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转身,就见一个侧影从大树背后走出来,低着头,阴着脸……
权郁!
“你,你啥时候到的?”我惊诧不已。
他不回答,阴声质问:“为什么不解释?”
解释什么?
还有,到底是谁该解释?
我的脸从懵逼,到委屈,最后是恼怒:
“哼,为什么要解释?”
“你从没把自己当权太太,是吗?”权郁慢慢逼近,压低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怒气。
我心里呵了个呵……
只感他们兄弟俩真可笑,权赫不停质问“我是不是已把权郁当老公”;可权郁,现在却来质问我“是不是从没把自己当权太太”?
“呵,居然被你倒打一耙?”我苦笑,毫不相让的反唇相讥,“那女人怎么就误会姓楚的是你老婆?权郁,到底是谁该解释?”
“要解释是吗?好!我给你!”权郁激愤接话,理直气壮道,“潘氏的员工之所以误会,是因为昨儿一整天楚依依都在这里帮我。而你,却跟别人快活去了!”
我炸毛:“那又是谁把我支开的?!权郁,让权赫陪我逛米兰是你自己的安排,还能怪我吗?!”
权郁不接招,思路清晰好不被我“带偏”,冷着脸不依不挠的追问:
“所以你认为没必要去澄清,米飒才是权太太,对吗?”
“……”我被喷住,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
此时在气头上,也不想跟他解释什么。只想等着看看,我米飒不澄清,你权郁会不会去澄清?!
见我被喷住,权郁没再说什么,昂起头与我擦肩而过,走到那两女人面前,叽里呱啦说了几句广东话。
草,老娘还是听不懂!
但楚依依笑着接话了,得意洋洋的说了句:“感谢权少的理解和支持,我先去忙了!”
似乎意味着,权郁同意她的方案了?
呵,真是给足了她面子!!!
老娘不禁双拳握紧,心里一万个不解气……
这一刻我似乎有点小肚鸡肠了,先且不说权郁得给吴尔的“流飒”集团一份薄面,单说楚依依的要求,毕竟是出于工作,权郁没道理拒绝。
再说了,他貌似用广东话已对那紫衣女人训斥了!
只见随后,紫衣女人大惊失色,连忙跑过来对我尴尬的赔笑,用不标准的国语一个劲向我赔礼道歉。
可我本就是不解气的状态,根本无心听她道歉。况且此时我不好对楚依依和权郁发飙,否则只会让员工们看笑话,丢人的是我……
既然紫衣女人送上门来,那老娘就不客气了,直接把火撒在她身上:
“别说了!”我愤怒打断她的道歉,指着她的鼻子恶狠狠道,“你听着,我只有一句话,如果道歉有用,要警察干什么?哼!”
说完,气冲冲离开现场。
……
找了个远离众人的角落后,我的泪水顷刻而来。
搞不懂自己为毛要因权郁而委屈?早上不还信誓旦旦的对权赫说,我更爱的是他吗?
米飒,你是不是已开始“作死”的节奏?
可不容我冷静的自检一下,紫衣女人就急匆匆追过来,继续解释:
“权太太,刚才是我误会了!我无心的,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别放心里好吗?”
“跟你无关!”
我迈开步伐继续朝前走,扭过头去不看她。没心思再拿她出气,只想不让人看到我的泪,我的脆弱。
“权太太,这事都怨我,您打我骂我教训我,都可以!但千万别生权少和楚小姐的气,他俩……他俩没什么,是我误会了!”
她这话一出,我停住脚步,惊讶看向她……
这女人是在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您千万别生权少的气,可以吗?要是让你们夫妻为这事闹矛盾吵架,我……我这工作肯定保不住。都怪我有眼无珠,不识权太太真身,还以为……以为……”
紫衣女人弱弱的解释着,说到最后,都不敢看我了。
“听着,刚才你羞辱我的那些话,什么北姑的,我可以当作没听见!”
说着倒吸口凉气,我目光逐渐犀利,尽可能将语气缓和下来,
“但你得告诉我,怎么就误会楚依依是权太太?”
这话一出,紫衣女人越来越恐慌,额头不停的冒冷汗:
“是我有眼无珠!您……您就别问了好吗?我……”
“有眼无珠?”我挑眉冷笑,顺着她的话给她一个下马威,“你是说,堂堂一个潘氏集团的部门经理是有眼无珠之人?美美姐用了一位有眼无珠的职业经理人?”
“我……”紫衣女人被喷住,惶惶不安。
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貌似“憨蠢”的权太太,不是个省油的灯!
而我仍在步步紧逼:
“言外之意,你是说潘美玲女士老眼昏花,不会用人么?!”
“不不不!”紫衣女人慌乱否定,“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
“听着!我不管你什么意思,也不管你是谁,”我立马声色俱厉的恐吓,“如果不说清楚原因,我现在就去美美姐那把一切都抖出来,包括你刚才说我是北姑、粗鲁、没礼貌的那些话,请她老人家来主持公道!”
紫衣女人顿时吓得脸惨白,拉着我的胳膊连声求我饶恕。
在我的威逼利诱下,她终于战战兢兢的道出原委……
昨天彩排现场,一起工作时,楚依依和权郁并没保持距离,举止貌似也挺亲密。虽没啥过分的亲昵举动,但现场其他工作人员都不知情的猜测,楚依依是权郁的新婚妻子。只因两人均颜值高,着装时尚讲究,一看就很配。大家都知权少还在蜜月期,况且楚依依也是与我们同日抵达米兰,所以有这样的误会,也正常。
至于刚才,紫衣女人走过去用广东话问楚依依情况时,喊了她一声“权太太”。楚依依并没纠正她的错误称呼,还用广东话回答说:香水事情她并不知情,貌似都是权少助理的自作主张,叫紫衣女人去审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