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位公主是个没福气的,养到两岁上就夭折了。
再后来,宫中又进了新人,也就没王昭仪什么事了,如今也就剩个名头。”
奥,蒋禹清算是听明白了。
合着今儿来的这什么沐恩伯府就是个纸老虎。
她们也就能欺负欺负她师父这样儿在朝中没根基的人了。
京中其他人家,约莫也抱了看戏或是观望的态度。
若是沐恩伯府的人强迫成功,那就说明邱神医也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硬气。
他们也是可以请的,实在不行就拿权势压一压,就不信他不就范。
若是强迫不成……那就退而求其次吧!
左右也不能为了求个医,碰得头破血流不是。
到了大门口,果然门外站着一大群的人。除了为首的两个华服贵妇和几个服侍的丫鬟,其余全是彪形大汉。
这特么的打的什么主意,简直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
看到她,沐恩伯府的老夫人钟氏怒力的调动脸上的肌肉,试图的摆出副慈祥的笑脸来。
奈何她这人长了一脸的刻薄相,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扭曲渗人。
别说,挤出来的老褶子倒是挺均称的。
“你就是青州侯府的灵惠县主吧?
我们是沐恩伯府的,我们找你师父,寻他求医的。
我家里的孩子生了重病,急需求你师傅救命!”
这笑容这态度跟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似的。真把她当三岁孩子了。
只可惜,大灰狼是真的大灰狼,小红帽却是个心黑得冒烟儿的小红帽。
团子开始飙演技。
歪了歪头笑的一脸天真无邪:“师父不在家。”
钟氏的笑容微僵了僵:“那他去哪了?”
团子一脸你好白痴的样子:“师父是大夫,大夫除了看病,还要去采药啊!”
“这样啊!”老钟氏一脸讪讪:“那,可否让我们进去等他!”
团子摇了摇头,果断拒绝:“不可以哒。
师父说,外头有坏人,把坏人放进来,她们会把我抓走哒。抓走了,我就再也看不见师父了。”
二玉、闫嬷嬷和一众羽林卫憋笑憋得历害,脸都红了。蒋禹清真怕他们憋出个好歹来。
老钟氏脸上的笑都快绷不住了,这熊孩子这么气人吗?
“县主啊,我们不是坏人。我是京城沐恩伯府的,宫里昭仪娘娘的亲娘。”
团子撇撇嘴:“昭仪娘娘比太子大吗?”
“不、不大!”这又干太子殿下什么事儿了?老钟氏只觉得额头突突跳,现在的孩子想法都是这么跳脱的吗,东一榔头西一榔头的。
团子“奥”了一声:“那我还叫太子殿下哥哥呢,我也没有说什么呀!你搁我这显摆什么?”
不就是比后台么,好像谁没有似的。本姑娘的后台可比你硬!
老钟氏的脸彻底绷不住了,黑着脸十分难看,显然被气得不轻。
她这回儿也明白过来了,这是让个小丫头给涮了。
她指着蒋禹清道:“你、你家里人就是这样教你跟长辈说话的吗?真是没教养!”
被人这般指责,蒋禹清也生气了。她大声,团子比她更大声。
“我姓蒋,你家姓王,你算我哪门子的长辈。况且我爹爹教我,教养这东西是要分人的。
对待上门的贵客,自当恭敬有礼。若是对待不请自来、心怀叵测之辈,当然不用客气!”
“你、你,好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老钟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脸抽抽着,手抖得跟风中的落叶似的。
她又富态,说实话,蒋禹清有点怕她中风,到时被她讹上可就糟了。
沐恩伯夫人小钟氏是老钟氏的娘家侄女。
既是婆媳也是姑侄,样貌性格也是一脉相承。
此时见婆母被气倒,加上担心儿子的病,心里是又急又气。
禁不住柳眉倒竖:“母亲,跟她个黄毛丫头废话什么,我们冲进去就是。
邱神医肯定在里头!”说着手一挥就要带人冲进来。
团子赶忙上前一步,双腿一跨,双手张开,小奶音掷地有声:“我看谁敢!”
明明小小的一只,硬撑出了一丈八的气场。
而且,干架这回事,甭管有理没理,先把气势架足了,就赢了一半儿。
更何况,这事儿己方本来就占理,赢面百分百。
沐恩伯夫人被团子气昏了头,下头的人可没昏头。
对面这小姑娘可是皇帝陛下新封的正二品县主,刚出炉。真要伤了她,九族都不够诛的。
一时间竟是谁也不敢动!
小钟氏见自已带来的人竟被个小丫头吓住,又气又恨,热血一上头,在众人的一片惊呼中,冲上来照着团子的小脸就是一巴掌。
蒋禹清好歹也是修仙之人,哪怕刚刚引气入体,身体的灵活度也不是一般的孩子可比的。
她本能的一闪,小脚轻轻一带。
小钟氏顿时扇了个空,又因为用力过猛,收势不住,一个踉跄,面朝下重重的摔到在地。
她那张涂满白粉的脸正好死不死的,按在一堆还冒着热气的牛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