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赫低眉想了想,认为我那个梦也许是好的征兆,便决定跟我把话说开:
“知道当年真正害你爸妈的人是谁吗?”
“谁?”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权赫顿了顿,盯着我的眼睛,超镇定的从嘴里冒出三个字:
“库尔班!”
我惊诧,继而勃然大怒的窜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你放屁!!!明明是苏漫杀的我妈妈!!”
权赫深知我一时半会儿难以接受,况且当年的事他只有推理,并无证据。便不再解释什么,故作惊讶的圆场:
“卧槽,你连这个都知道了?吴一凡说的?”
“怎么,你还想对我隐瞒吗?”我脸拉长,冷冷反问。
心想,在这件事上,老娘再不会中你的迷魂阵!
“……”权赫不语,嘴角又泛起莫名其妙的阴笑。
我无视,俯下身气势汹汹的朝他逼近:
“听着权赫,我迟早把权书记拉下马!!”
“这个我信!”权赫丝毫不被我的气场震住,反而耸耸肩,勾唇阴笑道,“不过嘛,你先得摆平我,才能够得着权书记。”
“是吗?”我冷笑,直起腰超自信的头一昂,“哼,走着瞧!”
“别走着瞧啊!”权赫死皮赖脸的拉住我胳膊,继续阴笑,“现在就来摆平嘛!”
他想挑衅什么,我一眼试穿。
便也毫不示弱,再度俯下身,朝坐在床上的他一点点压下去,
“你以为我不敢吗?!”
“你说呢?”权赫目光魅惑,表情勾魂夺魄。
我承认有那么一丝中招,便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猛扑上去……
可很遗憾!
就在我的“猪唇”犹豫着要不要亲上去时,猝不及防的被权赫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
下一秒,他并没吻上来,而是第一时间将我制服,直起腰得意洋洋的说着:
“给我老实点!别又企图勾引大哥!”
我这才反应过来……
尼玛,又被他耍了!!
米飒,你咋不长记性???
气得我歇斯底里的朝他胡乱踢打,破口大骂:
“老子就勾引了!!咋地???王八蛋!!”
权赫不气不恼,三下五除二就把我制服,在床咚的姿势中阴笑道,
“可老子对身上有伤的女人没兴趣!”
“……”我愣住,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他要闹哪样。
终于,权赫松开手,从床上下来,居高临下的瞅着我,洋洋得意道:
“所以嘛,要想让我勃起,你得先治伤!”
“……”我彻底泄气。
原来他唱的是这出!
这时,正好服务员的医药箱送到,某死男人又开始为我擦药。
纠结中夹杂着感动,老娘彻底被。
屋内气氛终于回归和谐……
某男默默为某女擦药;
某女在也没拒绝,就算想说“还有地方也受伤了,要不要帮老娘擦擦啊?”,此时也没法厚着脸皮说出口;
本来气氛还不错,可权赫也不知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偏偏要不合时宜的打破沉默,一边帮我擦药,一边像个长辈似的叮嘱道:
“权郁年纪轻不懂克制,有时疯起来也没个轻重。这种时候你要毫不犹豫将他推开,要学会拒绝,懂吗?”
尽管他语气温柔,眼里满满都是心疼,可我就是没法感动!
“你告诉我,怎么拒绝?推开他,然后呢?”
“……”权赫被吃瘪。
“他又上来怎么办?你要我和他大打出手?”我咄咄逼人。
“……”权赫依旧沉默,沉重叹口气。
无形中又让我满腹委屈汹涌而来,一边流泪,一边赌气的控诉:
“再说了,不是你要我跟他上床的吗?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
“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是我对不起你!”
伤口处理完毕,权赫默默收起医药箱,一边帮我整理好衣服,一边沉重无奈的叮嘱道,
“但既然已走到这一步,我只希望……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能保护好自己!”
这句话没给我丝毫温暖,反而更激起我内心的怨气。
“呵,真可笑!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权赫,你什么时候在我身边过?”
“我……”
权赫欲言又止,满腹委屈的看着我。
他想说,除了无名岛上这几天,其他时候他都在我身边。从那次莫须有的车震开始,他一直在保护着我。
可也知此时我在赌气,解释和辩驳没毛用,只会让彼此之间气氛更僵。
再说了,米飒对这个婚姻就没一点自愿吗?和权郁上床,就一定是被迫的吗?
这是权赫心里的结!
但他不会说出口,权赫是个深沉的男人。
所以,他只是点根烟,在思索中沉重道来:
“权郁从小习惯被照顾,有时疯起来不懂心疼女人。飒飒,别怪他好吗?他心里不是没有爱,而是爱的方式太偏激。别担心,我会去找他谈谈!”
“……”我没接话,能理解权郁的心态,更能理解权赫此时说这话的苦衷。
如果权郁不是他的救命恩人;
如果权郁的残缺不是跟权家有关;
如果四年前的被害,不是因他权赫而起;
如果那份“不伦之爱”,不是因为他权赫的“光芒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