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这件事上,我相信权郁的话:吴尔对录音笔不感兴趣。
那么,录音笔到底是不是在权郁手中?
我不确定……
我只知,不排除米粒在乱捣鬼,用一支录音笔,让权家兄弟俩内斗!
毕竟她曾放过狠话,说我欠她的,她要权家兄弟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于是,当权赫挂断电话后,我冷静的对他好言劝说。可他根本不听,今天的状态比起之前任何时候更暴走。
我也不好再劝下去,因为权郁的电话打来,说他跟米粒“谈完”了,这就回车上。
临走时,权赫丢给我一句:
“要不要信权赫,米飒,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说完,路虎车呼啸而去。
我在原地愣了愣,鉴于这句警告,回到权郁车上后我并没把话说开,甚至都不提刚才和权赫见过面。
而权郁也并没问什么,只是状态很恼怒,咕哝了一句:
“论挑拨离间,谁特么也干不过米粒!哼,今生不搞死这婊子,我权郁誓不为人!”
我听罢本想问一句,米粒挑拨啥了?
可话到嘴边终是咽了回去,也许是碍于他此刻也很暴走,气场不亚于刚才的权赫。
于是我也渐渐相信:这件事就是米粒在搞鬼!
米振财的录音笔只可能在她手中,她捏着这玩意儿,不为勒索,只为报仇!
否则,怎么解释牛朝霞一而再再而三的向我要钱?
……
下午,我找机会给吴一凡打了电话,将米振财的录音笔一事完完整整告知。
和我之前的猜测一样,吴一凡压根不知道还有录音笔的存在:
“卧槽!!你咋不早说?!!”他一惊一乍道,“老子要是知道有这么重要的证据存在,还去逼米振财作甚?!直接找青东帮的兄弟们把那玩意儿偷出来,不就得了?”
“我也是今天才从权赫口中得知的啊!而且据他所说,这些年米振财把录音笔藏得很深,连权东海和苏漫都找不到,更别谈你的人了!”
“什么??权赫告诉你的??”吴一凡似乎很吃惊,顿了顿后又思索道,“飒飒,不瞒你。现在事态发展越来越奇怪了,权赫不仅不再排斥老子,还屡屡让筱意来传话,说他愿意助我们翻案,愿意劝他老爸自首。”
“别信他!!”我脱口而出,完全不过脑子,“今天他还叫我劝你撤案呢!”
“真的?”吴一凡似乎在持续发懵。
我并不知他这一阵在易筱意的劝说下,对权赫的为人有所改观。但终究立场不一样,吴一凡心里有鬼,所以他不可能和权赫站到一条阵线上,只会去利用他。
这点,权赫心里很清楚!
可易筱意左右为难,既相信权赫的为人,又不愿接受他的判断。毕竟爱了吴一凡十多年,易筱意难以接受自己最爱的男人有这般城府,以致于近乎疯魔?
“嗯!”傻乎乎的我坚定点点头,言辞凿凿道,“不仅如此,他还教唆我去权郁那偷录音笔。”
“……”吴一凡没再发表意见,顿了好一会儿后才开口,“讲真,这兄弟俩让我有些看不懂了!权郁貌似很痛恨权家夫妇,可他为毛不助我们翻案?”
我吃了一惊:“这话怎么讲?”
“实不相瞒,那天你提到苏漫的新名字——郁童,是他妈妈!事后我找过权郁,可他却说自己完全不知情,在上海压根没去过什么音乐会,没见过什么女人!”
能感觉出吴一凡此时对权郁起疑了,我虽心里很是懵逼,但嘴上也不由衷的为权郁说话:
“哥,有没有可能真是你瞎猜了?权郁如果知道那女人不是真正的郁童,不可能把苏漫藏着啊!对他又没啥好处?”
“你说得对!也许当初在上海,劫走苏漫的人还是权东海。”吴一凡思索片刻后,烦躁道,“得得得,先不想了,静观其变吧!”
“对了,妈妈的案子进展如何?”
“没啥大的进展,只是法医确定了妈妈于周洋之前死亡,所以……飒飒,也许我们可以转换思路,先翻周洋的案子!只要确定杀害周洋的凶手是吴尔和权东海,那我义父和妈妈的冤情都能昭雪了!”
“……”我没接话。
讲真,杀害周洋、盗走漠玉玺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我现在越来越懵乱了。
吴一凡咬定是吴尔和权东海;
权赫却咬定……库尔班!
……
吴一凡说的没错,权家兄弟让人越来越看不懂了。
这晚回家后,他俩不仅没有隔阂,还谈笑风生的在一起喝酒?两人均大言不惭的吩咐我去做“厨娘”,给他们弄了满桌子的好菜?
就像昨晚的“捉奸”,和今天殡仪馆电话里的“争吵”,统统没发生过一样?
说的话也是东一句、西一句的,两人均没个正形!
因为要做“厨娘”,我几乎没时间呆在餐桌边,从他们的“谈笑风生”中只了解到一点:下周六11月8号,正好是权赫26岁的生日,也是他和吴佩佩的大婚之日。
今天下午吴家和权家父母定下来的,权家两货貌似都没意见,而吴佩佩也没再拒婚。
我听罢不会再有心的下沉,这婚讯已听得耳朵起茧,近乎麻木。我只是猜想,莫非……
权郁被权赫“策反”了?
不再向着我们库尔班兄妹?
……
诡异的事一件接一件!
第二天刚到“拳拳立风”的办公室,权赫召集中高管开了个会,做了些人事调动。
将张妙涵调回集团总部,声称权氏集团在古巴新开了个食品公司,要做优质咖啡豆的生意,打算将张妙涵派到古巴去。
张妙涵纵有一百个不情愿,会上也不敢说出来,只得像个受气的小媳妇般低头委屈。我深知权赫为毛要这样做,无非就是……把母亲的探子发配边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