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还没打烊,今天的账也不会被人锁到库房里。云翩跹结果账本,看了一眼:“今天下午出门之前,小爷可是结了好大一笔银子给你,怎么一个都没有计数?”
“这不是还没来得及么?”掌柜的此时有些心虚。
“来不及?二号桌客观刚刚点的一斤温好的酒,刚好三十文钱,酒还没凉呢,你们怎么都记账了呀?”
这话还真的打脸,掌柜的此时额头上汗都出来:“一定是忘记了,啊牛,你是猪脑子吗?怎么连这么大一笔钱都没有记账?”
掌柜的此时把锅甩给店小二,他们昨天就来了,看店小二的谈吐,也不像读过书的人,怎么可能会让他来记账呢?
云翩跹冷笑了一声,道:“掌柜的,你别瞎编了,你不是傻子,怎么会让一个不识字的人来记账呢?”
此时一旁看戏的人,态度都变了,这掌柜的,一看就不是什么老实人,出了事情,还把锅甩给店小二。
人不老是也就算了,还这么蠢,还真是可笑。掌柜支支吾吾,半天也回答不上来,一看就是已经无话可说了。
云翩跹自然是不会放过掌柜的,她看着店小二,总觉得店小二也不像个有钱的主。这云安客栈中饱私囊这么多,好似也没有分到多少。
她转身看着店小二:“你衣衫褴褛,大冷天的,别说是棉袄大氅了,就连双厚实的鞋子,也没有。没钱娶亲,家里住的破破烂烂的方子,老母亲生病也没有钱医,你跟着他有什么用?”
听了云翩跹这话之后,店小二一下子哭了起来:“小爷,这掌柜的就不是人,天天欺压我们,简直是不给我们活路。”
“他背后是什么人,居然敢这般明目张胆!”
“是郡守大人。”
听到这话之后,李长安的脸色比云翩跹的脸色还要难看。君安国的朝廷命官,此时国难当头了,还有心思搞这些勾当!
他走到店小二跟前,皱起了眉头:“你说的郡守大人是,南连郡的郡守吴岩吗?”
“是的,掌柜的妹妹是郡守大人的小妾,所以在南连城没人敢管这事呀!”
阿牛很聪明,见云翩跹知道自己所有的情况,阿牛断定,云翩跹和李长安都是大人物,能搞定掌柜这吸人血的水蛭。
这里的店小二可不止有一个,其余人也都跟着哭了起来,说出了掌柜做的恶。
本来云翩跹还想问出掌柜之前的账本放在哪里的,可这会儿,一个士兵将一个人拖了进来:“爷,这小子刚才想出去报信!”
云翩跹看了那人一眼,是后院里马厩的马童,道:“他没剥削你么?怎么还给他卖命呀!”
“他是掌柜的外甥,自然是一条心的!”阿牛道。
还真是有意思,这云安客栈的水,比自己想的要深呀!云翩跹笑了起来:“任人唯亲呀,掌柜的,你知不知道,生虎尤可近,熟人不可亲么?”
“你个娘娘腔,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这里可是郡守大人的地盘,得罪了老子,有你好果子吃!”
“哈哈哈,郡守大人?掌柜的,你这是在提醒小爷,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么?”
“你有本事,就报上名来,然后在家洗干净脖子,等着挨刀子吧!”
这掌柜的真有意思,还让自己报上名号来,云翩跹想也没想:“小爷姓张,名三,字子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