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米飒的智慧在直线上涨。
做事说话的风格,再也不是从前那头蠢猪了。
叹口气,我不想再和他纠结这些,便说道:
“权郁,我累了,想休息!”
“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权郁无视,当机立断将话题拉回,走过来温柔托起我脸颊,眼神深情又迷离,
“米飒,如果那晚是我要了你的处……”
“人生没有如果!”
我义正言辞打断,轻轻偏过头去让脸颊离开他的手心,表示不愿去思考没意义的假如。
“……”权郁再度被喷住,在失望中质疑着。
我不再看他,径直走向门口,打开卧室大门:
“抱歉,我真的累了,想一个人静静。”
权郁呆若木鸡的杵在原地好一会儿后,才无奈转身,黯然离开。
……
一个人在卧室,也不知呆坐了多久,像丢了魂般脑子一片空白。
不愿再去想“处女膜修复”这件小事,心里莫名对权郁担心起来。虽不知他到底有怎样的过去,但能感觉到吴一凡和易筱意曾都好几次想告诉我,都被权赫挡了回去。
许惋淇也暗示过“月有阴晴圆缺”,所以我猜权郁一定有段很悲催、甚至是惨无人道的经历。身心受到的伤害,或许不亚于Grey少年时被老女人性侵。
而另一边对于父母被害的调查,我深知权赫一定掌握到不少真相,却不知该不该相信他。也许在这件事上,我现在唯一能信任的,只有夫仔。
刚准备拨通夫仔的电话,被敲门声打断。
“我想跟你说说楚依依,可以吗?”权郁站在门口一脸认真的说道,忧伤已退却。
“说什么?你和她的劈腿?还是有关……”
楼兰漠玉玺五个字差点脱口而出,到嘴边被我咽了回去。只因压根没跟他聊过这话题,他极可能对案子真相了解不多,我突然说出来,会不会有些唐突?
“不然呢?我和她之间除了酒吧那晚的出轨,还能有什么?”权郁呆呆反问,眼睛直直盯着我瞳孔。
实则在打探我对楚家血案知道多少,对漠玉玺知道多少。今天在葡萄藤下他离开后,权赫有没有把从楚依依那里探听到的线索,对我和盘托出。
我基本没察觉出他在试探,也没心思听他和楚依依的风流韵事,便略带烦躁的推辞道:
“抱歉,我……”
“米飒,给个机会让我在婚前把话说清楚,可以吗?”
权郁打断,又是那副近乎苛求的真诚,可我不会再为之所动。此刻莫名的很烦躁,对他和别的女人那些风流韵事,很是抵触。
“权郁,我尊重你的选择。婚礼办与不办由你决定,无论什么结果我都接受。如果你决定婚礼继续,婚后我会给你充分的自由,你想和哪个女人上床都可以。反正我们也没领证,不用约束彼此。”
请相信,此刻我不带一丝赌气。
可权郁偏偏就要误解,思维异于常人的怼回: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侧面向我索取自由吗?”
“不,米飒的心向来都是自由的。至于身体,既然权赫把我送给了你,那就是你的。如果你有需要,我不会拒绝。”
我虽是义正言辞的口吻,思维却极其混乱,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啥。
于是这话一出,权郁脸上立马有了恼色,厉声反问:
“当自己是什么?一件物品?”
“难道不是???”
我脱口而出激愤道,眼眶瞬间湿润,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哽咽道,
“三个月了,我在你们兄弟俩眼中,难道不是一件物品?!”
“用不着自怜自艾!!”权郁恶狠狠的说着,一个大步跨上前将我壁咚,“米飒,在我面前,你不用演戏!”
“……”我无语,却也无力将他推开,只得转过头去不看他,忍住喉咙里的哽咽。
“听着,我不懂什么是婚姻!可我就是想娶你,不管有没有权赫,我权郁都想娶你!”权郁越说越激愤。
“……”可我又能如何回答?
你若真心想娶我,又岂会在婚前出轨?
又岂会让权赫陪我一起去见外婆?
顿了顿后,权郁突然狰狞起脸向我逼近,咬牙切齿自虐的问道:
“但我也想知道,你米飒是否能接受一个有心理疾病的老公?!!”
“心理疾病?呵……”我并无吃惊,只是苦笑,闪着泪花愤然反问,“你的忧郁症?还是那所谓的性取向迷失?!”
“是性瘾症!!”
权郁咆哮,几乎是脱口而出,瞬间红了眼眶。
“……”我愣住。
长大嘴巴彻底愣住!
性、瘾、症?
这个,还真不曾想到过!
不,是真不曾听说过!
那是个什么东东?从字面意思也能猜到一二……
“性瘾症!知道那是什么吗?是你们正常人眼中的怪物!变态!”
权郁激愤的吼道,瞬间抽噎得厉害,壁咚的双手也松开,脸上挂着清晰的两行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