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要找人把志远教出来,那时把家业交给他手上,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仓促了。
“好了,你起来吧,没什么事儿,你先回去照看你妹妹吧。”
曹老夫人显得颓唐的很,挥挥手让若雪回她的院子去。
“我要请家法。”若雪说道。
若雪被陶氏扶起来,说出一句让众人都愕然的话。
三老爷梅继潭眉头一皱,问:“若雪,你这是要做什么?”
“几位长辈既然让若雪管家,若雪就有权动用家法,对吧?”若雪一一从几位长辈脸上看过去。
几人都是一怔,这么快就要行使权利了。
“你说家里哪个犯错了吧?”曹老夫人没好气的问道。
“大哥在服丧其间去花楼里寻欢,……”
没等若雪说完,杨氏就接口道:“哪个天杀的这样诬陷志远?他不会去那种地方的。”
梅继山扭头瞅她一眼,就让她不敢再大声说话了。
杨氏呐呐的低声嘟哝:“就算是真去了,那也是别人邀他,他才不得不去的。”
梅继山和梅继潭脸上都不好看,若雪要是没确实的证据,是不会随口乱说的,家里有这样的子孙,也实在该打。
曹老夫人有些怀疑若雪这是报复二房,说出来刁难二房的,问道:“这话是谁说的?可有人证?”
梅家祖上有训,梅家子弟未成亲者,不许流连花楼画舫,违者当以家法惩戒。
还是在服丧其间去花楼,就更应该严惩了。
若雪抿了一下嘴唇,从腰间荷包里,取出一张纸笺来,双手呈给梅继山,说道:“几日前,外面的管事交给若雪一份账单,请二叔过目。”
这是梅志远在花楼里花销的单子,几天前交到若雪手上的,因若雪操持梅继业入殓的事情,也就没有把这当做大事来管。
这会子,人都在这里,这件小事儿也该拿出来说说了。
梅继山看后,拍了一下椅子扶手,随手将纸笺丢给梅继潭,扭头喊人把大少爷找来,又让人去请家法来。
梅继潭看了,也拍了一下椅子扶手,“该打……”
杨氏想要替儿子说上两句好话,看着梅继山那气急败坏的样子,也就没敢出声,只是恨恨的瞪了若雪几眼。
这样的事儿,不说帮忙遮掩也就算了,居然还说出来让她儿子丢脸,还免不了一顿好打。
“若雪这可真是,得了令箭就要威啊!”杨氏恨声说道。
若雪没有理会杨氏的讥讽,福身后就告辞出来,二叔要行使家法教训大哥,她再留下来看热闹,那就让大哥梅志远脸上太难堪了。
回到冠芳院,进了若红的房间,丹橘和石榴守在若红屋里,坐在小兀子上打着梅花络,见若雪进来,站起来喊了一声:“大小姐……”
“妹妹可有什么动静?”若雪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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