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吴尔迟迟不肯答应“邱风和佩佩”,是想一鼓作气把邱风的流飒集团钓过来?
毕竟时尚圈的三巨头中,吴尔的海狮处于劣势。而以他的性格,是绝不会向女婿“摇尾乞怜”,只能做掌控者!
看来棘手了,权赫居然先出手?怎么办?
我在一边莫名其妙的焦急起来,本来没想跟他斗,现在居然被激发了斗志?
可权郁仍旧镇定,断然道:
“吴总,您不宜想太多!实不相瞒,你和权赫做不成这笔交易!”
吴尔貌似更加疑惑,这小子凭啥这么断定?但实则心里窃喜,这小子还是道行不够深,接下来他一定会露出马脚,承认自己控制苏漫的事实。
吴尔正欲装模作样的发问,被权郁抢先,只见他将车钥匙递给我,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态说道:
“宝贝儿,帮老公去车上把股份转让协议拿来,一会就地和吴总签了!”
我半信半疑的接过车钥匙,带着一肚子疑问弱弱离开。心想,这小子凭啥这么自信?
……
其实,权郁就是有意支开我,因为接下来他和吴尔的谈话不能让我听见。
所以在我的背影消失后,权郁露出他那副凶狠的脸,直逼眼前的吴尔,恶狠狠说道,
“你记住了,只要我权郁一句话,他权赫就不敢买你手中的股份!”
吴尔并无惊讶,立马追问:
“苏漫在哪里?”
“哼,现在你们谁也找不到她,这女人在本少爷手中!”权郁一副很傲慢的姿态说道。
“厉害啊权少,想不到背后控制苏漫的人,竟然是你!”吴尔不阴不阳说道。
“吴尔,我不跟你废话,你我没恩怨,各取所需而已。你对美美姐做的那些,我权郁不是不知道!但美美姐年事已高,走的时候还能再见郁童一面,也算心安。你暗中下毒害她,我可以不计较,但如果你想毁了潘氏集团,我决不允许!”权郁大义凛然说道。
“权公子的女人都为你所用?高,手段实在是高!”
实则是在挖苦,权郁也听得出来,但懒得跟他费唇舌,
“吴总,明人不说暗话,楚依依图什么,相信你也清楚!但真正的漠玉玺根本不在你手中,这点不仅是吴一凡,连权赫和我都心知肚明!”权郁信心百倍,恶狠狠的揭穿,“你不过是想用漠玉玺来吊着她,以便牢里的楚老狗被你掌控!毕竟二十年前的那晚,是你开枪杀了周洋,却没想到漠玉玺最后被库尔班捷足先登?你们都中了这老头的套,对不?”
“哼,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吴尔难免恼怒。
“你不承认也无妨!反正那桩案子本少爷也不感兴趣,最后你和权东海、库尔班,谁为谁背锅,跟我无关!”权郁却悠然自得的点根烟,“我只知道,美美姐的死因真相在我手中,最后谁为这件事负责?要么是您老,要么……是她楚依依!”
“你想报复这女人?”
“不行么?”权郁眉毛一挑。
“那潘美玲呢?就为你的复仇大计,你狠心把她当一颗棋子去牺牲掉?!”吴尔激愤起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愿望,美美姐虽然走了,但至少我让她走得安心,这就是她最想要的……”
这一刻,权郁是真实的忧伤。
也许在旁人看来,他对外婆是狠心绝情;
但在他看来,自己是在成全外婆!
人活到一定层面,对生老病死其实并不在乎,潘美玲就如此。走之前她最大的心愿莫过于:对权郁的后半生能放下心之余,还能见上郁童一面!
抓住她的软肋后,权郁就开始谋划……
第一步,让吴尔认下自己。两人在潘美玲面前并无欺骗,吴尔如实告诉她,自己不是权郁的生父,但念在和郁童相爱过的份上,愿意认下权郁;而权郁也没拒绝。
最关键,吴尔的女厅长太太“夫唱妇随”,终于让潘美玲安心。她认为,权郁如果能回归吴家,身板就硬了,不会再被权东海夫妇瞧不起。
老太太就这样被蒙骗了,看不到“真实谎言”背后的居心叵测。
于是权郁又谋划第二步,把苏漫版本的郁童带到老太太面前……
“哼,别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
吴尔鄙夷的斜视着他,冷冷嘲讽,“明知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外婆被人害,还冷眼旁观不闻不问,或许还在暗中推波助澜,你权郁不是一般的心狠!”
“吴总,我不跟你辩论,对美美姐我无愧!这点以你们俗人的思维方式,或许永远也想不通。”权郁依旧不为所动。
“小子,你很嚣张啊!就不怕我来横的做了你?我在云南的那些年是个什么角色,想必你也一清二楚吧?”吴尔阴冷道。
“曾经H城道上的皇帝吴教授,谁不知?曾经那可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名字,我听说当年金三角的大佬们都要卖您几分面子。没错,我权郁是怕死,但你不会对我下手,这点我很有信心。”
“呵!我不知你哪来的这股自信?”
“吴教授,明人不说暗话,你不会做了我,因为没必要!你我没有利益冲突,不存在威胁。没错,现在我是坏了你的好事,潘氏集团不可能被你捣毁!但从另一个层面讲,我也能帮你抵挡权赫和邱风的合作,这也算帮了你。各取所需,我要的是潘氏不亡,你要的是制衡邱风的流飒,这点不冲突。不仅如此,在对付权书记以及我岳父岳母的冤案上……”
权郁说着,又将身体微微前倾,凑近吴尔的脸,面无表情却用十足邪恶的语气继续道,
“我可以实话告诉你,这点你我目的更是一致。不翻案,但要控制权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