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伪金庸迷,哪里记得赵敏的原名叫“敏敏·特穆尔”?
所以当时,我耳朵里只有他说的上一句和前半句,无非就是让我珍惜权郁,世上太子爷唯权郁能独宠一个女人,要我珍惜!
如果米飒是个性格温顺又有点“智慧”的女人,也许就会顺着他的话,痴痴傻傻的走到权郁面前,呆若木鸡的丢下一句:
你哥要我珍惜你,所以,咱俩结婚吧!
如果是这样,或许就能将权郁一军!
把皮球提给他,把他架到台面上,看他怎么反应。因为此时的权郁,只想把米飒这个“插足的情敌”,永远赶出兄弟俩的世界。
但很可惜,米飒是个蠢猪,还死犟的一根筋!
唰的从地上弹起来,我昂首挺胸站在权赫面前,唾沫四溅的朝他开喷:
“权赫,我也告诉你,米飒就不珍惜了,你能拿我咋地?!”
“赶、尽、杀、绝!”
权赫带着那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场,一步步逼近,最后勾唇冷笑,霸气的放狠话,
“老子会毫不手软打压所有跟你有关的人,就从吴一凡开始!”
“……”我愣住。
他知道吴一凡是我哥哥了?怎么知道的?肯定不是吴一凡自己说的,难道是米粒这大嘴巴?又或者,易筱意?
而一边的权郁眉心紧了紧,心想:易筱意的男人跟米飒到底什么关系?那笔大单为毛要指定她来做?哼,权赫一定知道谜底!
“听着,不想殃及池鱼,就乖乖听老子的话!”权赫像是势在必得,点根烟信心满满的冷笑道,“反正赌局你也输了,会议你也逃了。愿赌服输,米飒,你这辈子是我权赫的了!老子让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
“凭什么?!”
“就凭惹了我权赫,你这辈子都逃不掉!”
多美好的一句话,如果不是在这么荒诞的场景中,将多么触动女人的心!
可现实是……
荒诞的场景让我不得不跟着一起分裂了,一边读着他眼里的深情,一边却又坚信这个“弟控”就是把我推给权郁……
我,快爆炸!
权赫却无视我的极度痛苦和挣扎,又将他那张绝美的脸凑上前,眼里的深情逐渐退却,取代的是无边绝望和无奈,他一字一句呆呆说道: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权赫和权郁谁对你才是真心?绝不是我权赫!”
就像“嘭”一声熔岩冲出火山顶,我炸怒!
“啪”一声,我在他那张绝美的脸上,留下十分明显的五指印!
算起来,这记耳光迟到了好久。初夜之殇那晚,老娘就想扇他耳光了。
“权赫,我米飒不认识你!从此再也不认识!”
我声嘶力竭的丢下这句话后,一路挥洒着泪冲出权家别墅,发誓再也不回这座扭曲的皇宫。
兄弟俩都没有追出来,只因……
二十六年来,米飒是第一个敢打权赫的女人!
不,是第一个敢扇他耳光的人!
权赫含着金钥匙出生,在和睦温馨、素质极高的贵族家庭中长大。从小到大都是同学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老师眼里的极品尖子生;员工心里雷厉风行的好老板;商海对手眼中眼毒手快、神秘低调的太子爷……
性格温顺的他,从未对任何人扇过耳光,自然也从未被人扇耳光,没想到这个第一次却给了米飒?
呵呵,报应啊,报应!
被米飒扇了耳光后,权赫也是身心俱疲。阴谋者权郁想趁虚而入,终被“爱人哥哥”拒绝了手里的冰袋。
看着权赫匆匆上楼的仓皇背影,权郁对着冰袋一声长叹。他知道,没有米飒,或许他和权赫的之间将更尴尬、更淡漠了。
也许娶了米飒,对他权郁来说,势在必行!
另一边的我还在气愤填膺的状态中,上了出租车后,极不冷静的拨了吴一凡的电话:
“哥,帮我找个有钱的路人甲,最好是外地的!我要结婚!”
心想,老娘嫁到外省去,你权赫的胳膊肘还能伸过来?!
“又跟权赫吵架了?”吴一凡关切问道,语气不自觉也气愤起来,“快说,那王八蛋是不是欺负你了?”
“……”我居然被吃瘪?
不知为何这一刻竟恐慌了,虽然心里恨得咬牙切齿,但真要挑起男人们的战争,臣妾做不到啊!
“姓权的是不是玩了你又不负责?”吴一凡的反应压根不像老娘的追求者,倒很像兄长护妹的姿态。
“不,没!内个……就是……就是……”终是狠毒不起来,我只得焦躁丢下一句,“哎呀,跟你说不清!”
挂断电话。
可胸口还是堵得慌,于是再度冲动的拨电话:
“爸,我要结婚,帮我相个穷光蛋!”
“飒飒,小赫这孩子不错啊!你俩是不是吵架了?”
“……”
又哑口无言,只得气呼呼挂掉后,把手机往身边一丢。
看来今晚注定是没法发泄了?
这时,出租车路过滨海市的某公园,那里人群熙攘,不定时的举办相亲大会。
老娘立马脑袋充血……
“师傅,停车!!”
吼吼,就这里了,相亲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