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种花开花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永远都是彼之岸。就像太阳和月亮,永远不可能出现在同一时空,或许只有黎明混着夜色……”权郁忧伤的看向大海,说道。
“……”权赫沉默,不可能听不出弟弟话里的含义。
“哥,真如那英歌里唱到的那样,太阳和月亮能有浅浅重叠的片刻吗?”权郁试探道。
弦外之音,权赫能听出来。此时只有惊慌,反应只能是这样:
“这个问题嘛,属于天文学!物理范畴,内个……严格说,是大物理!毕竟天文和物理都是一级学科,呵呵,对吧?”
如此毫无水准的回避问题,赫皇还是第一次!
权郁脸上涌现莫大的失落,可他不甘心!
“哥,你不是从小就喜欢天文学吗?那现在能否用天文学的知识回答我,太阳和月亮能不能重叠?可以彼此交/合吗?哪怕只有片刻……”
他故意用词更暴露,就是要阻止赫皇继续没水准的回避。
权赫大惊,极力掩饰着内心的惶恐不安,故作轻松的笑笑:
“其实你说的是日月同辉!很正常的自然现象,因为地球绕太阳与月球绕地球的转动周期不同造成的。只要太阳和月亮同时在地平线以上,只要大气条件比较好,我们都能看到日月同辉,你说对不?”
“也就是说太阳和月亮永远不可能在一起,只因它们中间夹着一个地球?地球缠着太阳,而月亮又缠着地球?”
“……”权赫愣住,不知该怎么接话。而且权郁的逻辑思维貌似也很缜密哦!
“那如果把地球拿掉,会怎样?”
“这个……”
“除去地球这个障碍,太阳和月亮就可以在一起了,是吗?”权郁忧伤的眨巴眼睛。
权赫猛地回过神,只能笑笑打趣:“小郁你真会开玩笑,把地球拿开,我们还怎么活啊?人类岂不是就灭亡了?”
到了此刻,哥哥还在一如既往毫无水准的回避问题,权郁没再步步紧逼下去,只得缓缓转身看向大海,若有所思道:
“哥,今后我想和最爱的人一起住在这里,可以吗?”
“呵呵,好,好啊!以后咱俩都娶老婆了,一起带着老婆来这度蜜月,四个人还可以打麻将不是?”
那之后回到海东省,权赫开始不断给弟弟介绍女人。可不但没有治好弟弟的忧郁症,反而让他的性倾向开始迷失。
于是两年前,兄弟俩来到滨海,有了个约定:
权赫要在三年内治好弟弟的心理疾病,期间兄弟俩再也不谈风月,无论是异性还是同性,都不谈。
两人以手足之情相濡以沫、互相扶持,直到权郁爱上一个女人。如果三年内没有结果,那权郁就在22岁生日那天,和外婆介绍的一个香港名媛结婚,权赫也得到解放。
看完后,我丝毫没有被“男男CP”的纯美之爱感动,更不会因为“地球这个插足者”而自怜自艾!
莫名气得牙齿咯咯作响……
说什么要把“地球”一脚踢开?让太阳和月亮重叠?
权郁,你那么能,怎么不上天?!!
想一脚踢开老娘是吧?
哼,老娘偏就缠着权赫,缠死他!气死你丫的!
……
算了,没心思再管兄弟俩之间的“狗血”,我将画稿还原,铺床,睡觉!
不一会儿权郁进来,背对我躺在身边,并没碰我,深得我意。
半夜时分,我确认他睡着后,起身蹑手蹑脚出门,去做贼……
拿着手电在草丛中找了好久,终于发现那套枚红色的比基尼。暗生庆幸,我乐滋滋回了屋,琢磨着不能再放到旅行箱里,得先找个地方藏起来,等离开这鬼地方时再偷偷带上。
藏哪儿好呢?
有了!
就藏在沙发垫下面,根据我的观察,权郁这货不怎么爱坐沙发,只是偶尔躺在上面小睡一会儿。
正欲掰开沙发垫,突然……
客厅里的灯亮了!
惊回头,只见权郁裹着睡袍站在二楼的楼梯口,无奈忧伤的看着我。
我慌乱将比基尼藏在身后,依旧被他发现。
像扭曲的洞房夜那晚一样,权郁带着一种高高在上、傲睨万物的眼神一步步下楼,直至走到我面前,他像警察审犯人一般,直接命令:
“拿来!”
“不是……内个……”我冷汗直冒,甚至有点瑟瑟发抖,用二皮脸慌张的笑笑打马虎眼,“我就是觉得,扔了怪浪费的!”
权郁不接招,眼里浓浓的忧伤都快溢出来,呆呆问道:
“你想他,是吗?”
“不是!你,你别误会……内个……”我只感紧张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有那么一刻,我有点埋怨自己为毛要纠结一套泳衣,但并无后悔的感觉。
权郁无视,突然语出惊人:“我现在就让你见他,行不?”
“……”我惊愕,张大嘴巴说不出话。
几个意思?
权赫也来无名岛了?
“权赫就在楼上,你想见他吗?”
“他真的来了?”
我不知自己是惊喜还是惊恐,但一定有惊吓。
“你想见他吗?”权郁仍是面无表情。
“我……”一时间语塞。
尼玛,怎么老是让我做这种选择题?
说想见,权郁肯定不高兴;
说不想,楼上那货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