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曾在千年前有过封印穷奇的经验,这次提前准备了封印之物,再次封印穷奇自然不在话下,因此在穗禾眼中这并不是一件难办的差事,只想着早些办完,也好换世间一份安宁。不过不巧的是,在她临出发前,却接到天后的召见,说有要事找她相商。这些年穗禾和天后并不十分亲近,但天后毕竟是鸟族前任首领,虽有时行事偏激,却也会时时维护鸟族的利益,因此穗禾与她也并没有太大冲突。这次忽然相诏穗禾也不好推辞。便对润玉说:“天后那边召见,我去一下,应该不会耽误太长时间,你和旭凤先行,若是穷奇为祸,凭你们二人之力想要制服倒也不难。我随后就来。”润玉知道穷奇之事的严重性,因此也没有拖延,接过穗禾交给她的封印法器,去和旭凤会和。
穗禾这边则直接去面见天后。
到了天后宫中,天后正襟危坐于凤座之上,两旁的侍女皆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穗禾见此有些疑惑,这些年旭凤日益出彩与六界之中也颇有威名,加之穗禾不揽权,被她视为眼中钉的润玉又是个不出头争先的性子,因此倒是少见天后有这么生气的时候。不过穗禾并不是个实施追根究底的性子,加之对天后并不在意,因此也没多问,按照规矩行礼之后,见天后迟迟不说话,只是晾着她,自顾自地品茶。便直接问:“天后急诏,不知是有何要事?穷奇出逃,穗禾恐他会为祸苍生,正要前去追捕封印。若天后无事,穗禾便相信告辞了。”
听到穗禾如此说话,天后更加气愤,将手中茶杯重重的放置在台案上,这才开口说道:“穗禾,你大胆!”说话这句话,天后见穗禾只是面带疑惑的看着她,并不回话,也无惶恐之色,便知道自己的这一出在她身上是起不了作用的。只能直接说:“穷奇之事并不是非你不可,有我儿旭凤出手,相信很快就能捉拿封印穷奇。倒是你!我听说你令我鸟族将士退出太湖水泽,不得在那里练兵,要还太湖一片祥和,此事可是真的。?”
穗禾见是问这个事情,便直接回复:“嗯,这件事自然是真的。太湖一代物产丰富,既然是我鸟族封地,自然该让其发挥最大的作用,休养生息,多繁衍些小鱼小虾的供养族人才是正经的,天天练兵让他们惊惶终日,对我鸟族也并无益处。”
天后听了却说:“要的就是他们惶惶不可终日,我鸟族练兵是何等大事,选在太湖水泽,是给他们的颜面,否则这些贱人哪里配!你现在便下令让我鸟族将士重回太湖!”
穗禾皱了皱眉头,觉得天后的态度有些奇怪,可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只是回答说:“鸟族练兵大事不劳天后费心,鸟族练兵自有荒芜之地可以使用。太湖水泽在这些年修养之后,年年进贡的水产并不在少数,对我鸟族的壮大也颇有益处,这些年新生儿日益强壮也有赖于此,因此这件事情恕穗禾难以从命。若天后没有其他事情,那穗禾就先告退了。”说完穗禾转身离去,只留下天后气急败坏的留在原地。
而穗禾刚出天后宫中便遇到鸟族族老正在门口等候,见穗禾出来,族老连忙迎上来。“公主。”穗禾虽为首领,但是看着她长大的那些族老还是都习惯称她为公主,也是一种亲近的意思,眼前这位也是如此。“你守在此处可是天后召见?”
那位族老回道:“老朽在此守候,是听说天后召见公主。日前天后曾召见诸位族老,下令要将鸟族练兵之所迁回太湖,只是公主早前有令,命我等退出太湖,让太湖水族休养生息,以为我鸟族提供口粮。这些年太湖水族年年进贡,奉养我等并无不恭。因此这件事我等并未直接答应天后。如今,天后毕竟是天后。若是天后为难公主......还请公主示下。”
穗禾之前便有些疑惑,对太湖的处置,如今这样才是对鸟族最为有利的,也不知道为何天后非要做那种决定,搅得水族无生息之所。如今看见族老,穗禾便随口一问道:“天后倒是也未难不到我,只是我有些奇怪,天后为何会对太湖水族如此不依不饶,她本就早知道我们退兵太湖水泽之事,也该知道这些年水族供养之事啊?如此双赢的局面,实在想不出怎么就让她不高兴了。莫不是还有什么隐情?“
那族老低头沉默一瞬,看了眼天后宫殿的方向,然后对穗禾说:“哎,这也是一桩孽缘。此事或许与几千年前龙鱼族公主和天帝的一段情缘有关。”
“龙鱼族公主?和天帝?呵,这天帝够多情的啊。又是先花神,又是我鸟族前任首领,如今居然还有个龙鱼族公主?只是这龙鱼族?这些年我倒是没怎么听说过。”
随后,穗禾便听族老将往事一一道来。在听到龙鱼族覆灭,龙鱼族公主也不知所踪。只留下太湖水泽这一干生灵。天后内心有气,便将气撒在这些生灵之上。
在告诉族老,对太湖水泽的处理一如往昔之后,穗禾便赶去与润玉会和。穗禾毕竟耽搁了一些时候,等她到的时候,旭凤等人已经将穷奇封印。只是没想到本该回到花界的锦觅居然也在此地,并且为这次封印穷奇出了一份力。而旭凤在大战穷奇时受了些伤,锦觅便随身照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