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楼下传来路虎车急促的油门声,貌似权赫有急事外出。权郁才回过神,顾不上心里的操蛋,立马开动法拉利,跟上去。
权赫自是知道他在跟踪,红色法拉利太耀眼。于是,他没选择走高速,在国道上故意绕圈子走了一段泥泞山路。
这种地段,跑车显然不及越野好使。很快,权赫就甩掉了身后的权郁,只因这趟回滨海他要去见一个重要的人,不能让权郁掺和进来。
谁?
米粒!
但很遗憾,最后还是被权郁撞见了。
在滨海和米粒见面谈完后,权赫邀请她去了太古广场,貌似还给她买了不少名牌衣服包包。
让身后跟踪的权郁,看得很是疑惑……
权赫和米粒搞上了?什么时候的事?确定这不是哥哥耍的阴谋诡计吗?难道那些名牌衣服包包不是买给米粒的,而是米飒?权赫请米粒帮忙转交?
为什么这样认为呢?只因他又看到权赫买了那套枚红色的比基尼,和米飒同款的比基尼,傻妞的那件被自己扔在无名岛了,难道现在权赫又给她补上一件?
从太古广场出来后,跟踪着权赫的车一路到了米家的小区门口。这时,权郁惊讶……
只见门口的“彼岸咖啡”里,玻璃窗前坐着一男一女,居然是米飒和方少阳?
虽然权郁很自信米飒和方少阳不会有什么,但看到方少阳那一脸的心疼时,权郁还是醋海翻波,怒火中烧了。
此时,权赫和米粒似乎没有看到彼岸咖啡里的两人,因为路虎车已经直接驶入小区内。
是继续跟着路虎车进入小区打扰权赫和米粒?还是冲进咖啡吧里赶走情敌方少阳?
这一刻,权郁似乎没有思考,一切都是下意识的行为。
话说,权赫和米粒;我和方少阳;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
镜头转回滨海。
就在权家兄弟“高手过招”之时,咖啡馆里的我,也不知悲伤缅怀了多久,直到米粒的电话打来。
不容我开口询问,她歇斯底里的就把我臭骂一顿。
我不可能还口,也没挂电话,任由她辱骂。过程中也得知,米振财的遗体已火化,这两天准备葬礼。
至于她污蔑我和吴一凡是“逼死米振财”的罪魁祸首,本来我不想辩驳,能理解她此时的情绪失控。但当她莫名其妙的说到米振财的安眠药,污蔑我在蜜月出发前,暗中给米振财的药瓶里换上毒药时,我不得不澄清了:
“自那次回米家后,我就再也没见过爸爸,怎可能给他换药?!”
同时心里也暗暗有了数:米振财不是自杀,是有人给他换了药!
“哼,你做过什么你自己清楚!米飒,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米粒近乎语无伦次的哭吼,撂下这句狠话后,欲挂断电话。
“等等!”我不会和她一般见识,超镇定的提议,“既然你也觉得爸死得蹊跷,我认为应该报警!”
说完又后悔,报警还不是白搭?等于把主动权送到权东海手里!
可就是这么一句废话,竟让米粒无限恐慌……
“不能报警!!”她脱口而出。
“……”我怔住,十分不解她的态度。
米粒却反应很快,电话里的哭吼立马停止,片刻的静音中只有她的咚咚心跳声,和拼命咽口水的声音,顿了顿后,她顺理成章的改口:
“哼,报警了又能怎样?海东省还不是你公公说了算?!他们权家不照样会包庇你这个儿媳?”
“……”我更加愣住。
此刻简直是恐慌,总感觉米粒有些做贼心虚,她一定知道什么真相!
“米飒,你是权家兄弟的心头肉是吧?哼,我偏不信!”最后,她莫名其妙的撂下这句狠话后,挂断连线。
我没再拨过去,而是当机立断的找了另一个人:牛朝霞。
其实,刚才米粒的连线中,我听到了牛朝霞就在她身边。这货一改从前对我无比敌对的态度,刚才一个劲的劝米粒别冲动,说着“你姐姐肯定不知情,她憨傻心善,不可能去害你们的爸爸”,“小粒你别再任性不懂事了,这个节骨眼上你们要姐妹同心”,之类云云。
所以,阿牛的态度让我更加怀疑:米粒心虚,牛朝霞也在隐瞒什么!
连线接通后,牛朝霞的态度极为“友善”,近乎讨好。借口“小粒情绪失控”,拒绝我“来家里找她谈谈”的提议,屁颠屁颠的问我在哪里,她这就出来见我。
我自然也不好坚持,便提议在米家小区门口的“彼岸咖啡”见面。
至于和牛朝霞的见面经过,在此略过。
反正就是:她一来就装可怜,不容我开口问,眼泪说来就来。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着现在家里经济困难,老头子这一走,米家也没经济支柱了。请我看在米振财养育我这么多年的份上,帮她们娘俩一把什么的。
简言之,就是两个字:要钱!
我本就心烦意乱,被她这一泼妇式的哭诉搞得慌了神,再加上我本也没打算袖手旁观,如果米振财真有巨额债务的话……
所以一时脑子发热,将权郁给我的那张黑金卡送了出去:
“我也没啥存款,这是权郁的信用卡,好像没额度,你们随便用吧!”
牛朝霞乐滋滋的收下后,正欲开口对我讲述米振财的死亡经过,说她也有不少疑惑……
被冲进来的米粒打断!
米粒二话不说就冲母亲训斥,说她没骨气,拿“杀夫仇人”的钱之类云云。
牛朝霞很糗的低着脑袋不敢还口,再也没像刚才电话连线中那样去帮我解释。
我并没有察觉到这一异常,想上前劝说米粒,给她们母女何解……
可米粒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只要我一开口,她就打断。不是跟我说话,而是继续训斥母亲,句句含沙射影,咬死我是“杀人凶手”。
于是,我也不再辩驳,就这样让牛朝霞带着黑金卡,被米粒骂回去了。
最关键,米粒也没让母亲把这“不该要的钱”还给我。只是在牛朝霞走后,她阴起脸逼近我,恶狠狠的撂下一句:
“听着周飒飒,你这辈子欠我的,我米粒迟早让权家兄弟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我愣住,只感她语无伦次。
如果在她的思维中,是我欠她,那应该让我还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