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丰闻言,想起了两年多以前与松娘和娇娜初次相见,二女以对联挑逗自己的情形,不由轻叹道:“如此喜事,我却错过了!日后若是路过山东,必定要去看看他们。”
娇娜忽然坏笑道:“王公子闻听松娘姐姐嫁人,有没有心里后悔?”
王丰讶道:“后悔什么?”
娇娜狡黠地道:“当日松娘姐姐与王公子初次相见,以对联求教。倘若王公子当时有所回应,说不定你早就是我姐夫了。如今松娘姐姐嫁给了别人,王公子心里难道没有一点失落?”
王丰笑道:“你这小丫头倒是什么话都敢说!我难道长得像色狼么?况且天下美丽的女子多不胜数,我难道还能全部娶回家来?松娘嫁人,我只有高兴的份儿,哪有什么失落?”
娇娜闻言,目光一闪,随即慢慢沉默了下去。
当日尽兴而散,回到家中,王丰抽空将原本放在家里防备不测的符傀取了下来,重新以金丹法力炼制了一遍,又放了回去,随后才去休息。
次日起床,去到前堂,就见王父有些眉头深锁,当下问道:“爹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为难之事吗?”
王父道:“倒也没有什么,只是我在台州已快任满三年,吏部将要考核。传闻来的是蔡相公一党的人,只怕不好应对啊!”
王丰闻言,笑道:“爹这几年在台州劝课农桑,兴修水利,又防御台风,大大减少了百姓损失,深得百姓爱戴,可谓是政绩出众,有目共睹,还怕考核?若是吏部的官员真的颠倒黑白,那这官儿不做也罢。我好歹也挣了个伯爵的爵位,你又是进士出身,咱们回到老家去清净度日,也没什么不好的。”
王父也有些意动,不过却又舍不得官位,一时有些沉吟。王丰正要再劝,就听前衙差役来报:“有传旨的天官到来。”
王父闻言大惊,当即领着王丰出衙门迎接。传旨的是一个中官,一个通政司和一个吏部的随员以及十数名侍卫。此外扬州刺史府、江东道观察使府、江东道总兵府还分别派了人随行护送。
王父将钦差等人请进大堂,摆设了香案,就见那中官打开圣旨,念道:“皇帝诏曰:察台州知府廉政爱民,政绩出众,朕心甚慰!今海盗作乱,断绝海讯。彼琉球、黑齿、对马、虾夷、三倭等国,本心慕王化,奈被海盗所阻,经年不通音讯。今命登莱水师、琅琊水师、江东水师出兵剿盗。并升台州知府王源道为鸿胪寺少卿,从四品,使持节,出使海外诸国,使朝贡不绝,以彰我天朝威仪。钦此!”
王父接了圣旨,小声问传旨钦差道:“朝中诸公皆是聪明贤达之辈,这出使他国的大事,为何偏偏要选我一个外官?”
传旨的钦差哼了一声,道:“外官、内官不都是陛下的臣子吗?王知府,哦不,现在该称你为王少卿了。少卿大人还请尽快收拾了一下,十日内赶到华亭,那里有江东水师准备的海船,随员以及赐给各国国王的礼物都已经齐备。你到了以后,领了圣旨节仗便立刻出发吧,不可迟误。”
说着钦差颇为傲慢地走了。
王父拿着圣旨,一时大为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