿下求贤若渴,而普渡妖僧倒行逆施,此时虽然势大,却必将败亡无日。王公子可切莫受他要挟,为他做事,沦为帮凶啊!”
王丰笑道:“怎么,你觉得我像是受人要挟的吗?”
林月儿闻言一怔,随即点了点头,抬手将玉瓶丢了过来。王丰伸手接过,查看了一下,确认是王父的一魂一魄无误,这才点了点头。正准备离去,就听林月儿道:“王公子,你我都是修士,说话就不拐弯抹角了。当今天子昏聩,不足以为天下之主。王老大人乃是朝中重臣,王公子也本领高强,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一旦天下有变,太子需要支持的时候,不知王公子父子会作何选择?”
王丰沉吟了一下,这才道:“太子乃国之储君,若是当今天子驾崩,太子登基自然名正言顺。这又有什么好说的?”
林月儿笑道:“有王公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王公子既有此心,何不随我去拜见一下太子?”
王丰笑道:“今时今日,太子府内外必定耳目众多,不是拜见的好时机。况且我还有要事,抽不开身,就不去拜见太子。改天吧!”
说着,王丰转身离去,直接出了京城,往崂山而去。
畲姬在袖中问道:“哥哥真要投效太子?”
王丰笑道:“我只说天子驾崩之后,太子登基乃是名正言顺,何时说过要投效太子了?王朝气运已经散尽了,不只是衰败而已。当今天子和普渡妖僧妄想逆天而行,那怎么可能?最多只能设法扶持宗室子弟,让他们参与乱世争龙,那才有几分重立社稷的希望,但这个人选绝不可能是太子。罢了,此事以后再说,先对付普渡和尚,救了爹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