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占卜啊,老准了,昨天给我们几个露了一手,全对了。”田英龙翘着二郎腿,抖得整个人都模糊了。
“真的假的?你们几个商量好演给我们的吧?节目效果不错!”有同学怀疑。
“骗你干什么,一会儿让他给你看看你就服气了。”田英龙扬了扬下巴,得意道,仿佛会占卜的是他一样。
林笙看下面争论起来了,心里很满意,继续说道:“其实田英龙说的对只对了一部分。”占卜这种事糊弄糊弄田英龙他们还行,放到全班面前就有点不太能说的过去了,还需要玩一手概念偷换才行。
“一部分?”这回田英龙抖不动了,之前表演的绝活不就是占卜吗,怎么突然换了呢?
“大家应该只听说过占卜这个词,却没仔细了解过这个词到底什么意思吧?”林笙在讲桌上捡起一个粉笔头在黑板上写下两个大字:占卜。
“占卜,意指以小明大、以微见著,通过微观与宏观的联系为原理,用龟壳、铜钱、竹签、纸牌或占星等手段和征兆来推断未来的吉凶祸福,为咨客分析问题、指点迷津的方法。”转过身放下粉笔头,林笙装模作样的把昨晚躺床上好不容易背下来的零度百科说了出来。
“和大家心中那个神神叨叨的算命不一样,占卜是有迹可循的,不过用龟壳什么的那都是早被淘汰的方法,现在已经演变为一种新的形式。”
说到这,林笙拿粉笔又在黑板上写了五个大字:基本演绎法。
“在现代它有了一个新的名字,叫做基本演绎法,也就是从一些普遍性的细节最后推演出真实情况,一些影视作品里也有类似的能力。”
“那天我在火车上正好遇到井怡然,我看出她和我是同学,又看出她最近会有些不好的事发生,想提醒提醒,但不太方便说,后来她认为的尾行只是刚好同路而已。”
井怡然有点懵也有些生气,这算什么解释......她怎么就会发生不好的事了?并且之前说好的是无意的,现在怎么又全变成故意的了?还真是变态啊?
“那你那天碰到我腿也是故意的咯?”井怡然有些气愤地反问道,但是问完就后悔了,同学们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话已经说出口,井怡然只能硬着头皮直视林笙。
既然她自己把这事当众说了出来,林笙也不帮忙隐瞒了,点点头:“嗯,是的,为了获得更多的信息,来保证结论的准确性,类似于看手相。”
“差不多行了,下去吧,真没意思,别耽误大家时间,下来时候顺便把黑板擦了。”突然一个女生说道。
林笙看过去,这女生叫陈旺,以后是班级里第二任班长,因为她男朋友在男生里面人缘不错,大家就选她出来顶替第一任班长,本以为能好点,没想到两人半斤八两,都一个味儿。
她平时没少跟导员打男生的小报告,有的没的乱说一气,搞得班级里同学的关系都很僵。毕业后就和男朋友分手了,没过几天又换了个新的,而男生直到林笙重生回来了都没再找女朋友。
林笙装模作样地忍着吐盯着陈旺看了十几秒,惹了好几个白眼后,仿佛看到了什么,说道:“你家是鲁省的,我说的对不对?”
“对,你说的对,但是又能怎么样,我刚才都介绍完了。”
“你高考还加分了,但是怎么加的分嘛......不好说。”林笙拖着语调,语气中全是嘲讽。既然陈旺都想轰自己下去,他也没必要再给面子了。
陈旺脸色难看:“刘薄,咱们的班会不继续了?下一个女生该谁了?”
“继续,当然继续,林笙你继续说吧,大家第一天聚到一起,多熟悉熟悉,我觉得无论你说的特长是真是假,都挺好的,自我介绍嘛,说那么一句两句的没什么意义,今天时间有的是,除了下午两点自愿参加的校园参观以外没别的活动了。”
林笙知道刘薄过几天要竞选班长,在这种集体活动上要是让陈旺压了一头,哪还有威信可言,自然不会让她说得算。
大一就开始火药味,林笙丝毫不感觉意外,以后班级里各帮各伙的会更乱。大学四年一共就吃了两次班饭,还有一次是导员硬性要求的,这已经远远低于平均水平了。
“你说说你看出来我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井怡然突然问道。
“这个还真不好说,首先是影响不好,其次还容易得罪人。”
林笙记得开学没多久井怡然她爸就检查出了肺癌,这还是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井怡然告诉他的,那个时候她爸已经去世了。
虽然林笙现在等于提前了几天知道这事,但是也来不及了,晚期中的晚期,没救了。
“那你偷偷告诉我吧......”井怡然有点没底气,谁知道林笙会说什么惊人的话,传出去多不好。
林笙小声跟井怡然说了两句,井怡然立刻露出不相信的表情:“怎么可能?你可别乱讲!”
“你看吧,我就说了容易得罪人,不过你可以现在就打电话,问问最近有没有后背肩膀疼。”
井怡然咬了咬嘴唇,还是走出了教室,这事放在谁身上都不敢放心。
张畅这时说话了:“喂,变态!你在那唬谁呢?神神叨叨的。”
“你有个前男友,高中毕业分手的,他这个人很小气,但有一些特长,我说的对不对?”林笙把记忆中的事稍稍模糊一些说了出来。
“你......你怎么知道?!”张畅惊道,“你......你......有人告密?”
“谁?井怡然吗?”林笙笑着反问道。
“嗯.....”张畅支吾半天,也没说出结论来。
“所以说,占卜这种事是完全科学的。”林笙最后又落到了主题上。
“真有这么准?他们几个串通起来演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