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没领证,反正也没法律效应!哼,老子想离就离,由不得你!”
“……”他被喷住,继而忧伤起来,凝视着我,不语。
顿感又要被他那浓浓的忧伤击败,我慌乱站起身,迅速逃进浴室,回避。
……
浴室里。
我刚刚刷完牙,正准备放洗澡水,这时权郁跟了进来,带着更浓的忧伤。
“有,有事吗?”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权郁不回答,默默走到浴缸边,放洗澡水。
“要么你先洗,我等会再来!”我准备撤。
“不用,你洗吧!”
权郁一句忧伤的回答,让我停住脚步。弱弱回眸,只见他一副很无助的样子坐在浴缸边,忧伤的大眼睛很无辜的看着我,呆呆说道:
“我帮你放水,帮你擦背,好吗?”
“……”我愣住。
草!
他这可是破天荒啊!
心一下软了……
“不,不用!”我超级紧张,弱弱解释道,“内个……刚才我话说错了,权郁你,你别放心上!”
“你没说错!米飒,我注定留不住你。想走就走吧,我不会强求什么,权郁……就这命!”
说完,他将头搁在浴缸边沿,趴在浴缸上,样子很无助、可怜。
想想他的身世,以及昨天权赫回忆的那些,我终究还是抵不过内心的母性。
深深叹口气,我走上前坐在他旁边,劝慰道:
“权郁,我没说要走,刚才那种状态,说的都是气话,对不?”
“……”他没接话,眼神空洞的看着浴缸里的缓缓水流。
“你别这个样子嘛!”我有些焦虑,说着嘟起嘴,弱弱道,“只要……只要你以后别折磨我,米飒就……就不走!”
“难道你就没折磨我吗?”权郁抬起头,泪眼汪汪的看着我,一脸委屈道,“宝贝儿,还不懂我为什么会那样对你吗?因为你老想着权赫!你在折磨我的心……”
“我……没有。”
最后两个字,我说得超级没底气,头都快埋到胸口。
“别走好吗?”权郁突然将我紧紧抱住,不住的哽咽,“飒飒,我爱你,我爱你!别丢下我……求你了!”
此刻,我还能说什么?
权郁就是个妖孽,无论他对我怎么伤害过,一旦面对他的清澈和无助时,我没法抗拒,狠不下心……
但也有可能是,我压根没打算离开,米飒在不知不觉中迷失了爱!
权郁也言出必行,这晚没再邪恶。不仅如此,还异常的温柔体贴,乖得要命。
没有鸳鸯戏水,浴缸中他让我靠在他怀里,体贴万分的为我洗头发、擦身,还小心翼翼不让水沾到伤口上。
甚至在入睡前,他还小心呵护的用棉签给我某处的伤口擦药。
我顾不上去感动,早已精疲力竭。就这样,他还没擦完药,老娘就呼哧呼哧睡着了。
半夜醒来,床上不见权郁。悄悄出门一看,他正在客厅的书桌边画画,老娘也懒得打扰,回到床上继续和周公约会。
……
这晚睡得很香,第二天早上醒来,身边的权郁还在梦中。我没有惊动他,悄悄去洗漱完毕。
今天是潘美玲的新品发布会,我虽帮不上忙,但也能打打杂尽些绵薄之力。
出门准备去吃早餐,再度撞上权赫……
只见这货站在门边靠墙而立,垂着眸,抱胸沉思。
“你回来了?”我随口寒暄。
权赫不接话,沉重叹口气后垂下双臂,转身面对我,弱弱问道:
“昨晚……没事吧?”
我怔了下,脱口而出:“楚依依真是你弄来的?”
“什么?”权赫眉心一紧,疑惑问道,“楚依依又来找事了?”
我深深松口气,看来昨晚楚依依的行为和他无关,便大言不惭的回道:
“是!她的确来挑事了,但已被我摆平!”
“呵……”权赫苦笑,又开启毒舌模式,“这么说来,你能力越来越大了咯?”
“这不正是您老所期望的吗?”我抄起手挑挑眉,大言不惭,“当代女性要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杀得了木马,翻得了围墙;斗得过小三,打得过流氓!”
“……”权赫被吃瘪,犀利的盯着我,不语。
我也懒得再废话,但又不想就此离去,便继续挑眉:
“一大早来我们房间门口杵着,你想干嘛?”
“还能干嘛?想喊你们夫妻俩一道早餐呗!”权赫缓过神,苦笑着嘲讽道,“本想直接按门铃来着,但……”
有些说不下去了,他只得瞅了眼我们这间客房的门把手。
我好奇扭头一看,只见门把手上挂着一块很卡通的牌子,类似酒店的“请勿打扰”“请即打扫”。但一看就知不是酒店的,很明显的手工制作,上面写着意大利文,我看不懂。
“这……什么意思啊?”我拿起牌子,疑惑问道。
权赫没回答,直接将我手中的挂牌翻了个面……
靠!
只见上面用彩笔写着八个飘逸的艺术字:“床事时间,请勿打扰!”
不用猜,权郁干的!
昨晚不睡觉去画画,指定就是忙活这个!
“这上面的意大利文就是……就是这个意思?”我指着那八个艺术字,问权赫。
他不语,轻点头。
我却扑哧一笑,顿感权郁也蛮可爱。尽管昨晚没有床事,但这小举动……
呵呵,请容许我偷笑一会儿!
权赫却恼怒的瞪我一眼,“你还笑?搞得我都不敢按门铃了!”
“其实,内个……没,没有!”
我想澄清,却又不知该从哪里说起。而且最关键,我为毛要对权赫澄清?
这时,房门被打开一个缝,权郁的脑袋探出来:
“morning,哥!morning,老婆!”
这货貌似很开心,对我俩不停的眨巴大萌眼。而且,他只有脑袋伸出门外,搞得好像没穿衣服、不敢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