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止高层，整个维坦市有1/5的平民都像疯了一样，网络一瞬间被切断，城市内一片混乱，火焰，鲜血，惨叫，哀嚎。

城市仿佛成为了屠宰场，到处都是残缺的肉体。

克雷蒙特和萝丝躲在下水道里逃过了一劫，而那些躲在家里的，被无数人把门砸开后直接成为尸体。

疯子好像有团队意识，不会伤害自己人。

当时两人差点被一名手持铳械萨科塔的邪神信徒抓住，还好克雷蒙特抓住机会用消防斧砍伤了对方。

夺走了对方手中的铳械……空的，也就是之前用来恐吓抢劫华银的那柄。

虽然不是可以使用的铳械，但是主要还是两人安全了，抓住机会逃跑之后，两人直接驾车逃出了城外。

然后，他们忘记了加燃料，直到遇到了爆胎的华银，原本以为对方是个青铜，没想到是个王者，还被反杀了。

两人的经过大概就这些。

思索了一会儿，华银有些不理解了，那些被信徒化的平民可以理解为与克苏鲁的噩梦法术意志对抗失败，没事的平民则是对抗成功的。

但是华银是个例外，他在维坦市住了4个月，这时间不说长，但是也说不上短。

如果他受到克苏鲁法术的效果，骰娘是会有反应的，但是并没有，哪怕是动用旧日权柄，华银都看不到自己身上多了什么和噩梦有关的东西。

看这两人身上浓郁的噩梦气息，应该不是一次法术效果就可以达成的，一个长期性，范围囊括整个维坦市的法术，居然额外刨除了华银，这就让人很意外了。

华银以前跑过的团里的确有接触过克苏鲁的，像印斯茅斯就是克苏鲁有出场的经典模组，但是华银作为辅助，也没有干过什么在对方面前刷脸，让对方熟记的事啊。

等等……也不是没有……当时跑团的时候，在拉莱耶动手偷太阳圆盘的，不是别人，正是华银哒！

“不是吧！之前怼克苏鲁投影也没见祂认出我来啊。”华银揉了揉眉心，“当时跑团我就说了我不偷，没想到现在还真是坑到自己了。”

也算是华银自作自受了，要是提前知道这个城市被克苏鲁信徒看上，华银直接就从法术根源上解决问题了，要是早一点发现，当时怎么可能会被动到直面三神。

不对……那时候华银还没有接受黄金精神，如果知道克苏鲁会降临，他八成会直接跑路。

最多通知一下阿戈尔人，让他们来慢慢送死。

再问了一下克雷蒙特屠城事件的细节，华银站起身来。

“走吧，源石污染应该散开了。”伸展了一下四肢，华银朝着车的地方走去。

一辆大型的黑色越野车出现在眼前，没有别的什么优点，主要就是很壮，华银也一直很喜欢这种肌肉车。

“车上有吃的吗？”实在是饿的不行了，华银厚着脸皮问了一下克雷蒙特。

似乎是没想到华银有此一问，克雷蒙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有……有的，乔斯达先生，车上有一些巧克力。”

果然，不管外在再怎么成熟，克雷蒙特本质上不过是一个失去双亲的孩子，下意识的抬起手摸了摸对方的头，华银说道：

“叫我JOJO吧，艾尔先生，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了，你还是个年轻人，应该享受年轻人享受的东西。”

似乎是无意间摸到了克雷蒙特的犬耳根部，他的耳朵慢慢的顺了下去。

“哦，抱歉，不小心碰到你的耳朵了。”华银连忙收回了自己的手。

克雷蒙特呆了一下：“不……不，没关系的，乔……JO……JOJO。”

“您的掌心，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