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剩下的西瓜,陆续成熟后,被江、曲、周三家,以300文一斤的高价,全部包圆了。
最后一算账,共卖了58500两银子,这还不算送人的。
蒋老头和老胡氏最初听到这个数字时,腿都是哆嗦的。
老两口种了一辈子田,第一次知道种田还能这么种的,这是西瓜么,这是金子吧!
村民们听说蒋家送给他们的西瓜一个竟值四五两银子,又是心疼又是悔。
心疼蒋家拿钱不当钱,这么多西瓜手一撒就送出去了。
一面又后悔自己这嘴咋就这么馋,四五两银子的东西啊,眼不带眨的就吃下去了,他们家一年的花用也才不到四两,总之各种难受。
好在大部分村民都留了种子,想着明年多多少少也能种些出来。就算明年种的人多了不值这么多钱,自己家吃也是可以的。
最后一个西瓜收完后已经到了七月初。
蒋禹清算算时间,又让蒋爹赶紧派人把这二十多亩瓜地整出来,紧急插扦了一批红薯。
薯苗来自蒋家自留的那两亩红薯田。
一般来说,割了薯藤的红薯会大幅减产,蒋禹清舍不得这两亩红薯这就么废了,割完薯藤后赶紧浇了一回灵水,并且还用异能进行了催生。
她也不敢做的太明显,只每天都去催生一点,一段时间后,被割得乱七八糟的薯藤很快就长了回来,甚至比从前未割之前还要茂盛。
有人觉得奇怪,就问你家的红薯藤怎么长的这么快。
蒋家便用提前串好的话,说是用了她师父配制的特效药水才能长的这么好的。
那人就问,这样的药水还有没有了,有的话也卖他们一些。
蒋家人道,早没有了。
因为成本太过高昂,若不是实在舍不得这两亩红薯糟蹋了,他们也舍不得这样用。
并随意说个数字,来人一听立马吓跑了。此事就这么糊弄了过去。
至于大田那边新种的红薯,蒋禹清在蒋家人的掩护下,也偷偷洒过两回灵水,用异能催生过一次。
此后就让它们自然生长。
虽然晚了些,但赶在十一月下霜前收获,应该也是可以的。
京城。
御书房。
夏景帝帝吃完一盘子冰西瓜,接过李得顺递来的帕子擦了手,心满意足的靠在椅背休息。
随手拿起案台的折子翻开又看了看,笑道:“这个蒋文渊还真是个种地的好把式。去年刚种出了红薯,今年又种出了西瓜。
听说朕赏给他的庄子里,也被他种上了新谷种,长势不错,就不知未来产量如何。
司农寺那些家伙同他一比,倒成了酒囊饭袋。”
这话儿李得顺没法接,也不敢接。
夏景帝曲指在御案上轻磕了磕,突然道:“李得顺,朕,怎么听说你也得了一筐子西瓜?”
李得顺后脊梁一凛,忙道:“陛下,这可不是奴才管蒋大人要的。这是奴才的小友指名送给奴才的。”
“哟呵!朕竟不知,你在青州待了半个月,竟然还多了个小友来?”
李得顺抹了抹老脸道:“陛下可别打趣奴才了。
奴才这位小友也不是别人,正是蒋大人的小女儿。
奴才住在蒋家时与她颇为投缘,回京后托人送过两回小物件给她。
约摸她也挂念着奴才这份情宜,所以才给奴才也送了一筐。”
“唔,原来是这么回事?你这位小友多大?”
“回陛下,两岁多点。”
“两岁多点?”夏景帝乐了:“做什么小友,你干脆收人当干孙女得了。还能占个长辈的便宜!”
李得顺苦着脸道:“奴才倒是想啊。说句不好听的话,奴才在陛下跟前再得脸,私底下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阉人。
她一个贵族小姐,若是认了奴才当干爷爷,岂不是连累了她被人耻笑。”
“明白了!合着你对这小丫头还真上心。”
李得顺道:“那是陛下您不知道她有多好。”
“听你这么一说,这蒋家的小姑娘还挺有意思。”夏景帝难得起了兴趣:“来,你与我说说。”
于是李得顺巴啦巴啦……
听说蒋禹清是青州蒋氏一族二百年来唯一的女孩儿,就连见惯了大场面的皇帝陛下也有些吃惊。
暗道,这蒋氏一族的风水未免也太偏颇了些。
若是蒋族宜男的好运道分点给老景家就好了。
皇家几代以来子嗣单薄。
他如今已年过四十,就只得了一嫡一庶两个儿子,其中的庶子生来便少了两个手指,是个天残。
好在太子康健,虽小小年纪,却性子沉稳胸有丘壑,堪当大任。
这大夏的江山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夏景帝虽得了二车瓜,但架不他要赏的人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