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那位男子还不识趣,居然伸手指了指门外,威胁那位店小二道:
“还有,你们的掌柜的,得跪下给爷赔罪。谁让她家的胡饼卖的这么贵,五个胡饼就收人家一两银子?她个钻进了钱眼里的恶婆娘,早晚被钱砸死。”
“呸,你才该死!”那位店小二怒道。
林玥跑上前去,正想伸手去推开那位男子,却见易容过的陆景烁回到了客栈中。
如今的她,只能通过陆景烁看向她的眼神,以及他华服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才能得知,他是否是陆景烁本人。在这景熙皇朝,能用的起锦幽蝶香料的人并不多。
而陆景烁,正好就是那不多的人们之中的一位。
陆景烁拿着折扇,只往那位男子的额头上一拍,就把那人的额头给拍出了个鸽子蛋大的红疙瘩。
那人疼的赶紧松开了,紧拽着店小二衣领子的双手,道:
“……”
这一切都是误会,一个误会而已。
听着这话,似是在为他自己欺凌弱小的行为,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陆景烁和林玥都能听的出来。
林玥听了那位男子的解释,赶紧给陆景烁递了个眼色。事实不是这样的,是那位男子在胡说八道,可不能轻饶他。
陆景烁其实在天亮前就回到了城里,只是没回客栈来而已。对于发生在城中的事,他自是知道的。
眼前的这位男子,极有可能是一位北弩细作,来这客栈之中,不过就是为了来闹事的。这种人,肯定也没想过会活着出去。
越是想死的人,他越是不愿意让人家死,而会让人家生不如死。
昨晚,阿玥用涂抹过毒药的飞针,将前去为赵竹诚送钥匙的人给除掉了。
待他和阿玥离开河边,回到赵家附近之时,他的七弟陆景霄和轲廉哥哥就去河边,将那位死去的男子的尸体给抬走,让人给埋在松林间。
埋葬那人,只是为了不让仇适他们心生疑虑,从而再生出什么事来。
好在阿玥在刺杀了那人之后,也是把那人的身份甚的,如实跟他讲过。如此,他就让轲廉哥哥易容成被阿玥刺死的那人,学着那人的处事方式,给仇适带了些物品回去。
仇适自上次在马财主家的密室里中毒之后,出不了村,进不了城,只好躲到稻河村的另一处密室里疗伤。只能等到天黑之后,才敢让人给他送吃的去。
牛轲廉易容成了,被林玥杀死的那位黑衣男子,带了些烤羊肉,一条烤鱼过去,送到密室给仇适吃。
每当仇适问什么话时,牛轲廉就学着那人的声音回答,倒也没让仇适发现什么破绽。等仇适吃饱喝好,倒在密室的软榻上歇息了,牛轲廉才把仇适写给仇渊离的书信给替换掉。
仇适是写的,让他父亲仇渊离不用怕,他在沁荷县还算安全。
牛轲廉模仿仇适的笔迹给仇渊离回信,写的是他在沁荷县如过街老鼠,白天不能出去见人,夜晚更是无法出去寻到解药……
总之,是把仇适的处境写的很惨。如此,才能让仇适的父亲在收到书信后,想方设法的来到沁荷县。
陆景烁和他七弟等到牛轲廉一回到稻河村,三个人在一起再次商量了下,接下来该如何如何去做,陆景烁就骑马回城了。
待到天亮,陆景烁才回到喜相逢客栈。