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立马拦住我去路,轻松穿好睡袍,点根烟不屑的丢给我一句:
“活不错,让本少爷还算满意!赏你下半夜伺候你的小赫吧!”
说完傲慢转身准备离开,要将我反锁在工作室里。
“不要!权郁,不要!”
我本能的冲上前想阻止,却被权郁朝里面狠狠一推,然后……
悲催了!
由于重心不稳,我一屁股跌倒在地上后,身体后倾,不小心撞上权赫的雕像。
只听见哗啦啦一声响,一米八三的雕像瞬间成了石膏碎片……
我战战兢兢站起身,浑身哆嗦着弱弱看向权郁,想说我不是故意的,喉咙里却发不出声。
很奇怪,此时权郁脸上并无明显的愤怒,尽管我已感到熊熊怒火在他周围燃烧;
尽管我看到他眼里有极度邪恶的红光;
但他只是面无表情的,缓缓朝那堆石膏碎片走去……
路过我面前时,甚至都不看我一眼,似乎米飒根本不存在?
走到那一摊石膏碎渣边,权郁慢慢蹲下来,从那滩碎片中拾起一朵红得发黑的花,端详着,眼神逐渐忧伤……
竟是一朵凋谢了的彼岸花,曼珠沙华!
之前被他藏在这尊空心的雕像中。
多么杰出的艺术品啊!
“都是注定……米飒,你注定会毁了权赫,注定。”权郁放下彼岸花,轻轻拾起一块石膏碎片,呆呆自语道。
我无力辩解,也不敢还口,尽管我认为……
事实上,是权赫毁了我!
瑟瑟发抖的纠结片刻后,我走上前想去扶起权郁,先说点好话哄哄他,稳住他!总不能让这趟旅行太噩梦吧?
可谁知,又出岔子了!
刚走到权郁背后,正好碰到他猛然站起来转过身,结果……
他手里的石膏碎片不小心划伤了我的手臂,很大一条伤口,鲜血直流。
我以为他会无视,或者冷言讽刺继续羞辱我,说我活该等等。
没曾想,权郁竟立马心疼起来,忙扔掉手里的碎片,抱着我的手臂不停安抚,还用嘴吮吸为我止血:
“对不起宝贝儿,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疼不疼?别害怕,老公给你止血,别害怕……”
他不停的说着安慰之言,心疼又紧张,无半点冷漠,也不带任何攻击性。
可依旧让我呆住,只因……
他这样子,像极了一个吸血鬼在吸我的人血!
和最初在稻城遇险时,我梦里吸血鬼爵士啃噬我的心,神态好像啊!
直到一阵凉风袭来,才让我猛地回过神……
“没事,我……我去找医药箱擦点药!”
我慌乱推开权郁,转身出门。并不知房子里医药箱在哪里,只想中断他吸血的行为。
权郁跟了出来,拉着我下楼,从橱柜里取出医药箱为我清洗伤口,擦止血药。
过程中我们一直沉默,他始终不敢抬头看我。
某一刻我想到了权赫,在成都的那晚,他也是这样为我擦药,最后用一个求婚的谎言让我走到今天这幅田地……
权郁说是我毁了权赫;
可我认为权赫毁了我;
但或许实际上,我和权赫是在互相摧毁!
……
后半夜权郁没再折腾,还主动提出自己去客卧睡,让我好好休息养伤。
躺在床上我心有余悸,想着若不是手臂被划伤,指不定今晚还要被他怎么虐……
唉,这道口子也算有价值、有功劳吧!
无名岛的第二天,我和权郁也算相安无事。白天他仍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不让我打扰,晚上仍旧睡客卧。
一整天我俩也没怎么讲话,除了吃饭时间敷衍几句,我趁机将那套枚红色的比基尼藏到旅行箱的夹层里。
但好景不长,第三天这货又邪恶了……
晚餐的时候,我随便问了句:
“美美姐的发布会是不是快开始了?”
“怎么,你想去看?”
“嗯,我还没看过时尚发布会呢!”
“对时尚也有兴趣了?米飒不一直是个牛仔裤加白衬衣的土妞吗?”
“讨厌!”我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嗔怒道,“这不老公是个时尚达人吗?若再不提高点时尚品味,指不定日后被你嫌弃死!”
这话基本是违心,是甜言蜜语哄哄他,是老娘的怀柔策略!
如果能成功引他去米兰,有潘美玲和权赫在,他应该不敢有恃无恐!
“呵,我看你不是对时尚感兴趣,是对人感兴趣吧?”权郁一点也不中招,不阴不阳的怼道。
深知他在讽刺什么,但老娘不怕,早有应对的策略,顺着他的话说道:
“是啊,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谁让我嫁了你这个时尚高手呢?”
权郁没再接话,能看出米飒修炼了一些功力,于是直入主题冷冷揭穿:
“别想了,权赫不在米兰!”
“关权赫什么事?我是冲着美美姐的发布会!”我瘪瘪嘴,大言不惭,继续迷惑他。
可权郁不中招,冷哼一声后,抬眼冲我展眉一笑:
“想去米兰也不是不行,但你得拿出点诚意!”
我倒吸口凉气,抄起手冷冷看着他:“你要什么诚意?”
草!
不知道老娘最烦“诚意”这两个字吗?!
以为权郁的答案会跟权赫如出一辙,可我又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